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聲音和嗚咽都被堵在這個吻裡,楚影熙躲避著,伸出手用力去推慕寒琛的胸口,可是無濟於事,他依然未動分毫。
控製住她後腦勺的手力氣太大,她的頭部挪動不了分毫,隻能被動地接受著這個吻。
慕寒琛用力吮吸啃咬著楚影熙柔軟的嘴唇,似乎要將這兩年來積攢的怒火全部宣泄出來。
兩年,二十四個月,七百多天,實在是太久了,久到叫人從激烈到麻木。
所以在這場麻木被打破的時候才會如此深刻和沸騰,像是久閉的大門終於找到了曾經的鑰匙,打開的那一瞬間,就叫久未出聲的人發出興奮的怒吼。
楚影熙今天塗了口紅,即使是不沾杯的材質,也經不住慕寒琛的這番攻勢,短短十幾秒,那些口紅就已經混合在這個吻裡,彌漫開來。
楚影熙雙眼通紅,她此刻看不到慕寒琛的眼神,因為對方的眼睛是閉著的,睫毛間的交錯,讓人感覺像是有貓爪在撓心臟。
她彆無他法,隻能用力咬破了慕寒琛的嘴角。
麵前的男人動作一頓,他睜開眼睛,和楚影熙對視著,在極近的距離裡,兩個人的瞳孔都隻能倒映著對方的眼睛。
一時間,就像有河水被寒冰迅速凍結的聲音迸濺在楚影熙的耳朵裡。
她以為,依照慕寒琛的性格,他肯定會發怒,會甩開自己。
但是沒有,慕寒琛隻是和她對視了一秒,下一秒,那雙幽暗的眼眸再次閉上,那個吻變得更深更激烈。
他不在滿足於吮吸啃咬楚影熙的唇瓣,他的舌頭擠開楚影熙的牙關,掃蕩在楚影熙口腔的各個角落,不放過一絲一毫。
那股濃鬱的血腥味在空中蔓延,是慕寒琛的血,讓人這個吻染上瘋狂和死亡的味道。
他勾起楚影熙的不斷往後縮的舌頭,與之纏吻,放在楚影熙後腦勺上的手還在不斷把楚影熙往慕寒琛這裡帶,加深了這個吻。
周圍的空氣變得稀薄,楚影熙感覺快要窒息而亡的時候,慕寒琛終於鬆開了她。
楚影熙手腳都在發軟,像沒有骨頭一樣搭在慕寒琛的身上,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著,像是剛跑完八百米比賽下來。
車後座是兩個獨立卡座,楚影熙原本是在左邊的,此刻,被慕寒琛帶著,已經坐到了右邊的卡座上,又或者說,是慕寒琛的腿上。
他們之間,慕寒琛從來都是主宰的那一個,無論是地位,還是單純的體力,楚影熙都不堪一擊。
楚影熙有些絕望的想,或許上天給她這個重生的機會根本不是為了救贖,而是讓她陷入更殘酷的深淵裡。
車停了,周圍的環境很陌生,一片蔥鬱的樹林,正對麵是一棟彆墅,周圍有鳥雀,有蟬鳴,可除了盤山公路,楚影熙再也看不到其他的建築。
楚影熙警惕地抬頭,“這是哪兒?”
慕寒琛挑了一下眉,表情似乎有些愉悅。
“你的歸宿。”
楚影熙盯著眼前完全陌生到可怕的環境,抓著扶手的手用力曲緊,眼睛裡的恐懼如此清晰。
她看著慕寒琛,對方眼中有獵人獨有的興奮和嗜血。
慕寒琛這次來真的,她要把自己關起來,他真的要把自己關起來!
慕寒琛打開車門,看著依舊紋絲未動的女人,沉聲道,“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