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人皇後人
淩霄聖宗太上長老已在偏僻山穀的山洞中,熬過了整整七七四十九日。
山穀仿若被歲月遺忘,終年被厚重陰霾籠罩,穀底彌漫著腐葉與潮濕泥土混合的刺鼻氣味,山洞內更是陰冷潮濕,石壁爬滿墨綠色苔蘚,滴答的水珠落下,每一聲都砸得人心驚。
這些日子,他滿心滿眼都是任逍遙那冷酷麵容,淩霄聖宗覆滅的慘景如鬼魅般糾纏不休。
山門在任逍遙狂暴的靈力衝擊下轟然崩塌,熊熊烈火瞬間吞噬了曾經的巍峨宮殿,弟子們淒厲的慘叫與絕望的哭嚎,似尖銳利箭,日夜穿刺著他的靈魂。
“臭小子,不報此仇,我有何顏麵苟活於世!”
他緊咬著牙,從齒縫間擠出這句怨毒低語,聲音在空曠山洞裡反複回蕩,那濃烈恨意,好似要將這山洞生生撕裂。
偶爾傳來的水滴聲,在這死寂氛圍中,更襯出他內心的絕望與憤怒,他在黑暗中握緊拳頭,關節泛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緩緩流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麵。
他心底明白,憑自己這點微薄實力去找任逍遙複仇,無疑是自尋死路,以卵擊石。
要想報仇雪恨,唯有尋得強援,這是他絕境中唯一的生機。
在那段漫長艱辛的探尋打聽歲月裡,他聽聞了人皇的後人軒轅乾坤的傳說。
據說,軒轅乾坤身負人皇傳承的武道真意,憑借雄渾真元稱霸大陸,威名赫赫,令人敬畏。
懷揣著最後的希望,太上長老毅然決然地踏上了尋找軒轅乾坤的艱難旅程。
一路上,他跨越千山萬水,曆經無數險地。攀爬陡峭險峻、高聳入雲的斷魂崖時,垂直的山壁布滿尖銳岩石,每向上挪動一寸,手掌便被劃出道道血痕,劇痛鑽心,稍一疏忽,便會墜入萬丈深淵,摔得粉身碎骨。
他的衣衫被山風撕裂,身體多處被岩石劃傷,鮮血染紅了崖壁,每一道傷口都像是在提醒他前路的艱險。
曆經千難萬險,太上長老終於在一處被歲月塵封、神秘幽靜的太古遺跡中找到了軒轅乾坤。
這片遺跡被一層若有若無的古老光幕籠罩,四周矗立著巨大石柱,上麵刻滿了神秘符文,散發著歲月沉澱的滄桑氣息,仿佛在訴說著遠古的秘密。
光幕閃爍著微光,似在阻攔外人的闖入,太上長老在光幕外徘徊許久,才尋得進入的契機。
隻見軒轅乾坤身著一襲繡滿古老符文的華貴長袍,每一道符文都散發著神秘光芒,似在低語古老故事。
他周身散發著與生俱來的傲然之氣,高昂著頭顱,眼神目中無人,仿佛世間萬物皆被他踩在腳下,不值一提。
此刻,他正站在一座古老祭台上,周身懸浮著散發微光的水晶球,似乎在進行某種神秘儀式,水晶球閃爍的光芒映照著他冷峻的臉龐。
祭台周圍,刻滿了古老的陣法紋路,隨著軒轅乾坤的動作,這些紋路隱隱閃爍著光芒,似在呼應他的力量。
“你就是那淩霄聖宗的太上長老?”
軒轅乾坤眼皮都沒抬一下,聲音冰冷且充滿不屑,“真想不到,淩霄天王建立的淩霄聖宗,竟落魄到派你這樣的人來搬救兵。”
太上長老“撲通”一聲跪地,額頭重重磕在地上,聲音顫抖又帶著哭腔:“大人,求您救救淩霄聖宗!那惡賊,毫無緣由就對我宗大開殺戒。他手段狠辣,將我宗弟子屠戮殆儘,曾經輝煌無比、威震四方的淩霄聖宗如今隻剩殘垣斷壁,一片廢墟。無數弟子冤魂在黑暗中哀嚎,不得安息啊!此仇不報,我死不瞑目!”
他抬起頭,滿臉淚痕,眼中的恨意如熊熊烈火,仿佛要將眼前一切焚毀,淚水混著泥土,在臉上留下一道道臟汙的痕跡。
他的雙手伏地,指甲深深嵌入地麵,仿佛要將心中的仇恨都宣泄在這一爪之中。
“淵源?”軒轅乾坤嗤笑一聲,終於抬眼斜睨著太上長老,“就憑淩霄聖宗也配跟人皇傳承談淵源?不過……你既然來了,倒也不是不能幫你。可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太上長老連忙說道:“隻要您能助我誅殺,淩霄聖宗的所有奇珍異寶,我都雙手奉上。而且,日後我願為您鞍前馬後,赴湯蹈火,絕無半點怨言。我願生生世世為奴為婢,隻求您出手!”
