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接連考察了兩家企業後,就到了午餐的時間了。
曹春謝絕了企業請客吃飯的要求,他將大家請到山南賓館,表示午餐就吃個工作餐。在山南賓館解決。
曹春之所以把午餐安排在山南賓館,是因為下午還有兩家企業需要過去實地考察。他在山南賓館安排了房間,大家吃過飯後就可以直接在賓館休息,免得來回奔波。
他這樣的安排,贏得了大家讚譽。一致認為曹春是個很貼心的人。
不但安排得很妥當,而且很暖心。
午餐並非曹春說的工作餐。而是一頓豪華大餐。
但是,曹春明確表示,午餐不提供酒水。因為下午還有課要安排。
陸天明剛到房間,張悅便進來了。
“你不休息一下?”陸天明笑著問她道。
“我沒午休的習慣。”張悅笑嘻嘻說道:“陸天明,你也彆午休了,我們說說話吧。”
陸天明雖然也沒午休習慣,但不好趕她走。隻好敷衍她道:“行,聊聊。”
張悅狐疑地問道:“你說,今天中午又吃飯,又開房的,這筆錢誰付?”
陸天明開玩笑道:“沒讓你掏腰包付錢,你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啊。有曹鎮長,你沒必要擔心這個。”
“我可聽說,這筆錢有人掏。”張悅小聲說道:“掏這筆錢的,正是我們下午要過去的鍍鉻公司。”
“是嗎?”陸天明毫不在意道:“曹鎮長安排的這次考察實踐課,還是很用心的。他這會給企業增加不少開支吧?”
“掏這點錢對他們公司來說,算什麼呀?九牛一毛而已。”張悅笑笑說道:“陸天明,你可能不知道,這段時間天天有群眾來縣裡鬨,要求關閉這家公司。”
陸天明吃了一驚道:“為什麼?”
“為什麼?”張悅冷笑著道:“你不知道嗎?這家公司自從來了山南縣後,他們是沒有按照規定建設排汙設施的。他們的工業廢水直接排到了當地的一條河裡。現在啊,不但這條河的魚呀蝦呀都死絕了,而且,周圍的地下水都汙染得不能喝了。”
“汙染很重?”
張悅苦笑道:“能不重嗎?聽說,他們工廠周圍的群眾,突然患癌的人陡增。大家都懷疑,是鍍鉻公司的汙染造成的。所以啊,群眾強烈要求關閉這家工廠。”
陸天明心裡一動。鍍鉻公司是山南縣的龍頭企業,沒有之一。據說,它每年能給山南縣帶來利稅收入達三億左右。是山南縣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工業企業。
“現在,縣裡領導對這件事很重視。但是意見很難達成統一。”張悅小聲說道:“你說,曹春安排我們去鍍鉻公司,你覺不覺得有點背書的意思?”
陸天明隨口說道:“不至於吧?再說,我們這批人,有幾個可以在領導麵前說得上話的,能影響到領導決策的?”
張悅搖搖頭道:“我總覺得,曹春這次安排,另有深意。”
被張悅一提醒,陸天明還真有點感覺不正常了。
本來,在曹春突然提出搞考察實踐活動時,陸天明的第一反應就是曹春想利用這次活動的機會,提高他在學員班裡的威信。
畢竟,活動是他安排的。活動成功了,功勞當然非他曹春莫疑。
這樣,就能讓他擔任班長變得名正言順。
但是,現在張悅這麼一說,陸天明突然感覺自己很天真,很幼稚。
儘管張悅說出來了心裡的疑惑,陸天明卻不願意相信這是曹春的用意。
“你可能想得有點複雜了。”陸天明笑笑說道:“你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免得下午無精打采的。”
張悅哼了一聲道:“看來,你不關心這些事。我也懶得說了,走了。”
她一走,陸天明便陷入了沉思。
鍍鉻公司是曹春一手扶持起來的企業。當初他從沿海地區將公司引進來時,打破了山南無真正工業的曆史記錄。
公司建起來後,一方麵很快盈利,另一方麵,解決了山南就業的壓力。
現在,山南人都以在鍍鉻公司工作為榮。畢竟,鍍鉻公司的收入,能傲視山南所有企業員工的收入。
山南縣也因為公司的重要性,在政策上給予了很大的扶持。
比如,鍍鉻公司的建設用地,山南縣是免費提供的。水電等施舍,都是無償提供的。
如果說,曹春在山南縣的招商引資工作中成績突出,那麼最突出的成績,還是鍍鉻公司。
下午,本該乘車去鍍鉻公司實地考察,卻突然被告知,由於他們借用的車輛臨時有緊急任務,他們現在去不了鍍鉻公司,改在賓館聽取公司負責人的彙報。
兩點半的時候,鍍鉻公司的負責人跟著曹春進來了會議室。
陸天明抬眼一看,似乎有些眼熟。仔細一想,便想了起來。
此人不正是毆打屈大爺的人嗎?
曹春介紹道:“各位,這位是鍍鉻公司的老總,姓付,大家叫他付總就行。現在,我們邀請付總介紹一下他來我們山南投資興業的故事。大家歡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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