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場上看不到一個人,暮色悄悄籠罩上來,四周已經變得模糊不清。
陸天明下了車,狐疑地問丁曉萌,“我們來這裡乾什麼?”
丁曉萌笑笑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陸天明搖了搖頭道:“這裡看起來好像是一座礦場啊。隻是不知道怎麼沒人。”
“你沒說錯。”丁曉萌道:“這裡就是我們山南縣最著名的花崗岩采石場。”
陸天明驚異問道:“山南出花崗岩?”
“出啊。而且質量特彆好。”丁曉萌深深看他一眼道:“你連山南產什麼都清楚,我不知道你這個縣長今後要怎麼當哦。”
陸天明訕訕笑道:“我這才剛接手,確實不是很熟悉。但是,我會花一兩個月時間,把山南的底子摸清摸透。”
丁曉萌沒接他的話,顧自往前走。
陸天明緊隨其後,走了十幾步,停在了一堵壯觀的巨石前。
“四年前,這裡發生過一起嚴重的刑事案件。”丁曉萌突然說道:“就在你站的地方,死了三個人。”
陸天明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你怕?”丁曉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記得自己是個醫生了?”
陸天明訕訕道:“我不是怕。我想知道,人是怎麼死的。”
“兩個被殺,一個被槍斃。”丁曉萌說道:“被槍斃的這個,就殺死兩個人的凶手。”
陸天明來了興趣,追問道:“為什麼殺人?”
丁曉萌淡淡說道:“這年頭,殺人不外乎兩種情況,一種為錢財,一種為感情。”
“他們是為什麼?”
“錢財。”丁曉萌抬起頭仰望著天空,輕輕說道:“就是爭奪腳底下這座花崗岩采石場。”
她表現得很冷靜,很淡然。這讓陸天明心裡不禁升起來一絲疑問。
通常,像這種發生過凶殺案,又伏法過人的地方,人們都會退避三舍,遠遠避開。哪有像丁曉萌這樣看起來雲淡風輕的人?何況,她還是個姑娘。
“你帶我來這個地方,是不是有什麼說法?”陸天明試探著問了一句。
“我就是想告訴你,山南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丁曉萌淡淡說道:“你知道這個被槍斃的人是誰嗎?”
陸天明搖著頭道:“他殺了人,就應該伏法啊。”
“如果人不是他殺的,他是被冤枉的呢?”丁曉萌似笑非笑地說道:“你相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可以殺了兩個身強力壯的社會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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