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委黨校坐落在縣城南側。
本屆培訓班共有三十八名學員。絕大多數來自基層政府組織。縣直機關隻有一人,各局委辦有四人。
學員兩人一間宿舍。宿舍條件非常好。彩電、冰箱、空調、洗衣機,應有儘有。不但配備獨立衛生間,還有一個不小的陽台。
宿舍門上貼著名字。陸天明拿到宿舍鑰匙,提著行李找到自己的宿舍,發現與他同宿舍的是一個叫曹春的人。
陸天明本來不打算今天來報名。黨校規定報到的時間有兩天。但李亮卻似乎等不住一樣,催著他過來報到,叮囑他安心學習,沒有事不要回鄉政府。
他進入體製內時間不長,認識的人不多。雖說在研討會上出足了風頭,但也是彆人認識他,他不認識彆人。
到了下午,同宿舍的曹春依舊沒來報到。
陸天明在花名冊上看到過曹春的名字。也知道他是城關鎮的一名副鎮長。
當然,他還看到了成豔霞和張悅的名字。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成豔霞才匆匆趕來報到。
學員宿舍沒有分男女。大家都住在同一棟樓。
來之前,陸天明就了解到,本次培訓學習是全封閉的。沒有特殊情況,學員不得請假。
也就是說,這一個月的時間,大家都得吃住在黨校。
成豔霞一放下行李,便過來找陸天明。
“陸天明,沒想到你也會參加這次的培訓學習。”成豔霞高興地說道:“你知道這次培訓班的背景嗎?”
陸天明茫然搖頭道:“我還真不知道有什麼背景。”
“陸天明,你們鄉政府安排你來學習,沒告訴你?”成豔霞掩飾不住臉上的喜色說道:“這個培訓還有一個名字,叫縣青年後備乾部培訓班。”
陸天明問道:“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成豔霞道:“當然不一樣。這就是說,我們這批參加培訓的人,就是山南縣第二梯隊的乾部。”
陸天明並不知道第一梯隊與第二梯隊有什麼區彆。他笑笑道:“管他第一梯隊第二梯隊,有吃有喝不用天天守辦公室就行。”
聊了幾句,成豔霞問他道:“你同宿舍的是誰呀?”
陸天明道:“曹春曹鎮長。”
“曹春?”成豔霞臉上快速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怪異神色,“你與他同一個宿舍啊?”
陸天明道:“這不是學校安排的嗎?難道我還能自由選擇與誰同一個宿舍?”
“可以自己調整的呀。”成豔霞道:“你與他熟嗎?”
陸天明搖頭道:“沒見過。”
成豔霞便小聲說道:“如果你不想與他在一間宿舍,你可以找人與你換。”
陸天明笑道:“沒必要了。人家是鎮長,我與他在一個房間,應該是沾了人家的光的。”
成豔霞遲疑一下,低聲說道:“陸天明,我說句也許你不喜歡聽的話。以後啊,與這個曹春保持一定的距離吧。不要走得太近了。”
陸天明心裡一動,頓時感覺有些怪異。成豔霞平白無故說出來讓他與曹春保持一定的距離,究竟有什麼含義在裡麵?
見到陸天明一臉茫然的神色,成豔霞一狠心道:“曹春這個人不是個好惹的人。總之一句話,保持距離。”
在食堂吃過晚飯,陸天明便回房間休息了。
第二天還是報到的日子。昨天沒來報到的學員,都陸陸續續趕來報到了。
陸天明剛吃過午飯回來,便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他起身過去開門,便看到門口站著五六個人,簇擁著一個與自己年齡不相上下的年輕人。
沒等陸天明開口,敲門的人便抱怨道:“兄弟,動作怎麼那麼慢?開個門讓我們等半天。累壞了曹鎮長,你可擔不起責任。”
陸天明苦笑道:“你們沒有鑰匙?”
“我們知道屋裡有人,還拿什麼鑰匙開門啊?”他們不滿地說道,簇擁著曹春進了房間。
曹春倒很客氣,主動伸過來手與陸天明握,臉上蕩漾著一層傲慢的笑容,“你好,陸書記,我是曹春。”
陸天明很驚異他能見麵就叫出自己的姓和職務,他趕緊握住他的手道:“是曹鎮長吧?我叫陸天明。”
“久聞大名了,陸書記。”曹春笑道:“陸書記在全球研討會上一鳴驚人,現在我們山南縣誰不知道你陸天明書記啊。”
陸天明訕訕說道:“曹鎮長,你就直接叫我小陸,或者陸天明吧。彆叫什麼‘書記’了。”
“好啊。你也不要叫我什麼曹鎮長了。我比你大三歲,你叫我哥,我叫你弟吧。”
曹春聲音洪亮,看起來是個豪爽的人。
他從旁邊人的口袋裡抽出來一條“中華”煙扔給陸天明道:“兄弟,拿去抽。”
陸天明連忙婉拒道:“我不抽煙。”
“不抽煙?”曹春驚異地看著他,隨即淡淡笑道:“好習慣。這是我送你的,你不抽,你可以送給彆人抽。”
陸天明道:“曹鎮長,這見麵禮也太貴重了。再說,我可沒準備好見麵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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