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荒生荒死劫_開局悟性逆天,悄悄修仙成聖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424章 荒生荒死劫(1 / 2)

蒼周身的黑色岩石,正在發生一場足以顛覆所有認知的蛻變。

那些曾如萬古玄鐵般冰冷堅硬、仿佛能抵禦天地法則衝擊的外殼,此刻竟如早春溪畔被暖陽吻過的冰雪,簌簌剝落時帶著細碎而清脆的脆響,每一聲都像是時光齒輪轉動的微音。

剝落的石片並未如尋常碎石般墜落塵埃,而是在虛空之中化作億萬點細碎光塵。每一粒光塵都流轉著溫潤的灰金色微光,那光芒中仿佛壓縮了億萬年沉澱的荒蕪之力,在虛空之中劃出一道道轉瞬即逝的軌跡,而後如歸家的遊子般,緩緩融入周遭流動的法則流中,不見蹤跡。

隨著外層岩石層層褪去,內裡由純粹法則交織而成的虛影逐漸顯露——這虛影起初如月下漣漪中的倒影,似鏡中花影般朦朧不定,邊緣泛著流動的灰光,仿佛一陣微風便能將其吹散在天地之間,了無痕跡。

但當體內奔湧的荒蕪之力與新生的暖意不斷交融、碰撞、共生,虛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實:先是勾勒出雄渾如太古山嶽的軀乾輪廓,隱約可見人類般堅實的肩臂線條,卻又在關節處生出異獸般充滿力量感的靈動弧度;繼而顯露出交錯如蛛網的法則紋路,那些紋路如同千年古樹的年輪,圈圈層層記錄著邊荒億萬年的歲月更迭與生靈輪回。

最終,這虛影化作一尊似人非神、似獸非妖的古樸形態。它沒有清晰的麵容,卻透著一股源自混沌初開的威嚴;沒有明確的肢體界限,卻能讓人感受到承載天地的厚重——這正是邊荒初生時那混沌未分的原始模樣,是這片土地從虛無中誕生刹那,最本真、最純粹的樣貌。

“荒之本源,億萬年等待,終遇能融其道者。”

蒼的聲音徹底蛻變,不再是此前那如同生鏽鐵器摩擦般的沙啞刺耳,反而化作一道穿透萬古的清澈回響。那聲音像是沉寂億年的山澗溪流,終於衝開層層岩層桎梏,在億萬年歲月衝刷的玉石上流淌而過,每一個音節都帶著時光打磨的溫潤與曆史沉澱的厚重,回蕩在邊荒的每一寸空間。

他緩緩抬手,那柄陪伴了自己無數紀元、見證過無數生滅的巨斧被猛地插入大地。斧刃沒入沙層的刹那,一聲震徹四野的低鳴轟然炸開,腳下的黑色流沙驟然沸騰,如同被喚醒的遠古巨蟒,瞬間裂開無數蛛網般的深邃紋路。

這些紋路以斧身為中心向四周瘋狂蔓延,不過瞬息之間便覆蓋了千裡疆域。紋路深處湧出的灰金色本源之力,化作千萬條靈動遊龍,龍鱗之上閃爍著邊荒曆代生靈的虛影——有振翅的飛鳥,有奔跑的走獸,有悟道的修士,有部落的先民——它們盤旋纏繞間,帶著這片土地最核心、最本源的氣息,朝著任逍遙奔騰而去,似在朝拜,又似在融合。

任逍遙周身的青金色火焰驟然暴漲,不再是此前內斂的光團,而是化作一道直衝九霄的焰柱,將灰黃色的天幕撕開一道巨大的口子,露出其後深邃的虛空。

火焰中蘊含的生滅法則在瘋狂運轉,發出密集而清脆的“劈啪”輕響,那聲響仿佛有億萬星辰在其中誕生又寂滅,每一次閃爍都代表著一次輪回的開始與終結。

混沌鼎自他體內緩緩懸浮而出,鼎身流轉的青金色光暈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璀璨奪目,仿佛將整個混沌界的光芒都彙聚於此。鼎口精準地對準遠處那道灰蒙蒙的光柱,散發著渴望與共鳴的氣息。

就在此刻,原本沉靜的光柱仿佛被注入了無儘的生命,猛地爆發出萬丈光芒。那光芒如同一頭從沉睡中蘇醒的太古巨龍,張開巨口噴吐出億萬道法則光絲,每一道光絲都蘊含著磅礴的力量。

這些光絲細如蠶絲,卻蘊含著崩山裂海、顛覆天地的力量。每一道光絲中都裹挾著邊荒億萬年的生滅記憶:有第一株野草頂破凍土時,纖弱根須在石縫中掙紮的澀感,帶著對生命最原始的渴望;有最後一頭古獸倒在沙礫中,生命氣息消散前,眼中倒映的血色殘陽,透著無儘的悲涼與不甘;有修士在絕境中悟道,法則在體內炸開時,靈魂深處迸發的通透狂喜,帶著破繭成蝶的暢快;還有原始部落因災劫覆滅,最後一名族人在絕望中發出的、穿透風沙的呐喊,飽含著對家園的眷戀與不舍……

