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頭妖魔奔逃的身影還未遁入雲層,身後那股生滅之力便如附骨之疽般追來。綠霧如翡翠流光,在虛空裡蜿蜒遊走,每一縷都帶著草木抽芽的溫潤生機,所過之處,連虛空中漂浮的塵埃都染上了淡淡的綠意,仿佛能從中嗅到初春泥土的芬芳;藍焰似幽冥鬼火,跳躍間泛著冰晶般的冷芒,裹著焚儘萬物的寂滅之意,焰尖劃過的軌跡上,空氣都凝結成細碎的冰粒,墜落時發出清脆的碎裂聲。二者交織的光華在天際拉出長長的軌跡,所過之處,連稀薄的雲層都被染上青黑二色,仿佛天地間被生生開辟出一條貫通生滅的通道,通道兩側,隱約可見萬物從誕生到消亡的虛影在流轉。這股力量帶著萬物輪回的威壓,讓妖魔們皮毛倒豎,骨血發涼——蛇發女妖的毒蛇長發根根豎起,蛇瞳中寫滿了恐懼,信子吞吐間都帶著顫抖;石妖的晶白身軀泛起細密的裂紋,裂紋中滲出黑色的汁液,那是它堅硬外殼下的恐懼;連最桀驁的豹妖都忍不住夾起了尾巴,四肢發軟,若非求生本能支撐,早已癱倒在地。死亡如影隨形的迫近感壓得它們幾乎喘不過氣,喉間發出困獸般的嗚咽,那聲音裡充滿了絕望與不甘。
絕望之下,最左側的骨翼魔怪猛地回身,骨翼拍打間帶起陣陣腥風,風中裹挾著陳年血汙的氣息,那氣息濃鬱得化不開,是它吞噬過萬千生靈的鐵證,聞之能讓人想起屍山血海的煉獄景象。它仰頭嘶啞嘶吼,聲音劃破長空,帶著破釜沉舟的瘋狂:“與其被煉化得魂飛魄散,連輪回的資格都不剩,不如合體搏命,或能掙出一線生機!”
話音未落,它周身覆蓋的暗金色骨甲驟然崩碎,化作億萬閃爍著幽光的骨粉,如一場黑色的流星雨飄向其餘妖魔。骨粉飛過之處,虛空都泛起細微的漣漪,那漣漪裡隱約可見無數戰死者的虛影在呐喊、掙紮,正是蘊含著骨翼魔怪本源之力的證明,每一粒骨粉都承載著它千萬年的殺戮與怨毒。其餘十一頭妖魔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再無半分猶豫——蛇發女妖的毒蛇長發瞬間斷裂,墨綠色的汁液如雨點般灑落,與骨粉相融時發出“滋滋”的聲響,騰起縷縷黑煙,黑煙中浮現出被毒殺者扭曲的麵容,他們伸出枯槁的手,仿佛要拉拽一切生靈共赴黃泉;石妖的晶白身軀從頭頂開始崩解,無數棱角分明的碎石在空中翻滾,每一塊碎石都閃爍著堅硬的光澤,與骨粉碰撞出細碎的火星,火星落地便燒穿了岩層,露出底下埋藏的累累白骨,那些白骨姿態各異,顯然死前都經曆了極大的痛苦;背生雙翼的豹妖雙翼猛地向外撕裂,血色羽毛混著骨粉在空中盤旋,如一場詭異的血色風暴,風暴中隱約可見豹妖痛苦的虛影,那是它吞噬同族時留下的烙印,此刻在本源撕裂的痛苦中愈發清晰……
十二道截然不同的妖氣在刹那間劇烈碰撞、融合,骨粉、毒液、碎石、羽毛在狂亂的氣流中絞成一團,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仿佛是天地在被撕裂。黑色的霧氣翻湧著膨脹,起初如一團烏雲,轉眼間便漲至千丈之高,在半空凝成一尊混沌巨影。巨影頭顱直抵雲層,將日光遮蔽,投下的陰影覆蓋了千裡大地,陰影所過之處,溫度驟降,生靈噤聲;腳掌踩著大地,讓山川都為之震顫,地殼裂開蛛網般的縫隙,湧出灼熱的岩漿,岩漿流淌間,將地麵燒成焦黑,散發出硫磺的刺鼻氣味。它仿佛一尊連接天地的魔神,要將整個乾坤都納入掌控,周身散發出的凶煞之氣讓天地都為之變色,連遠方的星辰都黯淡了幾分。
