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宜欣聽到陸天明真要給自己擦汗,反而猶豫羞澀了起來。
範芳笑嘻嘻地將段宜欣推向陸天明,慫恿他道:“擦呀。小段的汗,我聞著都是香的。”
陸天明本來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兩個女人都似乎認起了真,他隻能硬著頭皮,拿著紙巾在段宜欣的臉上胡亂擦拭了一把。
範芳見狀,拍著手笑起來道:“這就對了,郎有情,妾有意。真羨慕人哦。”
段宜欣羞得滿臉通紅,連忙自己拿了一張紙巾去擦自己的臉。
範芳道:“小段啊,剛才陸縣長把你弄痛了吧?哎呀,陸縣長,你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呀。”
陸天明道:“對不起,我這人,天生的笨手笨腳。”
“你騙誰呢。”範芳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一個外科醫生出身的。聽說,你們當醫生的人,一雙手比一般姑娘還要靈巧。你要是笨手笨腳,這世界上就沒有靈巧的人了。”
段宜欣似乎第一次聽說陸天明還是個醫生出身的人。頓時瞪大了雙眼,狐疑地問道:“陸縣長原來是醫生?”
“是啊。怪我沒告訴你。”範芳輕輕笑道:“陸縣長還在鄉政府工作的時候,有一次來縣裡出差,給一位漂亮的姑娘做了手術,當時就驚動了山南縣啊。你是不知道,縣醫院的人說,他們看到陸縣長行雲流水的做手術,術後給病人縫的針,全縣沒有一個醫生敢比。”
段宜欣一臉的驚羨之色,她柔柔地看了陸天明一眼,小聲說道:“原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陸天明不知道範芳是不是有意在誇大其詞。不過,他在縣醫院露了一手後,確實讓山南整個醫療係統的人,見到他之後,都會表現得畢恭畢敬。
他用實力征服了山南醫療係統的人。
但是,當著兩個女人的麵,陸天明一點也沒表現出驕傲,反而輕描淡寫地說道:“那都是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是啊。”段宜欣淺淺一笑道:“越是有本事的人,越謙虛謹慎。”
坐了一會,範芳眼光四處亂轉,自言自語道:“我們三個人坐著乾聊,一點意思都沒有。要不,我們喝點酒吧。”
陸天明為難道:“我這裡可沒酒。”
“有啊。”範芳起身道:“我拿過酒過來。隻是沒告訴你。”
“是嗎?”陸天明意外地咦了一聲,“我怎麼不知道?”
“陸縣長,你一個大男人,哪裡會注意到這點小細節。”範芳徑直走到酒櫃跟前,蹲下去身子,將櫃門打開,果真從櫃子裡拿出來兩支包裝得很精美的紅酒。
她回過頭招呼段宜欣道:“宜欣,你把酒拿過去。我把杯子和醒酒器洗洗。”
陸天明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到地上了。範芳什麼時候藏酒在家裡,還附帶著藏了一整套喝紅酒的器皿,他是真的一無所知。
這也不怪自己。平常他回家,除了睡覺,幾乎不會動家裡的任何東西。就算範芳在家裡藏了一個大活人,他一樣會渾然不覺。
“還是不要喝了吧。”陸天明對拿酒過來的段宜欣說道:“我不習慣這樣喝酒。”
段宜欣張著一雙朦朧的眼睛,抿嘴一笑道:“我無所謂呀。關鍵是看芳姐的意思。她也是難得有這樣的好心情呢。”
陸天明便去找在廚房洗器皿的範芳,直言道:“範主任,彆忙乎了。這酒彆喝了。”
範芳背對著他正在洗醒酒器,聽到陸天明在背後說話,便回過頭嫣然一笑道:“你是怕我們?”
“我怕你們乾什麼?”陸天明解釋道:“你說,這個時候我們幾個人在一起喝酒,像什麼話?”
“水墨淡畫呀。”範芳偷笑著道:“你呀,彆說我看穿你的心思。你是怕酒後亂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