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時光在不經意間悄然流轉,原本還帶著絲絲暑氣的天氣,也開始慢慢變得涼爽起來。
仿佛是一夜之間,那燥熱的空氣就被一股清新的涼意所取代,微風輕拂,帶著淡淡的秋意,吹走了夏日的最後一絲餘溫。
半月的時間,就在這宜人的氣候中匆匆而過,如同白駒過隙,一晃即逝。
小米兒和莫瀟在柳家過得十分愜意,身心都得到了極好的休養。
且不說那柳家精心布置的居住環境,宛如人間仙境一般舒適無比。
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假山流水相映成趣,周圍是繁花似錦,綠樹成蔭,每一處角落都透露著精致與典雅。
為了能讓小米兒和莫瀟提高實力,柳源可謂是不遺餘力。
他每天都會吩咐下人調來大量的天寶地材,用以輔助眾人修煉。
那些裝著珍貴藥材的箱子,一箱接著一箱地被抬進柳家,
這種名貴的藥材、食材應有儘有,絡繹不絕地出現在柳家的庫房之中。
小米兒雖然事先有所預料,知道柳家底蘊深厚,但當他真正看到眼前這堆積如山的珍寶時,還是被柳家的財大氣粗所深深震撼。
畢竟,這裡擺放著的可都是世間罕見的寶物啊!
有那色澤紅潤、散發著誘人香氣的三十年朱果,還有八十年代何首烏,百年人參……
看著莫瀟時不時就將幾盒寶藥材拿入房間,隨後房間裡便會彌漫起一股濃鬱而獨特的藥香。
隨後一瓶瓶功效神異的丹藥橫空出世,整個柳家上下都受益匪淺。
不說各個習武之人,就是莫瀟隨手煉製的養生丹,駐顏丹,清神丹也讓柳源和秦婉儀驚喜不已。
他們在服用了莫瀟煉製的丹藥後,實力都有了顯著的提升。
原本在修煉中遇到的瓶頸,也被這神奇的丹藥所打破,一個個都精神抖擻,鬥誌昂揚,在練武場上揮灑著汗水。
而柳源服用了養生丹後,隻覺渾身舒暢,原本有些疲憊的身體仿佛重新充滿了活力,就連臉上的皺紋都似乎淡了幾分。
秦婉儀服用了駐顏丹後,肌膚變得更加細膩光滑,容顏也愈發嬌豔動人,仿佛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而那清神丹,更是讓他們在處理家族事務時,頭腦更加清醒,思維更加敏捷。
更彆說那幫武者護衛了,他們對莫瀟簡直是感恩戴德,都恨不得將莫瀟奉為親爹供著。
每次看到莫瀟,他們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敬畏和感激,好像隻要莫瀟有什麼吩咐,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執行,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柳宅中人無不佩服敬仰這個大小姐突然歸來帶回的的姑爺,他們是打心眼裡的愛戴認同。
每當看到莫瀟,都會主動上前行禮問好,臉上洋溢著真誠的笑容。
整個柳家都因為莫瀟的到來而變得更加強盛。
而所付出的代價不過是一些黃白之物,柳源表示完全不算什麼。
畢竟時局將亂,跟提升家族實力比起來,錢反而是最廉價的東西。
有趣的是,當小米兒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車車寶物被拉入府中,忠伯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
“短時間內隻有那麼多嗎?唉,真是有錢也無路啊,看來西南那邊的商道要加把勁了。”
小米兒聽得眼皮直跳,沒有說話。
在吃喝待遇方麵更是沒的說,自莫瀟和柳昤雙定親之後。
那可不是當年的護衛“徐莫”了,而是實打實的柳家姑爺!
