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明徹底暈了！
汪浩讓他趕明天第一班航班，顯然是早有了安排。
問題是，秦霜還在老家。他與秦霜登記結婚的事還沒落實。他現在能扔下秦霜在山南，自己跑去燕京處理善後表演人員與人打架的事嗎？
秦霜接到他的電話後，也很意外。
“你剛才說，你們山南的人在燕京跟人打架了？”秦霜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些人是怎麼想的啊？跑去燕京打架？”
陸天明無奈道：“老婆，我明早要趕第一班航班去燕京，你與我一道回去嗎？”
“明早就走？”秦霜遲疑了一下道：“那麼急嗎？我還不想走呀。”
“要不，你在山南等我？”陸天明試探著說道：“我不在家的時候，我會安排老石照顧你。”
“我是小孩子啊？”秦霜不滿道：“你走你的，也不要安排人來照顧我。我就在老家等你回來。”
陸天明突然有些感動，他提醒秦霜道：“鄉下條件差，要不，我安排老石接你回縣城？”
“我說了不用啊。”秦霜固執地說道：“你爸媽在鄉下生活了一輩子。他們都沒說條件不好啊。放心吧，我會過得很好的。”
掛了電話，陸天明的心便被愧疚包圍了。
汪浩回來，隻字沒提他將出任衡嶽市委書記的事。這不由陸天明多了一個疑問。以他對汪浩的了解，汪浩這種最喜歡張揚的性格，不會把這麼大的事藏在心裡不說出來。
明天一早要去燕京，陸天明洗漱一番後，正要躺下休息，範芳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陸縣長，休息了嗎？”範芳問他道。
“正準備睡了。”陸天明隨口問了一句，“範主任，有事嗎？”
範芳遲疑了一下說道：“沒什麼事。既然陸縣長你要休息了，就算了。”
陸天明道：“有事請說。”
範芳道：“我能當麵說嗎？”
陸天明沒有猶豫，當即答應道：“可以。”
範芳家也在縣委家屬院，與陸天明的住房，隻隔著一棟樓。
本來，陳慶利與前妻離婚，是打算淨身出戶的。把縣委家屬樓的房子一並留給前妻。但是，遭到了範芳的堅決反對。
她寧願多花錢給陳慶利前妻在外麵買一套新房，也不願意把縣委家屬樓的房子讓給他前妻。
原因很簡單。縣委家屬樓的房子，不是因為房子好，而是身份的象征。作為副縣長的夫人，她如果在縣委家屬樓都不能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麵子上掛不住。
掛了電話不久，範芳便來了。
陸天明客氣將她請進屋，問她道：“什麼事那麼急？非要這時候說？”
範芳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不想你明天去燕京。”
“為什麼？”陸天明暗暗吃了一驚。範芳急著要見自己，難道就是因為這點事？
“反正，你不去，對你隻有好處。你若去了，可能會惹上麻煩。”範芳閃爍其詞地說道：“聽我一句勸，不去。”
陸天明搖著頭道：“範主任，你說，我能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