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利攔在車頭,滿臉焦急。
陸天明過去他身邊,低聲說道:“老陳,注意自己身份。”
陳慶利無奈道:“陸縣長,我想問你,我家範芳人去了哪裡?”
“範主任沒回家嗎?”陸天明驚異地問。
昨晚汪浩做東,請秦霜和自己吃飯,也請了範芳作陪。飯局散後,他明顯聽到範芳說回家。難道自己聽錯了?
“陸縣長,你要我注意影響,有人為什麼不注意身份?現在明目張膽不回家了。成何體統?”陳慶利罵罵咧咧道:“你是常委班子成員,我提請你注意。”
“我注意?”陸天明莫名其妙地問道:“我要注意什麼?”
“你們班子成員出了問題,你不該管?”
陸天明明知陳慶利說的是汪浩和範芳的私情。但是他現在隻能裝糊塗。
個人感情,組織原則上是不方便插手的。何況,汪浩一向霸道慣了,如果挑破,他不會惱羞成怒?
再說,你陳慶利這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當初你為了一己之私,不惜把嬌妻送到汪浩床上去。現在隻能自食其果。
陸天明知道,陳慶利不顧顏麵攔自己的車,問他要老婆,他這是故意要惡心人的。
陳慶利本來希望坐上常務副縣長的位子。但是,陸天明沒有把這張椅子讓給他去坐。陳慶利便慫恿範芳去求汪浩,最終把開發區一把手拿到了自己手上。
對於陳慶利而言,女人就是衣服。即便是自己的老婆,為了前途和利益,他都可以拿出去奉獻給彆人去穿。
畢竟,衣服爛了,破了。可以縫縫補補,也可以扔了不要,再換一件新衣服。
陳慶利執掌開發區,簡直就是胡搞。
陸天明一氣之下,將他拿掉。而且,讓他在縣政府也逐漸邊緣化。
這樣的結果,於陳慶利而言,那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
他攔陸天明的車,就是想把事情鬨大。
事情鬨大了,他損失的隻是顏麵。但他汪浩和陸天明,損失的可能就是前途。
在體製內,對於男女私情,通常都是睜隻眼閉隻眼。但如果鬨出來了後果,組織在處理的時候,絕不會手軟。
這年頭,男女之間的那點破事,可以讓人雞犬升天。也可以讓人墜入十八層地獄。
陸天明低聲對陳慶利說道:“老陳,範主任昨夜沒回家,是不是有重要的接待任務耽擱了?你先不要焦急嘛。”
陳慶利冷笑道:“是啊。她去了哪裡,你陸縣長心裡清楚。我今天也隻是給你們打一針預防針。大不了,魚死網破。”
陳慶利說完,不再理會陸天明。他搖晃著身子,揚長而去。
他這一招就是打草驚蛇。他知道陸天明一定會把情況反映給汪浩。
在陳慶利看來,陸天明雖然與汪浩算不上是同路人。但他們兩個作為山南縣的一二把手,還是有著明顯的唇齒相依的意義。
汪浩不想身敗名裂,陸天明不想被牽連進去,就勢必要考慮到他陳慶利的處境。
事情鬨大了,他陳慶利無非就是被人在背後說他戴了一頂綠帽子。但是,卻能直接影響他汪浩和陸天明如日中天的前途。
肖平打了一圈電話後,麵露難色對陸天明說道:“陸縣長,已經不能改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