巨影無麵無目,身軀由十二種妖魔特征扭曲糾纏而成,顯得猙獰而詭異:左側是枯骨老妖的嶙峋骨臂,指節粗大如石,每一根骨節都刻著扭曲的符文,那是用億萬冤魂的怨念刻畫而成,符文閃爍間,能聽到冤魂的淒厲哭嚎;骨縫間纏著人麵蛛妖的黑絲,黑絲上還沾著細碎的空間碎片,閃爍著破碎的光,觸之便能將生靈拖入空間裂縫,永世沉淪;右側是豹妖的利爪,爪尖鋒利如刀,泛著寒光,滴落著石妖的晶粉,晶粉落地便將堅硬的岩石砸出深坑,坑中冒出黑色的煙氣,那是被重力碾碎的生靈殘魂,它們在煙氣中痛苦地翻滾;背脊上生著蛇發女妖的毒蛇,每條蛇的瞳孔都閃爍著魅惑與凶戾交織的光,蛇口中噴吐著九頭妖殘留的妖火,紅的如血,觸之即燃,能焚儘神魂,讓生靈連輪回的機會都失去;藍的似冰,遇之則凍,可凍結時間,讓獵物在永恒的瞬間承受痛苦;下身則是無數條巨蟒般的長尾,鱗片層層疊疊,每一片鱗片上都印著一張痛苦的人臉,那是被它吞噬的生靈最後的哀嚎,人臉的嘴巴開合著,仿佛在訴說無儘的痛苦;尾尖拖著骨翼魔怪的殘骨,殘骨上還殘留著戰鬥的傷痕,那是它與上古修士搏殺時留下的印記,傷痕中還殘留著淡淡的靈力波動,與妖氣相互排斥,發出“滋滋”的聲響。巨影每一次擺動身軀,都讓天地間的妖氣濃鬱三分,連陽光都被徹底吞噬,隻餘下巨影周身翻滾的黑霧,黑霧中隱約可見無數掙紮的虛影,那是被它吞噬的生靈殘魂,它們在黑霧中永世承受著撕心裂肺的痛苦,仿佛整個天地的生機都成了它的養料,每分每秒都在被它榨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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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逍遙!今日便讓你嘗嘗十二本源合一的混沌之力!”巨影的聲音從周身無數張細小的口中同時傳出,有的尖利如嬰啼,刺得人耳膜生疼,仿佛有無數根鋼針在耳道裡攪動,能攪亂修士的識海,讓其心神失守;有的沉悶如雷鳴,震得人神魂發顫,讓五臟六腑都跟著震動,可震碎武者的經脈,使其一身修為化為烏有。無數聲音交織成一股能震碎神魂的魔音,音波所過之處,任逍遙先前布下的生滅巨樹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葉片發黃卷曲,枝乾上浮現出細密的裂紋,仿佛下一秒就要崩碎成齏粉,連生滅法則都在這魔音下出現了動搖,樹影中隱約可見無數生靈在痛苦掙紮,那是被魔音勾起的負麵情緒所化。
巨影猛地探出手,骨臂與利爪交織的手掌在空中一握,十二種妖魔之力瞬間凝成一柄漆黑的巨斧。斧身寬大如門板,上麵布滿了扭曲的紋路,那是十二種妖氣相互糾纏的印記,細看之下,竟像是無數生靈在其中被碾壓、吞噬,他們的麵容扭曲,充滿了絕望;斧刃上流轉著妖異的紅光,紅光中隱約可見十二頭妖魔在相互撕咬、融合,正是十二種凶煞本源交融的痕跡,每一次撕咬,都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巨斧劈落時,空氣被硬生生撕開一道黑色的裂縫,裂縫中湧出刺骨的陰風,風中夾雜著無數冤魂的哭嚎,那哭聲淒厲無比,仿佛能勾動人心底最深的恐懼,讓強者都忍不住心生怯意,道心不穩者甚至會直接崩潰。陰風掃過,吹得任逍遙衣袂獵獵作響,連他體內生滅泉流轉的青黑氣流都出現了刹那的凝滯,仿佛連生滅法則都要被這股力量凍結,無法正常運轉。
