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嶽市附一醫院icu重症監護室門口,不但聚集著山南負傷警察的家屬,嫌疑犯的家屬也來了一大批人。
雙方一見麵,得知嫌疑犯的家屬也在時,便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警察家屬指責嫌疑犯家屬,如果他們的家屬不是因為追逃,怎麼會遭此車禍?一切責任都在嫌疑犯身上。
嫌疑犯家屬一點也不示弱,他們罵警察家屬,人都在外活得好好的,你們千裡迢迢去抓人,活該!
警察家屬便說,你們家的人不犯法,公安怎麼會去抓他?
他們埋怨醫院不該去救犯罪嫌疑人,他就該死!
嫌疑犯家屬便譏諷警察家屬,你們懂不懂法?不懂法,枉為警察家屬了。犯人怎麼了?犯人也有人權。在法律沒有判決他有罪的時候,他還是與所有人一樣,享受人權。
雙方誰也不讓著誰,差點就要動手。
陸天明看著亂成一鍋粥的場麵,大喝一聲道:“都給我住嘴!”
人們這才發現縣長陸天明來了。
一群人便蜂擁過來,將陸天明團團圍住。
一個麵相俏麗的女人,輕輕喊了一聲,“秦局。”眼淚便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秦長青連忙安慰她道:“小琴,你不要著急。楊局的情況很穩定。我得到消息,楊局的生命體征正常了。”
安慰完畢,介紹給陸天明說道:“陸縣長,這位是楊晨副局長的愛人,姓畢,叫畢琴。”
畢琴趕緊打招呼,“陸縣長,你好。”
陸天明頷首道:“小畢同誌,辛苦了。”
陸天明的出現,讓喧鬨成一鍋粥的現場變得安靜了下來。警察家屬都圍了過來,而嫌疑人的家屬卻遠遠地躲在了一邊。
這時,病房的門開了,出來一個戴著口罩的醫生。
家屬們便扔下陸天明,將醫生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問情況。
醫生往陸天明這邊看了看,眼睛裡射出來一絲驚異的目光。
她徑直往陸天明這邊過來,開口問道:“你是陸天明?”
陸天明點了點頭。
“認識我嗎?”她取下了口罩,笑吟吟地看著他,“陸天明,你真不認識我了?”
陸天明看了她一眼,還是搖了搖頭。他的印象中,似乎沒有她。
“我是大美啊。”醫生又驚又喜地說道:“真不記得我了?虧我們還是校友呢。你還記得徐曼嗎?”
陸天明腦子急劇地轉動。在她說他們是校友時,他的心裡就湧起來了一絲愧疚。校友不認識,並不算怪事。但她又說出來一個“徐曼”的名字,不由勾起了他的記憶。
大美掃了一眼圍在身邊的家屬,“你們圍著乾什麼啊?都散開。”
家屬們便聽話地散開了。
大美道:“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你。陸天明,你現在哪高就?我怎麼一直沒聽到關於你的消息?你一定在大醫院工作吧?”
陸天明訕訕說道:“我已經沒當醫生了?”
大美吃驚地瞪大了眼,“為什麼?你不當醫生,怎麼可能?你那麼熱愛醫療事業。你還記得你在校刊上發表過的一首詩嗎?那首詩寫得真好!我現在都還背得出來。”
陸天明在大美說起“徐曼”的名字時,就想起來了她是誰了。
徐曼是溫玉的女朋友。她是徐曼的閨蜜。那時候的大美,眼睛特彆大,陸天明曾開玩笑叫她“大眼美”。
徐曼與溫玉約會時,都會將大美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