這些記憶如洶湧的潮水般湧入混沌鼎,鼎身的青金色光暈劇烈翻湧,像是沸騰的江海,掀起滔天巨浪。鼎上原本靜止的紋路此刻張合速度越來越快,每一次張合都在貪婪地吞噬著這份本源記憶,紋路中流轉的光芒從青金色逐漸染上一層灰金,如同生滅法則與荒之本源正在進行一場跨越萬古的對話,訴說著彼此的孤獨與共鳴。

任逍遙能清晰感受到,體內的生滅法則正與荒之本源產生深層次的共鳴,如同涓涓細流終於彙入浩瀚大海,找到了最終的歸宿。

原本涇渭分明的“生”與“滅”的界限開始變得模糊,卻又在這份模糊中孕育出更宏大、更包容的秩序——仿佛整個邊荒的生滅輪回,都在他的經脈中重新演繹,從星雲凝聚到塵埃落定,從生機萌發到萬物寂滅,周而複始,生生不息,沒有起點,亦無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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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荒生荒死劫,需入本源核心,親曆萬荒生滅。”

蒼的虛影緩緩抬手,指向光柱中心那片扭曲的混沌,聲音中帶著指引與期許。

那裡既無耀眼的光芒,也無深沉的黑暗,隻有無數細小的法則碎片在做永不停歇的布朗運動:時而碰撞出灰金色的火花,轉瞬即逝,卻照亮了刹那的虛無;時而融合成短暫的光團,映照出過往生靈的剪影,帶著或喜或悲的情緒。

這正是荒之本源最純粹、最原始的形態,是邊荒一切生滅的起點,亦是最終的歸宿,是混沌未分的初始,也是萬物歸一的終結。

任逍遙深吸一口氣,空氣中的荒蕪之力與新生生機在口鼻間交織成奇妙的韻律,那是毀滅與創造的協奏曲,是終結與開始的交響樂。

他邁出一步,毅然踏入光柱。刹那間,天旋地轉,周遭的景象徹底破碎成無數光點,意識如同被投入滾燙的時光熔爐,在無數光怪陸離的畫麵中飛速穿梭,無法停歇。

荒生劫率先降臨。

腳下是剛從熾熱岩漿中冷卻不久的土地,黑色的岩石還散發著灼人的溫度,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硫磺與金屬的刺鼻氣味,吸入肺腑時,幾乎要灼傷呼吸道,帶來陣陣刺痛。

他的意識化作一株最卑微的苔蘚,身體隻是薄薄一層綠膜,緊緊貼在滾燙的岩石縫隙中,仿佛隨時會被高溫烤乾。

陽光如無數細小火焰,灼燒著他的每一寸軀體,帶來難以言喻的劇痛;狂風卷著棱角鋒利的沙礫,如同千萬把小刀,不斷抽打著他脆弱的葉片,幾乎要將他撕裂。

但他心中有一絲不滅的執念,那是對生命最原始、最本能的渴望,是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的倔強。

憑著這股執念,他將纖細的根須一點點、一寸寸紮進岩縫深處,汲取著那微弱到幾乎不存在的水分與養分,在絕望中尋找生機。

不知過了多少歲月,或許是千年,或許是萬年,又或許是更漫長的時光,他這株苔蘚終於蔓延成一片茵茵綠毯,將整塊岩石完全覆蓋,那抹綠色在荒蕪中顯得格外耀眼。

正是這片倔強的綠色,引來邊荒的第一滴雨水——那雨滴晶瑩剔透,如同最純淨的水晶,落下時帶著“啪嗒”的輕響,砸在苔蘚上濺起細小水花,水珠滾落時帶著生命最初的甘甜,滋潤著每一個細胞。

雨水彙聚成溪,沿著岩石溝壑緩緩流淌,滋養出第一株灌木;灌木成林後,引來銜著種子的飛鳥,招來奔跑的走獸……生命的鏈條在此刻開始轉動。

他親曆了從死寂到繁榮的億萬年:看著蠻荒中第一個部落用石塊搭建簡陋居所,篝火在洞穴中跳動起文明的第一縷微光;看著他們用粗糙的骨針在岩壁上刻下第一個符號,將狩獵的智慧與生存的經驗代代相傳;看著文明在火焰與青銅的冶煉中逐漸成型,青銅巨城拔地而起,刺破蒼穹,城牆上的符文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鐘聲能穿透千裡風沙,傳遞著秩序的訊息。

每一次生命的綻放,每一次文明的進步,都讓他體內的“生”之法則越發厚重,如同積累了萬仞高山,沉穩而磅礴,充滿了創造的力量。

就在文明達到鼎盛,青銅巨城的鐘聲能喚醒沉睡的山脈,城內車水馬龍、繁花似錦之時,荒死劫如烏雲壓頂般驟然降臨。

天空毫無征兆地裂開一道萬丈口子,灰色的寂滅之力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所過之處,草木瞬間枯萎成灰,失去所有生機;奔騰的河流刹那間化作乾涸穀地,河床龜裂如老人的皮膚;就連堅硬的青銅巨城也在無聲中崩解,城牆上的符文一個個熄滅,如同風中殘燭,最終歸於虛無。

他的意識化作一名守護城池的修士,身披鐫刻著守護符文的青銅戰甲,手持凝結畢生修為的長劍,拚儘所有抵擋那滅世之力,哪怕隻有一絲希望。

他能感受到體內法則在瘋狂燃燒,劍氣衝天而起卻如螳臂當車,在寂滅之力麵前寸寸消融,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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