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過留痕,瀾觀亭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肅殺之氣,讓所有觀戰之人無不心驚膽顫,他們目睹的這一戰,其殘忍程度簡直令人發指。
杆斷槊折,孟庭手中的兵器已麵目全非,千瘡百孔之下,是他的不屈與堅韌。
血液與唾沫交織在一起,從孟庭那已近乎破碎的嘴角緩緩滴落。他那原本精壯的身軀,此刻卻布滿了淤青與焦黑,那是戰鬥留下的烙印,每一道傷痕都在訴說著他剛剛經曆過何等殘酷的鬥爭!
“呃……莫少俠!我……還能戰!”
孟庭佝僂著身子,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但他的兩條手臂卻如同狂風中的殘枝,雖搖曳卻堅決。
他那鼻青臉腫的臉上,隻剩下一雙堅毅如鐵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麵前那宛若神隻般的莫瀟,眼神中充滿了不屈的鬥誌。
遠在十步之外的莫瀟,一身衣袍纖塵不染,就連發絲都未曾淩亂半分。他的麵色雖然淡然如水,但心中卻如同翻湧的江海,難以平靜。他緊咬著牙關,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
“你……到底在堅持什麼?不過是一場比鬥而已,難道你也渴望那虛無縹緲的武功秘籍,或是那至高無上的權力嗎?”
孟庭聞言,發出一陣乾澀而沙啞的笑聲,血沫隨之噴吐出,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戲謔與嘲諷:
“嗬!哈哈哈哈!!莫少俠啊莫少俠,你身為軍中後代,竟如何問出如此淺薄的問題?”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悲壯與蒼涼,
“咱們生死雖無關個人榮辱,但總是為了那大義家國!如果此戰是為了除魔而已,我自當義無反顧,百死不悔!”
莫瀟聞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波瀾。他沉默不語,凝視著眼前這個首輪便讓他陷入鏖戰的敵人。
他深知,若不用徐嘯天陽步,隻需出劍兩招,便可輕易結束這場戰鬥。
然而,孟庭那堅定的眼神卻讓他陷入了沉思,他開始質疑自己步法的存在意義。
三息之後,莫瀟終於平穩了心神。他對著孟庭緩緩說道:
“無論如何,此關我必須通過。抱歉!在下有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他的聲音雖然平靜,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悲憫。
孟庭聞言,灑然一笑。斜陽下,他那不顯雄壯的身影顯得更加悲壯與孤獨。
他猛地踏開腳下的血液,仿佛要將這一切的苦難與屈辱都踩在腳下。他迸發出粲然的赤色光芒,如同夕陽下的最後一抹餘暉,悲壯而壯美。
“絕無戰退!殺!”
孟庭血灌雙瞳,發出了最後的怒吼。他渾身紅光迸現,整個人仿佛化身為血霧中的狂龍,千突萬拳如同雨點般直衝莫瀟周身關節打來。
這是孟庭舍命的一擊,每一拳、每一腳都蘊含著他不屈的意。
但在莫瀟的眼中,這一切卻仿佛被時間拉長,變得緩慢而笨拙。莫瀟的眼眉驟然一肅,“唰!”一道如風的身影在石台上掠過,莫瀟腳尖輕點地麵,如同淩波微步,輕鬆避開了孟庭的所有攻擊。
他的五指仿佛凝聚了天地間的鋒芒,無聲無息間砍在了孟庭的後頸之上,孟庭的眼神瞬間翻白,仿佛被抽離了所有的力量,一頭栽倒在地,陷入了無儘的黑暗之中。
“唉!”
莫瀟輕歎一聲,他深知,這不僅僅是勝利者的感慨,更是對天賦差距的無奈。
他並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贏得這場戰鬥的,隻知道,天賦的鴻溝讓這一切變得如此簡單。
“無論如何,此戰之後,他都會有所突破。”
莫瀟心中暗道,他深知,孟庭的槊法攻伐防守都有著獨特之處,甚至可以說毫無破綻。
然而,這一切在莫瀟麵前都顯得如此無力,他需要更強的壓力,來助自己突破自己的徐嘯天陽步!
莫瀟自感索然無味,在眾人驚歎的目光中,他如同一片落葉般輕輕飄落在石台上,麵對柳昤雙那喜悅的笑容,他的心思卻異常沉重。
而另一邊,小米兒正遭遇著前所未有的挑戰。
他的對手是一個修煉陰寒真氣的男子,善使一套鐵鏈勾網,那冰冷的鐵鏈在男子手中如同遊龍般靈活,以弱克剛,讓小米兒苦不堪言。
小米兒的七煞殘虎爪原本霸道無比,但在這陰寒真氣的克製下,那灼熱的爪氣仿佛被凍結,霸道淩冽的爪風一旦落入勾網之中,便如泥牛入海,再無蹤跡。
小米兒本就藏匿實力,此刻更是束手束腳,難以施展。他
隻能憑借著自身特殊的恢複屬性,與對手展開了一場消耗戰。最終,在對手脫力倒地之時,他才艱難獲勝。
然而,因為偽裝的原因,小米兒在勝出之後還要假裝力竭扶柱不起。
而莫瀟的光芒太過耀眼,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因此並沒有人注意到看台之上的小米兒。
他樸素的衣著、毫無花哨的招式,即便是錦華宗的弟子也未曾將他放在眼中,隻當他是一個籍籍無名的江湖散修。
當莫瀟與小米兒前後腳回到自己的住處時,甚至沒有引起半點波瀾。隻有柳昤雙跟隨在莫瀟身旁,親眼目睹了小米兒從虛弱到紅潤、從彎腰到站直的全過程,心中不禁暗自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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