即使莫瀟已經特彆交代了不要刻意的享奢逞樂,但大宅大院的尋常標準也讓莫瀟兩人感到震撼。
什麼山珍海味?不過是做菜的佐料罷了,光是一盤糕點就用了數種花露,專攻蜂蜜,時下快馬運來最好的瓜果,再有專人製作檢驗。
兩人覺得就是皇宮也不過如此了。僅僅半月莫瀟和小米兒就知道了為什麼當初五宗之內錦華宗勢力發展如此迅猛。
畢竟享人欲極致的確讓人沉迷無法自拔。
好在兩人意誌堅定恪守本心,不執著不虛妄,柳昤雙又是本來如此長大所以也沒有沉醉其中。
當然這半個月的資源傾斜錦衣玉食帶來的收獲也是頗豐的。
柳家之中所有的護衛都提升了一個小境界,三個困在雲湧境許久的武者更是一舉突破到了混圓境。
小米兒和莫瀟齊齊突破至破空境中期,柳昤雙更是到了混圓境巔峰。
在其他方麵,得益於在這一段時間裡三人,吃好,喝好,睡好,住好。
三人的精氣神,經脈,丹田,肉身儘數恢複到了巔峰。每一天都是神完氣足紅光滿麵。
莫瀟甚至運轉六氣之辨調理法嘗試,卻發現體內一切都已經是最為平衡巔峰的狀態,根本無需調理。
…………
晨光微熹時,柳宅正門前的青石板上已停著一輛黑漆平頂馬車。車廂四角懸著鎏金鈴鐺,窗欞上雕著細密的纏枝蓮紋,看似樸素卻處處透著雅致。
拉車的一匹棗紅馬不時打著響鼻,馬蹄在石板上叩出清脆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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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盒兒!"
莫瀟驚喜的聲音打破晨霧。
隻見忠伯牽著一匹通體烏黑的駿馬從側門轉出,那馬兒聽見呼喚,立刻昂首嘶鳴,前蹄高高揚起。
馬鬃在晨風中如綢緞般飛揚,四蹄雪白的“踏雪”特征在朝陽下格外醒目。
“老奴特意讓人從杭州馬場接回來的。”
忠伯笑著遞過韁繩,
“這馬兒通人性,旁人近不得身隻能讓另一人騎馬牽著回來。”
“辛苦忠伯!”
莫瀟拱手行禮,墨盒兒親昵地蹭著他肩膀,忽然扭頭朝一旁的小廝噴了個響鼻。
少年慌忙跳開,手上還拿著的行李差點掉落,惹得眾人忍俊不禁。
“都收拾妥當了?”
柳源的聲音從門廊下傳來。今日他難得穿了件靛青色直裰,腰間玉帶上掛著玉鳶劍。
秦婉儀立在一旁,藕荷色褙子襯得她愈發溫婉,隻是眼圈微微泛紅。
莫瀟三人聞聲轉身。陽光恰好穿過雲層,照亮他們嶄新的裝——
莫瀟一襲月白箭袖,腰間秋鴻劍係著柳昤雙親手編的雪色劍穗還有那塊螭吻玉佩;
柳昤雙櫻草色羅裙外罩著杏色半臂,發間一支累絲金步搖隨動作輕顫;
小米兒則穿著柳家繡坊特製的竹葉紋儒衫,連那雙鱗爪都換了嶄新的鹿皮套。
“爹,娘...”
柳昤雙剛開口就哽咽了。她疾步上前,被秦婉儀一把摟住。
婦人指尖撫過女兒發間金釵,突然從袖中摸出個錦囊塞進她手裡。
“一路上風塵仆仆,這是娘這些年攢下的銀錢………”
秦婉儀壓低聲音,
“貼身收好,危急時能……”
柳源輕咳一聲打斷,從忠伯手中接過個紫檀匣子:
“賢婿,這是給親家公帶的君山銀針。”
又指指車廂,
“後廂裝了二十壇杏花村,聽說老爺子好這口。”
莫瀟正要道謝,卻見柳源又摸出個青玉瓷瓶——正是半月前那裝著“穹海淚”的聘禮。
“丹藥帶回去。”柳源不由分說塞進他懷裡,
“江湖險惡,你們比我們更需要。”
莫瀟愣在了原地,原本還在舌尖打轉的話語,此刻像是被無形的絲線纏住,怎麼也吐不出來。
他微微張著嘴,還想要說些什麼來表明自己的決心或是解釋些什麼,
卻被柳源直接乾脆地打斷,他緩緩上前,來到莫瀟身前,輕輕抬手,拍了拍莫瀟的肩膀。
“好好照顧她,”
“這些天我看得出,你心裡有這個家,很好。外物什麼的家裡不缺,你們孤身在外,人生地不熟的,處處都得小心,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他的眼神裡滿是關切,每一個字都飽含著深深的牽掛。
柳源說到這裡,話語突然頓了頓。
他微微低下頭,像是在努力克製著什麼,再抬起頭時,眼眶已然有些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