他一邊說,一邊磕頭,額頭磕得地麵砰砰作響,額頭已經磕破,鮮血順著臉頰流下。
軒轅乾坤神色倨傲,微微仰起頭,鼻孔出氣般哼了一聲:“罷了,看你還算識趣,我便走這一遭。不過,等殺了那小子,你若是敢耍什麼花樣,休怪我讓你魂飛魄散,永墮九幽,受儘那無儘的折磨。”
就這樣,軒轅乾坤與太上長老踏上了尋找任逍遙的征程。
而此時的任逍遙,經過在山穀中的潛心閉關修煉,對靈力的掌控已然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他周身散發著一種沉穩而強大的氣息,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舉手投足間都透著自信與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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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敏銳地察覺到有人在暗中尋覓他的蹤跡,心中暗自揣測,料想定是太上長老尋來了幫手,於是便在山穀中靜候敵人上門,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山穀中的微風輕輕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似乎也在為這場大戰而緊張。
山穀中的花草在風中搖曳,似在顫抖著等待命運的裁決。
當軒轅乾坤與太上長老踏入山穀的刹那,任逍遙便感知到了他們的氣息。
他穩步走出山洞,步伐堅定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天地之間的鼓點上。
目光如炬,直直地落在兩人身上,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們的心思。
他的長發隨風飄動,衣袂獵獵作響,周身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臭小子!”太上長老眼睛瞬間瞪得滾圓,眼眶欲裂,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嘶吼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毀我宗門,殺我弟子,今日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祭奠我淩霄聖宗的亡靈!”
他的聲音在山穀中回蕩,驚起一群飛鳥,飛鳥撲騰著翅膀,似也被這恨意所感染。
任逍遙冷冷一笑:“就憑你們二人?太上長老,上次讓你僥幸逃脫,是你運氣好。但這一次,你絕無生機,今日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若來自九幽地獄。
軒轅乾坤上前一步,下巴高高揚起,以一種極度傲慢的姿態打量著任逍遙,他身上的長袍隨風飄動,衣袍上的符文閃爍著微光,似在彰顯他的不凡。
任逍遙看著軒轅乾坤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心中湧起一陣厭惡:“什麼人皇後人,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罷了,今日便要讓你知道天外有天。”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話還未說完,軒轅乾坤腳下一踏,地麵瞬間龜裂,他的身形如閃電般衝向任逍遙。
在疾衝的過程中,他雙手快速舞動,體內真元洶湧澎湃,沿著手臂彙聚至雙掌。
隻見他雙掌之上,附著一層濃鬱的金色真元,隱隱有龍形紋路浮現,隨著他的動作,這些紋路仿若活物般遊動。
轉瞬之間,他便欺身到任逍遙身前,大喝一聲,雙掌帶著排山倒海之勢,以“雙龍出海”之姿,朝著任逍遙的胸口狠狠拍去,掌風呼嘯,竟將周圍的空氣都震出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波紋。
周圍的樹木被掌風掃過,紛紛折斷,枝葉漫天飛舞。
與此同時,太上長老也沒閒著。他深吸一口氣,體內真元急速運轉,雙腿肌肉緊繃,猛地一躍而起,在空中一個翻身,如蒼鷹撲兔般居高臨下地朝著任逍遙攻去。
他的雙手呈爪狀,指尖閃爍著幽綠色的真元光芒,那是他多年苦修凝練的劇毒真元。
他施展出“幽冥鬼爪”,目標直指任逍遙的咽喉,想要在這關鍵的時刻給予任逍遙致命一擊,一解他心頭之恨。
他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帶著無儘的殺意。
麵對兩人的聯手攻擊,任逍遙不慌不忙。他周身靈力瞬間爆發,形成一層透明的靈力護盾,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護在其中。
軒轅乾坤的“雙龍出海”和太上長老的“幽冥鬼爪”重重地擊在護盾之上,發出沉悶的巨響,金色和幽綠色的真元光芒四濺。
但那靈力護盾隻是微微晃動了幾下,便穩穩地擋住了這一輪凶猛的攻擊。
護盾上泛起層層漣漪,光芒閃爍,似在嘲笑兩人的攻擊無效。
“哼,就這點本事,也想傷我?”
任逍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與嘲諷。
說罷,任逍遙雙手快速結印,體內靈力如洶湧的洪流般奔湧而出。
他調動天地間的靈氣,在身前凝聚成一把巨大的靈力長劍。
這長劍由純粹的靈力構成,劍身透明,卻散發著森冷的寒意,劍身之上,符文閃爍,隱隱有風雷之聲。
任逍遙手持靈力長劍,猛地一揮,一道淩厲的靈力劍氣朝著軒轅乾坤和太上長老斬去。
劍氣所過之處,空間仿佛被利刃劃過,出現一道長長的黑色裂痕,周圍的空氣被瞬間抽空,形成了一片短暫的真空地帶。
劍氣所到之處,地麵被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溝壑兩旁的土石紛紛飛濺。
軒轅乾坤見狀,臉色大變。
他連忙運轉體內真元,在身前布下一道厚實的金色真元屏障。
這屏障由他雄渾的真元凝聚而成,表麵有古老的符文流轉,散發著強大的防禦氣息。
然而,任逍遙的靈力劍氣威力太過強大,劍氣斬在真元屏障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僅僅堅持了片刻,金色真元屏障便轟然破碎,劍氣餘勢未減,繼續朝著軒轅乾坤衝去。
屏障破碎的瞬間,符文光芒四散,如煙花般綻放。
軒轅乾坤躲避不及,被劍氣擦身而過,他的衣袖瞬間被劍氣斬斷,手臂上出現一道淺淺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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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又驚又怒,從未想過任逍遙的靈力竟然如此強大。
他看著手臂上的血痕,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隨即又被憤怒所取代。
太上長老同樣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他不敢硬接這道劍氣,連忙身形一閃,借助周圍的山石樹木作為掩護,試圖避開劍氣的鋒芒。
劍氣擊中了他身後的一塊巨石,巨石瞬間被劈成兩半,碎石飛濺,如暗器般四散開來。
有幾塊碎石擊中了太上長老,在他身上留下了幾處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