任逍遙眼神一凝,非但沒有後退,反而向前踏出一步,腳下的虛空泛起一圈圈漣漪,漣漪擴散開來,讓周圍紊亂的氣流都平穩了幾分,那些被妖氣掀飛的碎石竟在空中定住,緩緩落回地麵,仿佛時間在他腳下變得緩慢。腦後的生滅巨輪轉速陡然加快,綠霧與藍焰如潮水般湧向雙手,在掌心凝成一顆不斷旋轉的陰陽魚,魚身一半青翠如翡翠,散發著勃勃生機,仿佛能讓枯木逢春,讓死寂的大地重新煥發生機;一半漆黑似玄鐵,透著死寂的氣息,仿佛能讓萬物歸寂,讓狂亂的能量回歸本源。魚眼處,“生”與“滅”的篆文相互追逐、纏繞,散發出煌煌天威,讓周圍躁動的妖氣都安靜了幾分,仿佛天地法則在此刻都凝聚於他掌心,聽候他的差遣。他雙手向前一推,陰陽魚驟然暴漲,化作一道橫貫天地的光牆,光牆左側草木叢生,繁花似錦,溪水潺潺,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連空氣中都彌漫著花香與青草的氣息,吸入一口便能讓疲憊的修士精神大振,道心清明;右側卻焦土遍布,寸草不生,裂痕縱橫,儘顯寂滅之態,仿佛經曆了一場浩劫,透著一股讓妖魔都心悸的威嚴,那是毀滅一切後歸於平靜的力量。這光牆正是生滅法則的極致體現,生與滅在此和諧共存,又相互對立,構成天地運轉的根本。
巨斧與光牆碰撞的刹那,天地間仿佛陷入了極致的死寂,連風聲、蟲鳴都消失無蹤,隻剩下兩種恐怖力量相互抗衡的張力,讓觀戰者若有)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心臟仿佛都停止了跳動。緊接著,一股恐怖的衝擊波以碰撞點為中心向四周擴散,生滅光牆表麵泛起無數漣漪,綠霧與藍焰瘋狂跳動,仿佛要掙脫束縛,將對方徹底吞噬;混沌巨斧上的紅光則忽明忽暗,十二種妖氣在光牆的擠壓下發出不甘的咆哮,試圖衝破這道法則壁壘。衝擊波所過之處,遠處的山巒被硬生生削去半截,露出裡麵灰白的岩石,岩石上還殘留著被力量衝擊的焦痕,焦痕中散發著淡淡的能量波動;奔騰的江河被震得倒流,卷起丈高的巨浪,巨浪中裹挾著魚蝦與泥沙,聲勢駭人,仿佛要將岸邊的一切都吞噬;連遙遠的隕星海,那些剛剛歸位的星軌都泛起了細微的波動,星子的光芒忽明忽暗,仿佛隨時都會再次脫離軌跡,讓之前星軌歸位的努力付諸東流,讓天地秩序再次陷入混亂。
“破!”巨影嘶吼著加力,周身的黑霧瘋狂湧入巨斧,斧刃上的紅光驟然熾烈,如同一輪血色的太陽,將半邊天空都染成了血色,連雲朵都變成了血紅色,仿佛天空在流血。巨斧猛地下壓,竟在光牆上撕開一道尺許寬的缺口,黑色的妖氣順著缺口湧入,所過之處,光牆左側的繁花瞬間枯萎,花瓣凋零,溪水凍結成冰,冰麵上覆蓋著一層黑色的寒霜,那寒霜能凍結生靈的生機,讓一切都失去活力;右側的焦土上卻冒出黑色的藤蔓,藤蔓上結著骷髏形狀的果實,果實裂開的縫隙中露出細小的眼珠,死死盯著任逍遙,散發著怨毒的氣息,仿佛要將他拖入無儘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任逍遙眉頭微蹙,指尖在胸前快速劃過,生滅光牆瞬間分化成無數細小的光絲,光絲如遊蛇般纏上巨斧,將其牢牢困住,光絲上流轉著生滅二氣,不斷侵蝕著巨斧的妖氣。