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河禮貌地致歉道:“雲渺真人,請您海涵,此次出行實乃宗主之命,因此我還需向宗主稟報一聲。”言罷,他朝身後的李夜遞了個眼色。李夜心領神會,隨即移至一旁,取出宗門令,迅速向林漓傳達了當前的情況。
片刻之後,宗門令再次閃耀光芒,李夜拾起審視,其上僅書一字:“允”。
他隨即回到楚天河身旁,輕聲告知:“師尊已批準。”
楚天河聞言,爽朗一笑:“哈哈,雲渺真人,宗主已點頭,那我等便多有唐突了。”
“請!”雲渺真人伸出手,引領昆侖宗一行人朝著天衍宗的大殿穩步前行。
隨著夜幕的深沉,天衍宗的迎賓大殿內依舊燈火輝煌,宴席之上觥觥交錯,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顯然,雲渺真人對昆侖宗展現出了濃厚的興趣,在宴會上頻頻向楚天河提問,探究昆侖宗的開山鼻祖身份、所傳承的武學流派以及宗門擅長的技藝等細節。然而,楚天河以保護宗門秘密為由,巧妙地避開了這些問題,僅向雲渺真人透露了昆侖宗起源於無量海,並且現任宗主是一位年齡不到三十歲的傑出青年。
對於楚天河的回避,雲渺真人並未表現出任何不快,畢竟這些都屬於他人宗門的內部機密,不宜多問。然而,當他得知宗主如此年輕時,不禁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不到三十歲?楚長老莫不是在開玩笑?如此強大的宗門怎能由如此年輕的人來掌管?”雲渺真人驚訝地問道。
“真人有所不知,宗主年少有為,修為高深莫測,舉手投足間便能改天換地,連宗門老祖都對他敬佩有加。”楚天河解釋道。
“當真如此神奇?”雲渺真人半信半疑。
“在下怎敢妄言宗主之事。雲渺真人可曾看出我宗這兩位弟子的修行年數?”楚天河說著,指了指身邊的李夜和冷月凝。
“依老夫所見,”雲渺真人仔細打量了二人一番,“他們骨齡不過二十有餘,卻都已是準帝境界。想必是自幼便開始修行,家族中強者眾多,才能培養出如此天賦異稟的後輩。”
聞言,楚天河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
“哦?難道老夫說錯了?”雲渺真人疑惑地問道。
“這兩位乃是宗主親傳弟子,”楚天河轉頭看向他們,“你們自己來說說吧。”
“回真人,我十八歲拜入師尊門下,至今已修煉四年。”李夜回答道。
“回真人,我也是十八歲入門,之前雖得家族老祖指點,但至今也不過修了六年有餘,且老祖修為也不過化神境。”冷月凝補充道。
兩人話音剛落,大殿之內瞬間寂靜無聲,靜謐得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能清晰可聞。
一位天衍宗的長老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當……當真如此?”
其餘天衍宗弟子與長老的臉上同樣寫滿了難以置信。這簡直駭人聽聞,僅僅修煉四年便能從零開始成就準帝之姿,若再多修煉幾年,那又該是何等驚世駭俗的境界?這昆侖宗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們的宗主又擁有怎樣通天的手段,竟能培養出如此出色的弟子?昆侖宗的實力,顯然絕非他們天荒域內的任何宗門所能比擬。
雲渺真人舉著酒杯的手僵在空中,半晌才緩緩放下。他神色凝重地望著楚天河,語重心長地問道:“楚長老,您能否透露一二,昆侖宗是否來自其他界域?”
見雲渺真人如此失態,楚天河也不好再隱瞞,隻好如實答道:“的確不是天荒域的宗門。”
楚天河的話語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層層漣漪。他微微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昆侖宗,其實不屬於任何一個界域,去哪裡落腳全憑宗主心意。”
“楚長老,那昆侖宗的宗主,是否也是一位超凡入聖的強者?”一位天衍宗的長老忍不住開口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與好奇。
“宗主?宗主的具體是何修為我也無從得知,隻不過宗主從來未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宗主他說過,他就是天!”
楚天河的話音剛落,整個大殿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眾人麵麵相覷,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震撼信息所震撼。雲渺真人更是身形一晃,似乎有些站立不穩。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目光緊緊鎖定在楚天河身上,試圖從這位昆侖宗長老的表情中尋找更多的線索。
“楚長老,你是說……昆侖宗的宗主,自稱……為天?”雲渺真人的聲音有些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他難以想象,這世間竟有人敢如此狂妄自大,自比為天。
楚天河輕輕點頭,神色凝重。“宗主他老人家的話,我們從來不敢質疑。而且,昆侖宗的實力深不可測,即便是我們這些長老,也隻是窺見了宗門力量的冰山一角。”
這時,一位年輕的天衍宗弟子突然站起身,滿臉不解地問道:“可是,如果昆侖宗真的如此強大,為何我們從未聽說過它的名字?昆侖二字,在各大界域中並不罕見,但從未有一個能與昆侖宗相匹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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