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張凡兩人就來到另一間廂房中。
與此同時,黑袍老者緩緩坐在椅子上,而後望向張凡,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輕聲道:
“封小友,坐啊!”
張凡輕笑“嗯”了聲,就恭敬的坐在了黑袍老者下方的椅子上。
接著,黑袍老者又笑了笑,說道:
“封小友,聽李老頭說,你師兄能把普通的地心靈乳進行提煉,讓其效果提升幾倍,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張凡沉思了下,心裡卻是不停的推敲著,隨即望向黑袍老者,苦笑了下:
“是的,這門功法我也眼饞得緊,奈何我師兄說什麼也不肯教我。”
“這樣啊?”黑袍老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後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下張凡,發現他仍是一如既往地平靜,旋即又道:
“封小友!恕老朽多嘴。
你這地心靈乳可不同一般,以後還是儘量少出手為好,萬一遇上個被貪念蒙蔽雙眼的小人,估摸著能把自己也賠進去。”
對於黑袍老者的一番話,張凡自然心如明鏡,但仍做出後怕的表情,一臉感激道:
“多謝前輩提醒,封靈定當銘記於心。”
聽到張凡的話,黑袍老者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
“修真界遠比你想的要凶險得多。
不要說這地心靈乳,哪怕是一塊下品靈石,也能引起一些修士的覬覦,我也是遇見了這事,就多嘴了點,嗬嗬!還希望你不要嫌老朽煩才是。”
張凡聞言,神情恭敬地點頭稱是。
見此情景,黑袍老者心中一喜,心想是時候轉回正題了,若是再囉嗦一些,恐怕會適得其反。
下一刻,隻見黑袍老者忽的手指一彈,手中立即射出一道紅光,打在了廂房半空,虛空中頓時濺起一陣漣漪。
緊接著這些漣漪就向四周遊蕩去,就形成了一個丈許大小的隔音區域。
而後,黑袍老者神情肅然起來,深吸了口氣後,歎息道:
“哎!
我叫曹宏陽,燭州犁雲城人士。
多年前,我曹家也曾是玄州十大家族之一,但這些年下來,家族中也未能出現一位資質逆天之輩,全是普通資質的修士。
因此,我曹家不斷衰敗,於是被迫開始了迫長達數年的逃亡。
最後把家族財產變賣了七七八八,家族的高階修士也死得差不多了,終於逃到了燭州,並在犁雲城安定下來,就此結束了家族逃亡生涯。
但我曹家終是外來勢力,與那本土勢力一直不對付,奈何我們剛剛到一個新地方,未能及時休養生息,不想節外生枝。
加上那裡情況著實複雜,我們自然沒有能力處理這個爛攤子,於是就打算先虛與委蛇,暗中發展,等之後再慢慢收拾那些人。
但本土勢力可不會就這樣罷手,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曹家一直遭受一些無名勢力的圍攻,族人不斷離奇死亡。
哎!出於一些原因,我不能親自出手,還有我這些年來曾癡迷煉丹,多年來都是獨來獨往,也許是我疑心重吧!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讓誰去。
修為高的人,老朽自然也認得一些,但一般而言,自己的族人始終是一塊軟肋,是輕易不會亮出來的,能永遠藏在暗處是最好不過的了。
再加上我的身份比較敏感,一出手很可能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所以,我想請你幫我一次。
之所以找你,並不是完全信任你,而是你身中嗜心丸的毒,隻有我能解,再一個,你身上那斂息訣很是奇妙,此次任務或能起到一個奇效。”
張凡聞言,心裡自然生出了些許感觸。
對方所說的家人是軟肋,他是深有感觸的。
猶記得在飛雲宗,為了能儘快提升修為,他不惜以身犯險,到飛雲坊市將玉髓出售,這其中極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關於他的家人。
畢竟自己長時間不突破,他不知道斷心絕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而且那時候他也意識到了斷心絕的想法,肯定是會儘可能的利用自身的資源,加快修煉了。
稍微分了下神,張凡長長的呼了口氣,隨即看向曹宏陽,神色如常的恭聲道:
“前輩,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
聽了張凡的話,曹宏陽笑了笑,點頭道:
“說。”
張凡想了下,於是開口道:
“那些勢力的修士都是什麼修為,需要我怎麼幫?”
聽聞此言,曹宏陽想了下,隨即開口道:
“那些人的身份自然極為神秘,輕易不能看出來,這個需要下功夫去查一下,由於我曹家之人身份敏感,一出去或就能被跟蹤並殺害了。
因此,我才會想通過讓外人插手此事,從我所知的一些消息,那些人的修為大致在煉氣期六層左右。
接下來我要閉關兩個月時間,等我出關你就可以回來了。”
聞言,張凡心裡也不免有些擔憂。
他雖然是煉氣期八層,同時對上八、九個煉氣期六層的,或許不會有什麼壓力,但對上十餘個煉氣期六層的,他也是不敢正麵硬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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