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瀟指向長香的那一刻,所有人才反應過來。這比武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讓他打贏對手啊!
隻不過因為先前莫瀟的表現太過於妖孽,好像沒有極限。所有人這才把他的戰鬥看成了旗鼓相當,要戰而勝之的比武。
藍輕語的目光緊緊追隨著柳昤雙那背負著昏迷莫瀟的堅定身影,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抹複雜的苦笑。
他內心的敬佩如潮水般洶湧,低聲自嘲道:
“是啊,他才雲湧境,而我,又憑什麼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能夠贏得這場比鬥呢?真是可笑至極!從一開始,這場比鬥的勝利者便是你,莫兄!”
藍輕語的目光再次投向那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燃起熊熊鬥誌,猶如烈火燎原般熾熱:
“下次比武,我們再一較高下!這次,我藍輕語,認輸了……”
他深知,若非莫瀟在戰鬥中奇跡般地突破至混圓境,即便是混圓境初期的實力,自己恐怕也會如同何明亮那般,敗得徹徹底底,毫無還手之力。
然而,作為錦華宗的大師兄,他胸懷寬廣,氣度非凡,絕不會因嫉妒或怨恨而迷失自我。
相反,他將莫瀟視為激勵自己不斷前行的強大對手!
當柳昤雙背負著莫瀟緩緩走下比武台的那一刻,周圍的歡呼聲瞬間戛然而止,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所有武者雖然都用狂熱的目光注視著那個渾身傷痕、昏迷不醒的英勇男子,但此刻,他們卻出奇地安靜整齊,自覺地為兩人讓出了一條寬闊的道路。
柳昤雙沉默不語,隻是帶著莫瀟,腳步沉穩而有力,動作輕柔而又迅速,如同春風拂麵般溫暖而輕柔,朝著瀾觀湖外大步走去。
在夕陽的餘暉下,柳昤雙的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他背著莫瀟,手持寬雲鐵劍,步伐堅定地回到了西廂房。
在莫瀟靜謐的房間裡,柳昤雙小心翼翼地將他安置在桌子上,動作輕柔得仿佛怕驚擾了他的夢境。
她輕步走到莫瀟的床前,手指在枕頭下輕輕摸索,片刻後,三個溫潤的白玉瓷瓶映入眼簾。
這是莫瀟在戰前預感可能受傷時,特意為自己準備的丹藥。
柳昤雙輕輕旋開瓷瓶,分彆取出一粒丹藥,化入溫熱的茶水中,那茶水瞬間變得晶瑩剔透,仿佛蘊含著天地間的靈氣。
她小心翼翼地端起茶杯,將藥水緩緩喂入莫瀟的口中,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無比的溫柔與細致。
隨後,她細心地擦拭著莫瀟那受傷的軀體,將他輕輕地盤坐起來。
柳昤雙那雙修長的手上泛起了充滿生機的真氣,猶如春日的暖陽,輕輕拍在了莫瀟背後的任督二脈處,為他療傷。
柳昤雙的真氣與莫瀟同根同源,仿佛是一條無形的紐帶,將他們緊緊相連。
此刻,莫瀟剛剛突破,丹田內猶如一口枯井,亟待滋潤。
隨著真氣的不斷灌入,那皓月功法也仿佛被激活,瘋狂地運轉起來,將每一絲真氣都轉化為莫瀟恢複的力量。
丹水的藥性也開始快速散發至莫瀟的四肢百骸,補充著他那因戰鬥而受損的身體。
莫瀟的頭頂漸漸散發出了陣陣白煙,仿佛是他體內正在經曆一場重生。
身上的傷口也不再流血,開始結痂。
然而,柳昤雙的境界終究有限,真氣不夠渾厚。
不過半炷香的時間,她的臉色便開始變得蒼白,汗水如細雨般打濕了她的衣衫。
但她的眼神卻從未離開過莫瀟,那份堅定與執著令人動容。
所幸,莫瀟的臉色逐漸恢複了紅潤,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
柳昤雙喘息著拿來了草藥和紗布,為莫瀟細心地包紮傷口。
最後,她拖著沉重的身子,將莫瀟輕柔地放在了床上,看著那宛如嬰孩般沉睡的莫瀟,柳昤雙絕美的臉上浮現出了稍許埋怨之色,但更多的是心疼與憐愛。
她輕輕地握上莫瀟那還沾著血漬的手,將頭靠在了床頭,就這麼靜靜地陪伴著他,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這一覺,莫瀟仿佛沉入了輪回的夢境之中,過往一切在腦海中交織。
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黃昏的餘暉灑滿房間,他才悠悠地睜開了眼睛。
“嗯……唔……”
眼皮朦朧地撐開,莫瀟從沉睡中蘇醒,那一刻,他甚至有些恍惚,好像遺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他撐著略顯沉重的身體,在床上緩緩坐起,目光掃過身上纏繞的白色紗布,鼻尖還縈繞著陣陣藥香,那是柳昤雙細心為他包紮的痕跡。
“我回來了?是雙雙幫我換的藥嗎?”
莫瀟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第一時間感受了一下體內的狀況。
他發現自己的真氣雖然有些虛浮,但境界確實已經突破了,心中暗自慶幸:
“還好沒有什麼內傷,看來這次戰鬥雖然凶險,但也讓我有了不小的收獲。”
莫瀟忽覺身上粘膩不適,趕忙小心翼翼地拆下繃帶。
當他看到那些原本猙獰的傷痕此刻已經好了七成,隻剩下些許紅色的結痂和淡淡的痕跡時,不禁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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