綠霧順著斧刃蔓延,讓漆黑的斧身竟冒出點點綠意,幾株細小的嫩芽在斧刃上頑強地生長,頂著妖氣的侵蝕,展現出生命的堅韌,嫩芽上的露珠折射出微光,仿佛是希望的象征,在黑暗中熠熠生輝;藍焰則灼燒著斧刃上的紅光,發出“滋滋”的聲響,紅光在火焰中不斷收縮、黯淡,仿佛被灼燒的皮肉,散發出焦糊的氣息,那是妖氣被淨化的味道。與此同時,他身形一晃,如鬼魅般出現在巨影頭頂,生滅長刃再度凝聚,刃身比之前粗壯了數倍,“生滅”二字的篆文閃爍著比之前更盛的光芒,仿佛要將天地間的生滅法則都凝聚其中,散發出的威壓讓巨影都為之顫抖,身軀上的鱗片紛紛豎起,露出底下蠕動的血肉,血肉中還殘留著無數生靈的殘魂在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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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雖強,終究是無序之物,豈能與天地法則抗衡!”任逍遙聲如驚雷,震得巨影周身的黑霧都劇烈翻湧,仿佛要被震散,那些藏在黑霧中的生靈殘魂都發出了解脫般的呻吟,聲音中充滿了感激。長刃帶著生滅交替的韻律斬落,刃光所過之處,巨影周身的黑霧竟被強行分開,露出裡麵糾纏的十二種妖魔特征。長刃劈在巨影肩頭,火花四濺中,骨臂與利爪交織的軀體竟被劈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傷口處湧出的不是血液,而是十二種顏色的妖氣——紅的如血、綠的如毒、白的如骨、黑的如墨、黃的如土、青的如木、藍的如水、紫的如電、橙的如光、粉的如幻、灰的如寂、金的如狂……這些妖氣在空中掙紮著想要重新融合,卻被綠霧與藍焰死死壓製,隻能在原地翻滾、消散,發出淒厲的尖叫,那是十二頭妖魔本源被撕裂的痛苦哀嚎,聲音之淒慘,讓天地都為之動容。
巨影吃痛,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痛苦,震得天空中的雲層都碎裂成絮狀,如棉花般飄落,露出後麵灰蒙蒙的天幕,天幕上還殘留著被震碎的雲絮。它周身的毒蛇長發驟然暴漲,化作無數條青色長鞭,帶著呼嘯聲抽向任逍遙,鞭梢滴落著墨綠色的毒液,毒液在空中留下淡淡的軌跡,所過之處,空氣都被腐蝕得發出“滋滋”聲,形成一道道細小的黑色痕跡,那是空間被腐蝕的印記,觸之即死;同時,它下身的巨蟒長尾齊齊擺動,掀起黑色的妖風,妖風中夾雜著石妖的晶粉,這些晶粉看似細小,卻蘊含著恐怖的重力,落在生滅光絲上,竟讓堅韌的光絲開始崩碎,化作點點星光消散,每一顆星點消散都伴隨著一聲微弱的歎息,仿佛是法則被破壞的悲鳴,讓人聽之於心不忍。
任逍遙腳踏虛空,身形如陀螺般高速旋轉,生滅長刃在周身劃出密不透風的光弧,將長鞭與妖風儘數擋下,光弧上的生滅二氣不斷與妖氣碰撞、抵消。每一次碰撞,都有妖氣被淨化成金色的光點,光點落地便化作一株株細小的青草,草葉上還帶著露珠,露珠裡映著天空的倒影,顯得純淨而美好;也有生滅之力被毒液與晶粉腐蝕成黑色的煙霧,煙霧飄散間,讓周圍的草木瞬間枯萎,化作焦炭,焦炭上還殘留著草木最後的形態,仿佛是生命最後的倔強。二者在空中你來我往,光點與黑煙交織成一片混沌的光幕,時而青光占優,將黑霧逼退幾分,讓陽光得以短暫灑落,照亮大地的瘡痍,給絕望中的生靈帶來一絲希望;時而黑氣更盛,壓得青光收縮,讓黑暗重新籠罩,吞噬一切光明,仿佛要將世界拖入永恒的黑暗。誰也無法占據絕對上風,戰局陷入僵持,仿佛要持續到天地終結,直到一方徹底耗儘力量。
