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利與老婆範芳,是一對典型的老夫少妻。
範芳在縣政務中心工作。陳慶利恰好分管政務中心。兩個人接觸多了之後,感情便升溫了起來。
男人在漂亮女人麵前,基本都毫無招架之力。陳慶利也不例外,一次酒醉,他便犯下了大多數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範芳將一份懷孕的報告拍在陳慶利辦公桌上時,隻提了一個要求,陳慶利離婚娶她。
陳慶利當然不肯就範。他不相信自己近五十的人了,一次偶然的激情,會讓範芳懷上自己的孩子。可是醫院體檢的報告白紙黑字擺在麵前,他若不認,範芳便威脅要從他辦公室的窗戶裡跳下去。
範芳三十不到,與陳慶利相差接近二十歲的年齡。她像一盆熊熊燃燒的火,而陳慶利,頂多隻是一根乾枯得一折就斷的乾柴。
範芳逼嫁陳慶利,誰都知道,不是陳慶利長得有多帥,更不是陳慶利身體有多強壯。而是他頭上頂著的一頂副縣長的帽子。
在縣裡,縣級乾部已經的令人羨慕的大官了。何況,陳慶利還是在位的縣領導。嫁給他,身上就多了一層縣長夫人的光環。
陳慶利起初還想威逼利誘範芳,無奈範芳就像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無論陳慶利如何哄她嚇她,她都堅持一個要求,陳慶利必須離婚娶她。
範芳挺著大肚子在陳縣長辦公室鬨,這影響很不好。
她魚死網破的決心,最終讓陳慶利妥協了。有人說,陳慶利跪在前妻麵前求得原諒,才讓前妻一狠心,讓他淨身出戶離了婚。
讓陳慶利惱火的是,他與範芳結婚後,才知道範芳懷孕是假的。
陳慶利因為離婚的風波,在山南縣他的名聲不是很好。有人背後說他就是當代的陳世美,拋棄糠糟之妻。
戴了這頂拋妻棄子帽子的陳慶利,在仕途上自然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因此,這些年來,他幾乎看不到進步的希望。
這次陸天明免了肖科的常務副縣長職務,陳慶利是第一個站出來支持他的。這讓肖科在縣政府班子中失去了一個支持的人,隻能黯然神傷離開常務副縣長的寶座。
肖科被免,自然得有人頂上去。
陳慶利取而代之的念頭便一發不可收拾。
家裡來了客人,陸天明便招呼他們坐。解釋道:“陳縣長二位,我這剛來,也不知道家裡有些什麼,不能好好招待二位了。”
話音剛落,範芳便起身說道:“陸縣長,你們坐。我去燒水泡茶。”
範芳嫁給了陳慶利後,從政務中心調到了縣委接待辦。雖說兩個單位的工作性質都差不多,但接待辦就要比政務中心輕鬆得多。
而且,接待辦接觸的都是領導級彆的人。而政務中心,每天麵對的都是普通群眾百姓。
副縣長的夫人,當然不能隻是一個普通乾部。範芳到了接待辦之後,成了縣委接待辦的副主任。
陸天明這次新家的布置,範芳費了不少心思。
她知道陸天明現在還是單身一人。一個單身男人,對生活的細節不會花費太多心思。因此,範芳從房間布置,家具選購,甚至床上用品的花色樣式,都親自過問拍板。
讓陸天明不知道的是,範芳甚至悄悄在衣櫃裡給他準備了男人的短褲,襪子和內衣。
範芳很快便燒了水泡好了茶。她看起來輕車熟路,像一隻小燕子一樣在房間裡飛來飛去。
反倒是陳慶利,與陸天明枯坐了老半天,兩個人都不知要從哪裡開始聊起。
泡好茶的範芳挨著陳慶利坐下來,笑盈盈說道:“陸縣長,這茶是我讓接待辦特意準備的,你試試看,好不好喝。或者陸縣長你喜歡什麼樣的茶,我好給你安排。”
陸天明道:“我對喝茶沒有講究。過去,我基本都不喝茶的。口渴了,一杯水就行。”
範芳莞爾一笑,“陸縣長,您是領導。今後,要講究了。”
陸天明微微頷首,隨口問了一句,“我這個房子,花了多少錢?”
範芳想了想說道:“這能花多少錢?牆壁地板都沒動。就添置了一些家具。說實話,我都覺得有點寒酸了。”
陸天明看了看四周,認真說道:“我覺得已經很好了。”
聊了幾句,範芳突然問道:“陸縣長,肖縣長現在被免了常務副縣長,我們山南縣有新的常務副縣長人選嗎?”
陸天明心裡一動,反問她道:“範主任,你對縣裡情況熟。你覺得誰接手肖縣長的工作最合適?”
範芳抿嘴一笑,“陸縣長你這是征求我的意見嗎?”
“算是吧。”陸天明道:“我想聽聽各方麵的意見。”
範芳看了陳慶利一眼,低聲道:“依我看啊,陸縣長你可以試著用用我們家老陳。我們家老陳這個人啊,最大的優點就是忠誠。而且,他這個人工作起來特彆認真。我嫁給他這幾年,處處被他壓著。我都快要窒息了。”
陸天明驚異地哦了一聲,轉過頭去看陳慶利,狐疑地問道:“陳縣長,還有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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