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虎十三撲·虎躍澗!”
他雙臂舒展如翼,竟在毫無借力的情況下淩空折轉,躲過兩道交叉襲來的劍光。
落地時足尖輕點草葉,身形再度騰空,宛如猛虎躍澗,瞬息間已掠過十餘丈距離。
“攔住他!用暗器!”
杜仲怒吼間甩出三枚透骨釘,釘身纏繞著詭異的綠霧。
小米兒耳廓微動,頭也不回地反手甩出三顆石子。
“叮叮叮”三聲脆響,暗器在半空相撞,毒霧彌漫開來。一名追得太近的澍葵派弟子不慎吸入毒霧,
頓時麵色發青,跪地乾嘔。
借著這個空檔,小米兒身形再變,使出天虎十三撲中最詭譎的“影虎藏形”,
整個人仿佛化作一縷青煙,在樹影間時隱時現。
每當澍葵派弟子以為鎖定目標,撲上去卻隻斬中殘影。
“混賬!”
杜仲氣得胡須亂顫,突然咬破手指在掌心一點隨後恐怖的陰冷掌力升騰而起,
“玄陰瀑卷,萬須掌!”
方圓百丈內的樹影突然扭曲蠕動,無數黑影如觸手般抓向小米兒。
眼看就要被纏住腳踝,小米兒突然長嘯一聲,身形如陀螺般旋轉上升,指間迸發出數十道無形氣勁。
“嗤嗤嗤——”
周遭樹木突然無風自動,枝葉如利箭般射向追兵。
最前麵的兩名弟子猝不及防,被樹葉劃得滿臉血痕。待他們揮劍格擋時,小米兒的身影已徹底消失在密林深處。
杜仲望著人影消失的方向,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抓起一名受傷弟子的衣領怒吼道
“廢物!!攔不住他!!你可看清了他的樣貌!”
那被質問的弟子,吐出一口鮮血隻覺得五臟六腑都被翻騰的亂七八糟,但還是顫顫巍巍的說道
“三十多歲……粗獷散漢……好像……是西北漢子模樣。”
“哼!”杜仲隨手將那名弟子甩在地上,臉上陰晴不定。
一瞬間他的腦海中想到了很多。
今晚之事若是抓住那人還就罷了,可偏偏這偷聽之人輕功高絕難以抓捕。
這件事情本就是密謀,見不得光。哪怕是憑借澍葵派的勢力他也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去那數千散修之中一一搜尋。
杜仲胸膛起伏不定,大有手足無措之感。
這時候,身後剛剛那陰冷少年卻抱拳拱手走上前來說道
“長老不必如此。那人既然是散修便不足為慮。”
“嗯?”
杜仲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道“那你說說為何?”
陰冷青年眼中閃過一道精芒說道
“散修無權無勢,僅憑一人就算是去說又有幾人會信?對我們而言隻要緘口不言今夜之事,他口中說出的不過就是風聞揣測而已。”
“況且,現在木已成舟。冉師兄實力大增,那些個螻蟻也下注完成,咱們隻要靜待比武結果即可。”
杜仲剛剛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現在冷靜下來。再加上被青年細細分析一番。
臉上的怒意也轉而散去,連連點頭說道
“你說的沒錯,散修而已。怎抵我宗門大勢!”
聽到杜仲的話,那陰冷青年眼中殺氣一現說道
“若是那人識抬舉不說便罷了,要是在人前胡言亂語。咱們也好知曉他的身份。然後……”
口中殺機不言而喻,也讓杜仲的表情變得自然舒展。
“左右一個散修的確不用我們如此費心,但無論無論生也好,死也罷,最重要的是,不能影響宗門之計!”
杜仲點點頭說道
“就這樣吧,等他冒頭,讓他乾淨利落的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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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邊澍葵派弟子包括那陰冷青年齊齊抱拳道了一句
“事!”
………
此刻已經夜上三更,南峰彆院一處屋頂……
小米兒已經卸下一身喬裝換了輕薄的白衫坐在莫瀟身旁說道
“今夜打探到的消息就是這樣了,你想到了什麼。”
莫瀟倒是一臉輕鬆,枕著手躺下,看著夜幕的一輪彎月說道
“哪有什麼問題啊,現在最大挑戰就是不讓我贏下這劍道魁首之稱。”
小米兒眼神一沉冷笑一聲
“嗬,你已經看清了?”
聽聞此言莫瀟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說道
“還不明顯嗎,我大搖大擺的前腳去探望第五雲,後腳冉北就憑借丹藥突破破空境,再加上澍葵派派人下注於他。這明擺著是為一己之私謀利。”
莫瀟灌了一口酒繼續說道
“這明擺著澍葵派發戰爭財唄。”
小米兒不解的問道
“戰爭財?我們江湖人士的劍道爭鋒,跟戰爭有什麼關係。”
莫瀟倒是看的清,他的眼神尤為明亮說道
“讓三宗如臂揮使,這樣的勢力天下還有誰,不難猜是嗎?”
聽聞此言,小米兒沉默了。他回憶起幾人參加長空劍宴的每一幕,頓時豁然開朗。
隨即莫瀟說道
“澍葵派不甘心呐,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我會是最後的勝者之時再橫空出世,用破空境的宗門大師兄冉北將我擊敗。”
他的眼神之中帶著些許戲謔之色
“賭局自然爆冷讓宗門大賺一筆,你說說~江湖上看待澍葵派是否高過長青門和境英門一籌?”
小米兒聽罷立馬聯想到了之後澍葵派聲望大漲的場景說道
“的確如此。”
緊跟著他又看著莫瀟問道
“那他們說的為大事準備是……”
莫瀟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指了指自己說道
“我?我不知道。但是最起碼的這個劍道魁首之位可不能相讓啊。”
小米兒撐著手口中反複念叨著
“魁首……宗門……大戰……”
那語氣好像四麵楚歌腹背受敵,莫瀟卻放鬆灑脫毫不在意的說道
“哎呀,不用擔心了,我已經有了對策。”
“哦?”小米兒直愣愣的看著他,就聽莫瀟說道
“隻要贏到最後,我與宗門之間的謀劃自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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