在那片滿目瘡痍、殘垣斷壁的廢墟之中,武癡正艱難無比地掙紮著想要起身。
隻見他那原本健碩的身軀此刻已是傷痕累累,幾近支離破碎,仿佛隨時都會散架一般。
尤其是剛才遭受了任逍遙那石破天驚的一擊之後,他體內的經脈更是受到重創,五臟六腑也移了位,鮮血源源不斷地從傷口處湧出,瞬間便將他身上那件早已破碎不堪的衣衫染成了觸目驚心的鮮紅色。
然而,儘管身處如此絕境,武癡的眼神深處卻依然頑強地閃爍著一絲不屈的光芒。
他心裡很清楚,此時此刻的自己已然徘徊在生死邊緣,稍有不慎就會命喪黃泉。
但源自於骨髓裡的那份倔強以及對武道矢誌不渝的執著追求,卻令他無論如何都無法甘心就這樣輕易地倒下去。
武癡咬緊牙關,用儘全身力氣緩緩地抬起頭來,那雙猶如利刀一般銳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遠方那個身影——任逍遙。
此時的任逍遙依舊氣定神閒地負手而立,一襲潔白如雪的長衫隨風輕輕飄動,整個人看上去宛如仙人下凡臨世一般超凡脫俗。
他臉上始終掛著一抹雲淡風輕的笑容,舉手投足之間儘顯出一種從容不迫的氣度,仿佛剛剛那威力驚人的一擊不過是信手拈來罷了。
再看這邊的武癡,這位昔日裡名震江湖、風光無限的天之驕子,如今卻是如此的狼狽不堪。
他渾身浴血地躺在這片廢墟之中,與對麵那位風度翩翩、瀟灑自若的任逍遙形成了鮮明而又強烈的對比。
這種天壤之彆的巨大落差感,使得武癡那顆驕傲的心像是被千萬把利刃同時刺穿一般,疼痛難忍,而內心的不甘之情更是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瘋狂地在他胸膛內激蕩著。
“不……可……能……”
武癡瞪大著布滿血絲的雙眼,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嘶吼,仿佛一頭受傷的野獸。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山穀間回蕩,帶著無儘的不甘和決絕。
在武癡的內心深處,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那是對武道極致追求的渴望所化成的戰意。
此刻,這股戰意如同洶湧澎湃的岩漿一般,在他的胸膛中轟然爆發。
儘管他的身體遭受了重創,鮮血不斷地從傷口滲出,染紅了他腳下的土地,但他的意誌卻如同鋼鐵般堅不可摧。
武癡深知,此時此刻,自己已退無可退。身後是萬丈懸崖,身前則是強敵環伺。
若不能在此刻突破自我,等待他的隻有死亡。然而,正是這種生死存亡的絕境,激發了他潛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潛能。
隻見武癡緩緩地閉上了雙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再慢慢地吐出。
隨著呼吸的調整,他那原本因劇痛而顫抖不已的身體逐漸平靜下來。
但在這份平靜之下,卻是一股即將噴薄而出的強大力量正在醞釀。
突然,一股雄渾無比的真元從武癡的體內噴湧而出,猶如一道衝天而起的光柱。
這真元之中蘊含著他多年修煉的功力以及對武道真諦的領悟。
與此同時,武癡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由於過度用力,指關節處甚至泛起了慘白之色,隱隱可以聽到骨骼摩擦所發出的咯咯聲響。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武癡將全身所有的力量都彙聚到了一處。
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其中,忘卻了身上的傷痛,也無視了周圍虎視眈眈的敵人。
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突破!
突破眼前的困境,突破自身的極限!
就在這一刹那,時間似乎失去了流淌的能力,一切都靜止在了原地。武癡宛如一尊雕塑般佇立在那裡,然而他周身的氣息卻正在發生著驚人的變化。
隻見他身體四周的空氣,猶如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一般,開始緩緩地扭曲、變形,就好似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正肆意揉捏著這片空間。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扭曲越發劇烈起來,與此同時,一股無形無質但卻異常強大的壓力自武癡身上源源不斷地散發而出。這股壓力沉重如山嶽,令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顫不已。
漸漸地,武癡的身軀開始被一層璀璨奪目的金色光芒所覆蓋。
起初,這層金光還略顯黯淡,但很快它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明亮起來,其光芒之盛,竟似要將周遭的黑暗徹底驅逐殆儘。
此刻,武癡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而又深沉。每一次吸氣和呼氣之間,都伴隨著一陣低沉的轟鳴聲,仿佛他正在從廣袤無垠的天地之間瘋狂地汲取著無窮無儘的力量。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已經難以承受如此磅礴的能量灌注。
終於,在某一個瞬間,武癡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
刹那間,兩道淩厲至極的金色光芒從他眼中激射而出,宛若兩把絕世利劍,直直地衝向天際。
那光芒之犀利,就連厚重的雲層都無法阻擋其鋒芒,被輕易洞穿而過。
緊接著,武癡的身體驟然一震,隻聽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一股毀天滅地般的強大力量轟然從他體內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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