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瀾洲的一處,毒鶴軒托著殘敗的身軀正朝著山門走去。每一步都似乎重若千斤,他臉色蒼白,嘴角還殘留著未乾的血跡。
“站住!你是何人來我玄仙宗何意?”
山門處,一名身著青衫的弟子手持長劍,劍尖輕點地麵,目光警惕地望向毒鶴軒,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顯然未曾料到,眼前這位衣衫襤褸、傷痕累累之人,竟是宗門內地位崇高的副宗主。
毒鶴軒聞言,勉強抬起眼簾,那雙平日裡銳利如鷹的眸子此刻卻黯淡無光。他艱難地張開嘴,聲音沙啞而低沉:“我是……毒鶴軒,玄仙宗的副宗主。”
青衫弟子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愕然,隨即迅速被更深的疑慮所取代。他並未立即放下武器,而是狐疑地打量著眼前的“陌生人”,試圖從對方身上尋找出一絲熟悉的痕跡。
“副宗主?可有憑證?”弟子謹慎地問道,畢竟眼前之人的狀態與副宗主往日的形象相去甚遠,讓人難以信服。
毒鶴軒苦笑一聲,他深知自己的現狀確實難以自證身份,但心中那份對宗門的忠誠與責任感卻讓他不願退縮。他緩緩抬起右手,雖然手指顫抖,但還是努力凝聚起一絲微弱的靈力,掌心之上漸漸浮現出一枚精致的宗門印記——那是隻有玄仙宗高層才有的身份證明。
“這是我身為副宗主的印記,你應該認識。”毒鶴軒的聲音雖弱,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青衫弟子見狀,眼中閃過一抹敬畏之色,他連忙收起長劍,躬身行禮:“弟子有眼無珠,不知副宗主駕到,還請副宗主恕罪。”
毒鶴軒輕輕擺了擺手,示意無需多禮。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身上的傷痛,繼續向宗門內部走去,每一步都顯得更加堅定。
“發生何事?副宗主怎會如此模樣?”青衫弟子心中疑惑難解。
毒鶴軒看出了弟子眼中的疑惑,他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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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宗主。”
“副宗主?!你怎麼會搞成這樣子?你不是去抓陳家餘孽了嗎?”在主位上的玄仙宗宗主陰玄煜,見到毒鶴軒的這副模樣大驚。
毒鶴軒踏入大殿,每一步都似乎在耗儘他最後的力氣。他艱難地跪倒在地,膝蓋撞擊地麵的聲音在大殿中回響,顯得格外沉重。汗水與血水混雜在一起,沿著他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陰玄煜猛地站起身,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一幕。他身旁的幾位長老也是麵麵相覷,眼中滿是震驚與不解。毒鶴軒作為玄仙宗的副宗主,實力強大即便是自己也僅僅能與他打成平手,平日裡行事雷厲風行,何時見過他如此狼狽?
“到底發生了什麼?”陰玄煜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整個大殿內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毒鶴軒艱難地抬起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不甘與憤怒。他顫抖著嘴唇,緩緩開口:“陳家餘孽……非同小可。我……我低估了他們的實力,他們現在拜了一個強大的存在為師,我...........我不是對手。”
“什麼?!”大殿內一片嘩然,眾人皆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們拿到了陳家的靈玉,並且那個存在放話道,三天後就是我們玄仙宗的死期。”
毒鶴軒的話音剛落,大殿內瞬間陷入了死寂,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凝重。陰玄煜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閃爍著淩厲的光芒,似乎在思考著對策。
“秘寶?強大的存在?這陳家餘孽竟有如此能耐?”一位長老忍不住開口,語氣中充滿了震驚與不安。
毒鶴軒艱難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靈玉威力巨大,我親眼見到他們借助秘寶之力,釋放出令人難以想象的攻擊。而那個存在,更是深不可測,我隻是一招便敗在了他的手下。”
陰玄煜聞言,拳頭不禁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但他卻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他深知,玄仙宗此刻正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複。
“我們必須儘快想出對策,絕不能坐以待斃。”陰玄煜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他看向在場的每一位長老,眼中充滿了期待。
一位長老站起身來,提議道:“我們可以聯合其他宗門,共同對抗陳家餘孽和那個強大的存在。畢竟,我們玄仙宗在修仙界中也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相信會有不少宗門願意與我們結盟。”
然而,陰玄煜卻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提議:“時間緊迫,我們來不及聯合其他宗門。而且,那個存在的實力太過強大,即便是聯合多個宗門,也未必能夠取勝。”
大殿內的氣氛再次變得沉重起來,每個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三天後...............”陰玄煜暗自琢磨著。
“或許,我們還有一個選擇。”毒鶴軒的聲音再次響起,雖然微弱,卻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大殿內的沉悶。他掙紮著想要挺直腰板,但最終還是無力地靠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