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一片死寂的氛圍籠罩著病房。在那張冰冷的病床上,躺著陳思聰,他的模樣淒慘得令人不忍直視。被蛇咬後的他,整個臉仿若被惡魔蹂躪過一般,麵目全非,曾經的相貌已消失殆儘,隻剩下一堆血肉模糊、扭曲變形的組織。這一次的毀容程度,相較於上次而言,更是嚴重了數倍,那恐怖的傷口仿佛是一張張猙獰的血口,無聲地訴說著他的痛苦。
不僅如此,他的雙手和雙腳也幾乎完全失去了功能,如同被抽去了筋骨的藤蔓,軟綿綿地癱在床上。此時的他,就像一個被丟棄的破布娃娃,毫無生氣可言,生命的光彩在他身上已然消逝,如今的他,無疑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
陳思聰的心中被絕望的陰霾重重籠罩,他覺得當下的生活簡直就是一場噩夢,生不如死。無數次,死亡的念頭如鬼魅般在他腦海中縈繞,他甚至渴望著一了百了,結束這無儘的痛苦。然而,每當李二柱的身影在他腦海中浮現,他心中那股複仇的火焰便如被澆了油一般,“噌”地一下熊熊燃燒起來。他在內心深處不斷告誡自己:不能死,絕對不能死!隻有活著,才有機會向李二柱報仇雪恨,才能讓他也嘗嘗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父親,我不想這樣生不如死啊!”陳思聰的聲音沙啞而顫抖,其中蘊含著無儘的痛苦與掙紮,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悲號,“讓李二柱來吧,給他錢,無論多少都行,讓他來給我治啊!”
陳天霸望著自己那曾經意氣風發,如今卻變得如此恐怖的兒子,心中猶如被千萬根鋼針狠狠刺痛,滿是心痛,而那心痛之中又夾雜著如火山噴發般難以抑製的憤怒。
“思聰……這一次恐怕不行了。”陳天霸無奈地歎了口氣,那聲歎息仿佛承載了千鈞之重,“我們和他之間,現在已經是不死不休的關係了,他不會輕易答應的。”
“不!”陳思聰像是突然被點燃了導火索的炸藥桶一般,聲嘶力竭地大喊起來。因為情緒過於激動,他的臉漲得通紅,那顏色就像一塊即將滴血的紅布,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布滿了血絲,仿佛一隻陷入絕境的困獸。
“兒子,你好好養傷,我一定會找到醫生給你治好的。”陳天霸強忍著內心的悲痛,試圖安慰自己的兒子,可他的聲音卻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無法察覺的無力感。
然而,聽到陳天霸這樣的話語,陳思聰隻覺得這不過是父親毫無根據的安慰罷了,在他看來,這就像風中的殘燭,根本無法給他帶來一絲希望,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
“父親!快點請李二柱過來啊!”陳思聰的聲音中已經帶上了哭腔,那哭聲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如果我一直要這樣,我還不如去死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看著陳思聰這要死要活的樣子,陳天霸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黑暗而粘稠的泥沼,無論怎麼掙紮都無法掙脫。無奈之下,他隻能再次嘗試聯係李二柱,儘管他知道這可能隻是徒勞。
上官集團。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李二柱正和上官青青愉快地交談著,空氣中彌漫著輕鬆的氣息。叮鈴鈴!突然,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份愜意。李二柱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陳天霸打來的,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
“陳天霸,你居然還敢打電話給我?”李二柱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凝結成冰,其中蘊含著的憤怒清晰可聞。
陳天霸在電話那頭,緊緊地握著手機,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他隻能強行壓抑著自己如波濤洶湧般的情緒,儘量客氣地說道:“李先生,關於商業競爭的那些事,我向你道歉,真的對不起。”他的聲音有些乾澀,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艱難擠出的。
李二柱聽了,不禁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冷笑,那笑聲如同凜冽的寒風,“怎麼?在你看來,一句對不起就能夠把所有的事情都一筆勾銷了?你未免太天真了吧。”
陳天霸心中明白,打這個電話過來必然會遭到李二柱的一頓痛罵,但為了兒子,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就像一個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執著。
“現在我們得到了方子,以後肯定會報答你的。這點你大可以放心,我陳天霸可以向你保證。”陳天霸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語速也不自覺地加快了,“現在我打這個電話過來,是想讓你再給我兒子治一次病。診金我給一個億。”陳天霸說得非常直接,非常乾脆,因為他深知在這個時候,說再多的廢話也隻是浪費時間,毫無用處。
這時,李二柱笑了起來,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如同尖銳的刺,“陳天霸啊!”李二柱的語氣中滿是不屑,“你做出了那樣的事情,現在居然還有臉來讓我去救治陳思聰?!”他的聲音逐漸變得嚴厲起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重磅炸彈,“這一次,不管你給多少錢,我都不會再出手了。陳思聰落得今天這個下場,純粹就是他咎由自取,活該!他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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