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真氣本是同根同源,因此這探測過程異常順暢,宮愁隻覺得體內仿佛被一股溫暖的清流輕輕拂過,舒適異常。
莫瀟一觸即收,雙眸微閉,腦海中已經快速閃過了事情的真相。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向宮愁,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如何?”
宮愁此刻也是有些許緊張,他緊緊地盯著莫瀟生怕錯過了什麼。
見莫瀟垂眸思索,他更是小心翼翼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片刻之後,莫瀟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的暖陽,瞬間照亮了宮愁的心房。
“你莫要心慌,不是什麼壞事。”
他輕聲說道,
“那棵異草不是什麼壞物,相反,卻是你的機緣呐。”
就在這時,小米兒轉而走向兩人之前,他的袖子微微放下,實則左手之上,暗金鱗爪已經悄然閃爍出寒光,在暗處若隱若現。
他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既然要說些隱秘話,他自然不會讓任何閒雜人等靠近。
莫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細心的給宮愁解釋起來
“你也知武者可以將真氣覆在物品之上,比如兵器暗器之類。而隨著境界提升,真氣就不知可以附於死物,活物也可以。”
宮愁愣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麼說道
“就比如當年恩公治療我之時但在我體內留下的皓月真氣?”
莫瀟點點頭說道
“沒錯,似這種真氣隻要活物本身不自己運行真氣散去,大多都會跟隨其本身成長。”
“你的真氣是,那株異草也是!”
宮愁頓時明白了,草木無識隻需自然生長,若是沾染到什麼特殊真氣怕是會融於其身最後成為異種。
“所以恩公的意思是那株異草乃是某位高手留下的結果?”
這時候小米兒一邊走著一邊接過了他的話說道
“能讓一株草至此,最起碼乃是一個武者心血,而且境界不會低於守域境!”
莫瀟點點頭說道
“沒錯,我估計最起碼到斷嶽境了,你那株草林中生長還有如此功效,境界絕不會低。
所以說被一個高手心血融入血脈在習武,這是何等機緣?”
宮愁眉毛高挑,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這樣的機緣,更何況斷嶽境啊!
這一生他都沒有見過,隻有足以斷嶽分江的高手。
“那……那為什麼我……會跟柳姑娘有這種奇異的感覺呢?”
他的話語都有些顫抖,而柳昤雙則是平靜無比的說道
“很簡單,落下那滴心血的高手與我一樣是特殊體質。似我這般丹田異生才會有如此真氣。”
說著柳昤雙青蔥似的手掌彈出,上麵一抹淡藍色的真氣刹那綻放。
宮愁瞳孔一縮,隨後就感到了頭皮發麻!
那股恐怖的寒意超越自己百倍,在那指尖他甚至感覺到了渾身上下的靈魂都被凍結!
莫瀟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安心,隨後說道
“沒事,是福不是禍。你的皓月真氣再進一步到了破空境說不定能走出另一條我從未想過的路。”
“我很期待!”
莫瀟的話讓宮愁心中安下,隨後他朝著柳昤雙拱手說道
“多謝柳姑娘指點!願姑娘和莫大俠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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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宮少俠個人機遇與我無關。”
柳昤雙的嘴角終於勾起一抹微笑,她點了點頭隨後朝著莫瀟看去。
莫瀟對她眨了眨眼睛,兩人的眼神都有些新奇,甚至感到造化弄人。
而走在兩人之前的小米兒微笑著明晰了一切。
斷嶽境……與昤雙真氣相同……
“估計是李仙子不知什麼時候經過廣靈縣時滴落的心血生了異草,被莫瀟救了宮家小哥吃下了。”
“誰卻知曉莫哥兒的意中人成了,李前輩的徒弟?”
“當真是一啄一飲豈非天定?”
“有趣!”
午時,天穹曜日,眾人的腳步也放緩了下來。
隻聽到有一個武者興奮無比的吼道
“到了!!”
莫瀟三人抬頭看去隻見巍巍泰山,矗立雲間。
陽光破雲,赤金色的光芒自東海奔湧而來,撕裂層雲,傾瀉在嶙峋的山脊上。
千仞絕壁如刀削斧劈,蒼鬆倒掛,怪石嶙峋,雲霧在深淵中翻騰,似有巨龍蟄伏。
山腳下,青石古道蜿蜒如龍,兩側古鬆如劍,筆直刺天。
此刻,這條沉寂千年的登天路上,人影如潮——天下劍修,儘彙於此!
打眼看去便是劍氣縱橫,寒光映日。
有人踏葉飛縱,衣袍獵獵,足尖一點,便掠過十丈山崖;
有人負劍獨行,步履沉穩,劍鞘未開,周身三丈內碎石無聲崩裂;
更有人抱劍而立,閉目凝神,劍氣未發,腳下青苔已寸寸結霜。
遠處,一道白影踏雲而來,足下劍氣凝成階梯,步步登天。
另一側,黑袍劍客如鬼魅穿行,所過之處,鬆針簌簌而落,尚未觸地,已被無形劍意斬為兩段。
山風呼嘯,卷起漫天落葉,卻在觸及某道身影時驟然靜止——仿佛連風,也不敢驚擾這些鋒芒畢露的劍者。
而在那泰山之巔九丈青銅古台,懸於雲海之上。
台下,萬丈深淵,雲浪翻騰,如怒海狂濤;台上,青石斑駁,劍痕交錯,每一道裂痕都似在低吟往昔的絕世鋒芒。
正中央,矗立著一座十丈高的玄黑石碑——斬雲碑。
碑麵如鏡,倒映天光,其上劍痕深淺不一,最頂端一道裂痕深逾三寸,金光隱現,似有龍吟回蕩。
隻要是武者見到這樣的畫麵無不心神激蕩,戰意勃發!
腰間秋鴻劍似能感到周圍那無處不在的劍道意誌,開始不住的顫抖。
莫瀟嘴角微笑著,眼中亦是劍意緩緩浮現。
他輕撫秋鴻劍使其安靜下來,口中低語道
“彆急,會來的,這次讓你戰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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