巨影肩頭的傷口在十二種妖氣的滋養下開始快速愈合,骨臂與利爪重新糾纏,甚至比之前更加堅固,傷口處還生出了細密的黑色鱗片,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防禦之力更勝從前,鱗片上的人臉虛影都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任逍遙的徒勞。它猛地張口,噴出一團漆黑的能量球,球內隱約可見十二頭妖魔的虛影在嘶吼、掙紮,它們相互吞噬又相互支撐,散發出的氣息讓天地都為之顫抖,那是它凝聚了所有力量的殺招,蘊含著毀滅一切的混沌之力,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拖入無序的混沌之中,讓一切法則都失去意義。能量球飛射而出,所過之處,空間都被染成黑色,連任逍遙腦後生滅巨輪散發出的光華都黯淡了幾分,仿佛要被這股力量徹底吞噬、湮滅,連一絲痕跡都不留下。
任逍遙深吸一口氣,體內的生滅泉與逆道本源的灰丹同時沸騰,青黑二色氣流與灰色光華在他周身交織成一道三色光輪。光輪轉動間,散發出既蘊含生機、又帶著寂滅、還藏著反噬的複雜氣息,三種力量相互製約又相互促進,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仿佛是天地間最本源的力量在流轉,蘊藏著無窮的奧秘。他並指指向能量球,光輪驟然射出一道貫穿天地的光柱,光柱中,生滅的輪回與逆道的反噬之力相互碰撞、融合,竟產生了一種詭異的平衡,既不偏向生,也不偏向滅,卻帶著一股能撼動混沌的力量,仿佛是專門為克製這股混沌之力而生,是天地法則對無序的反擊。
光柱與能量球在半空相撞,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隻有一片極致的寂靜,仿佛連聲音都被這股力量吞噬、扭曲,讓天地都失去了聲音的概念,隻剩下視覺上的震撼。緊接著,二者同時爆發出璀璨的光芒,黑色與三色的光華在空中瘋狂對衝、湮滅,形成一個不斷膨脹又收縮的能量漩渦。漩渦邊緣的空間都在扭曲、破碎,露出後麵深不見底的虛無,那是連光線都無法逃逸的領域,仿佛是世界的儘頭,充滿了未知與恐怖。漩渦中心,任逍遙與混沌巨影的身影在光影中若隱若現,彼此的力量不斷碰撞、消耗,每一次衝擊都讓他們的氣息波動幾分,身形微微晃動,嘴角溢出的精血與妖血在空中相遇,碰撞出細碎的光粒,旋即湮滅。任逍遙眉心泛起一點金光,那是他本命元神在支撐著瀕臨極限的軀體,生滅巨輪每轉動一圈,他鬢角便多幾縷霜白,卻依舊死死鎖定著漩渦中心的混沌巨影。
巨影體內的十二道妖魔本源在光柱衝擊下劇烈震顫,蛇發女妖的毒汁凍結成冰,豹妖的利爪崩出裂痕,枯骨老妖的骨節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可那些纏繞的黑絲突然暴漲,將十二道本源死死捆在一起,蛛妖的空間之力在絲線上流轉,竟硬生生拖住了光柱的侵蝕,讓能量球不至於瞬間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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