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禾稻苗休息了一會兒,便去隔壁找周美蘭,邀請她一起上山。
周美蘭交代好趙銅炮在家照看好兩個弟弟,就背著背簍拿著砍刀與禾稻苗一同上山了。
“妹子,你聽說了嗎?昨兒個夜裡,四營營長他娘在自家院子裡罵了錢愛蘭大半宿,罵得可難聽了!”周美蘭湊到禾稻苗身邊,小聲地跟她說起了上午出門時聽到的八卦。
禾稻苗沒怎麼出門,所知道的家屬院裡的八卦多半是來自於周美蘭的分享。
她一聽周美蘭的話,忍不住“嘖嘖”了兩聲:“那老太太在醫務室裡待了那麼多天,把身體養得可真夠好的,精力多充沛呀,罵人都能罵大半宿!”
周美蘭咧著嘴笑道:“身體養得能不好嗎?聽說楊招娣給她送過去的每頓飯都得有肉,要不然她可就又是要死要活的!這日子過得多好啊,把多少人羨慕得眼珠子都紅了!不過大家夥兒還是要臉的,可做不到像四營營長他娘那樣豁得出去!”
她輕輕搖了搖頭:“那老太太豁得出去,但也是招人恨!我看楊招娣已經是跟她結了仇了!”
禾稻苗想到王黃草的做派,就覺得這個老太太不就是跟幾十年後一些喜歡訛人的老人一個樣嗎?
像這樣缺大德的老人,哪有不招人恨的。
她點著頭附和道:“肯定是結了仇了,要不然楊招娣也不會發了狠把四營營長從醫務室趕出來。”
“哎呦!說到這個,我還真是沒想到有人能讓那老太太屈服的,她回到家後還沒去找楊招娣的麻煩,我都驚呆了!”周美蘭聊起這件八卦之事十分興奮,“那楊招娣也是出息了,都能震得住四營營長他娘了!”
要知道王黃草這人是個十分豁得出去的一個狠人,就連部隊的領導都拿這個老太太沒辦法。
禾稻苗覺得王黃草這一次之所以能對楊招娣屈服,那是因為楊招娣也豁了出去,王黃草終究是人,是人就怕死!
“隻要比四營營長他娘還豁得出去,肯定能震懾得住這個老太太的!”禾稻苗說著話,手裡拿著根棍子掃了掃腳邊的雜草,想將隱匿在草叢裡的一些蛇鼠之類的動物給嚇跑,
周美蘭拿著砍刀也在身邊的草叢裡揮舞了幾下,她聽著這話,連連點頭:“你這話說得可對了,這一次要不是楊招娣在醫務室裡發瘋,一副要砍死人的樣子,四營營長他娘估計還得繼續在醫務室裡住著,這一天天下來,還得花多少錢啊!這些錢可都是要楊招娣他們家出的,我要是楊招娣,我也得發瘋!”
周美蘭他們家現在窮著呢,最怕遇上王黃草這樣會訛人的家夥了,一旦遇上,那是傾家蕩產的節奏!
她不放心地對著禾稻苗囑咐一聲:“妹子,以後咱還是得躲著點四營營長他娘,咱招惹不起她!”
禾稻苗笑道:“嫂子你也看到了,我這人平時就不怎麼愛出門,也沒怎麼跟家屬院裡的其他人打交道,我肯定是不會主動招惹她的!”
這會兒她可不知道,她就是不主動招惹王黃草,王黃草也會自個兒找上門來要扒她身上吸血吃肉。
周美蘭“嗐”了一聲:“那是!妹子,你就不是主動招惹彆人的一個人!”
她舌尖一轉,又說起了楊招娣:“不過楊招娣這人,咱以後還是遠離她,她在醫務室裡都拿著碗的碎片對上四營營長他娘了,誰知道他下次發瘋又會乾出什麼危險的事了!我現在都有點慶幸,咱前幾天上她家時,她沒跟咱動刀動槍的!”
禾稻苗想說前幾天她手裡有菜刀,楊招娣氣勢上就先弱了一步,氣勢一弱,人就慫了,哪裡還敢跟她動刀動槍的!
但禾稻苗知道周美蘭是擔心她,還是十分配合地點著頭:“嫂子,你說得對,咱以後還是得遠離她!”
“這幾天咱也彆擔心在外頭遇上楊招娣,她被她男人打得可厲害了,估計得在家窩大半個月呢!”周美蘭想到楊招娣多次被五營營長暴打,眉頭緊皺,忍不住搖了搖頭,“你說楊招娣對咱這些人凶得很,看著可彪悍了,怎麼在家就能被男人給打成那副慘樣?還有五營營長,在外頭多麼和善的一個人啊,在家打起楊招娣來,倒是挺凶殘的,楊招娣一年到頭被她打了多少次了!”
禾稻苗雖然不喜歡楊招娣,但對於她被自個兒丈夫暴打的事,也是感到同情又憤怒。
她可痛恨那些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家裡人身上的暴力者,有本事這些人倒是去外頭跟其他人乾啊!
還不就是沒本事,隻知道欺負弱者!
禾稻苗沉聲道:“楊招娣她男人打她的事,部隊就沒管?”
周美蘭翻了一個白眼:“這種事怎麼管啊,夫妻吵架急眼了動起手來,這樣的情況每對夫妻一個月都會發生幾次,要是管的話,哪裡管得過來!也就是把人打嚴重了影響不好,領導批評批評,這事就過了!”
禾稻苗知道這樣的情況不好管,但聽到周美蘭的話,十分失望:“就這樣輕輕揭過了?我可是聽說楊招娣被她男人打得連床都下不來了!要是陌生人的話,楊招娣她男人都得抓起來,就因為他們是夫妻,她男人好像都沒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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