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農商銀行,前身是山南縣農村信用社。
信用社是地方政府的一個金融機構。設立的初衷,主要是解決涉農的一些金融問題。
信用社服務的對象,主要為農民。當然,也會服務於其他行業。
過去,農民種田、養殖,或者有資金急需,都是找信用社辦貸款。
信用社相對於正規銀行,是屬於底子薄,業務雜,規模小的金融機構。
即便後來轉變為農商銀行,還是屬於地方政府主辦的金融機構。
餘備這次借貸的銀行,就是山南縣農商銀行。
也隻有農商銀行,才能走捷徑從他那裡一下貸走兩個億。
曹春推脫責任,讓錢多多很激動。
他毫不顧忌是在陸天明縣長的辦公室,激動不已地說道:“曹局長,如果不是你在我麵前拍脯子擔保,我會相信他餘備?你難道不知道,為了這筆貸款,我拆借了多少單位啊?你這是一下就掏空我的家底啊。我農商銀行會死你手裡。”
曹春不屑道:“你農商銀行死不死,與我有毛關係啊?錢是你們的,也是你們願意借給人的。你現在找我,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肖縣長指示的嗎?我問過肖縣長了,人家肖縣長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
“放屁!”曹春忍不住罵了一句,“他敢在我麵前說他不知道嗎?還有,沒有縣政府擔保,你能放款?”
錢多多一下啞了,他哭喪著臉道:“我該怎麼辦?”
餘備跑路的消息已經得到了證實。得到消息後的錢多多,嚇得尿都差點拉在身上了。
本來,他還以為手裡拿著餘備的土地紅線圖,誰知被告知,由於餘備並未按協議準時交清征地款。他的土地將會被國土局收回去。
也就是說,他手裡拿的紅線圖,就是一張廢紙。
抵押的紅線圖沒有了意義,錢也不見,人也不見了。農商銀行東拆西借的兩個億,眼見著就會像流水一樣,嘩啦啦的流走了,這怎能讓錢多多坐得住。
而且,山南縣政府出麵給餘備擔保的事,如今肖科矢口否認了。
“你們怎麼都是這樣的人啊。”錢多多急得幾乎要哭出來。
曹春放緩口氣說道:“老錢,你現在就是急死也沒辦法啊。這不,陸縣長在給我們想辦法嗎?”
錢多多似乎回過神來了,他眼巴巴地看著陸天明,帶著哭腔道:“陸縣長,如果這筆錢找不回來,我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陸天明問他道:“餘備的借款期限是多久?”
“一年。”錢多多說道:“一年的期限,他承諾本息兩清。”
“這還有一年時間嘛。”陸天明安慰他說道:“貸款期限到了,再著急不晚啊。”
錢多多道:“問題是,餘備是來詐騙的。就算到了還款期限,問題還是解決不了啊。”
錢多多一來,曹春便想借機走人。
錢多多卻不想放他走。他一把拖住曹春道:“曹局長,你彆急著走。我們當著陸縣長的麵,把話說清楚。”
曹春無奈道:“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老錢,我再一次提醒你,錢是你們銀行的,借不借,權力都在你手裡。彆到了出事了,就想把責任都推到彆人身上去。你這樣做,沒意思。”
錢多多冷哼著道:“要不是你們這樣那樣擔保說話,我會放款給他餘備?曹局長,你彆想脫乾係。”
眼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陸天明出聲道:“大家都不要責怪誰了。事情出來了,我們就應該想辦法解決問題。”
送走曹春和錢多多,陸天明的屁股還沒坐熱,便接到了汪浩的電話。
汪浩讓他過去一趟,他有重要的事情與他商量。
陸天明沒有推辭,放下電話便準備去汪浩辦公室。
縣委政府都在一棟樓裡辦公,但平常見麵的機會卻不多。
總之一句話,大家都很忙。
作為山南縣一把手的汪浩,他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大當家。雖說陸天明的縣長身份能與他平起平坐,但現實裡,書記才是真正的一把手,擁有著全縣絕對的權威。
陸天明當選縣長,於汪浩而言,簡直就是五味雜陳。
空降來山南的汪浩,對基層工作一無所知,因此,束手無策。
他沒想到,基層會那麼複雜。
汪浩來山南,本來是做足準備的。至少,他沒空手來。
但是,即便他帶來了五億的發展資金,還是沒有在山南樹立起自己的權威。
汪浩的本意,就是想將山南打造成為紅色革命基地。
畢竟,山南烏鴉坳革命根據地,在曆史上是有一定地位的。
在汪浩看來,經濟上,山南永遠也趕不上沿海地區發達。城市發展上,山南受地域限製,交通限製,也不可能發展成為彆具一格的大城市出來。
山南唯一能走的一條路,似乎就是紅色經典之路。
可是他的設想,卻很難落地。
汪浩下了死命令,他帶來的資金,必須經過他審批才可以動用。他要將五億的資金,都花在打造紅色經典山南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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