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三個億嗎？”汪浩不屑地說道：“你放心，這個錢，我幫你要回來。”
陸天明聞言大喜道：“汪市長，你要是把錢要回來了，你就是我們山南的大恩人。”
“封建！”汪浩輕蔑地笑了笑道：“天明，還彆說，你啊，還小農意識的思想還真嚴重。”
汪浩顯然沒有聽出來，陸天明當著他的麵打電話回山南，要求山南立即將餘備帶來衡嶽市。他特意囑咐秦長青的話，就暗藏了玄機在裡麵。
他讓秦長青轉告石頭，不就是在告訴石頭，必須對餘備采取嚴密的監控嗎？
電話打了，事情也落實了。陸天明便想要告辭。
汪浩卻不讓他走，他挽留陸天明道：“急著走乾嘛呀？你家夫人又不在衡嶽，也不在山南。我們也好久沒認真聊過天了。不如今晚暢快聊一晚。”
陸天明開玩笑道：“汪市長，你這是要我當人質啊。不見著餘備，你是不打算讓我走了。”
汪浩並不否認陸天明的玩笑，他吩咐秘書拿來一盒象棋，擺開在茶幾上，笑眯眯道：“聽說你是象棋高手，我們殺兩盤。”
陸天明連忙搖手道：“我那點三腳貓的水平，豈敢與汪市長對弈？我甘拜下風。”
“虛偽了啊。”汪浩說道：“你殺幾個回合，你拜什麼下風？”
汪浩的話，其實並沒有誇張。
當初，陸天明在學校時，確實獲得過全校象棋比賽冠軍。
“我已經好些年沒下過了，都生疏了。”陸天明解釋著說道：“這象棋啊，過一段時間不去摸它，它就認生啊。”
“我也是。”汪浩道：“平常，誰有閒情逸致下棋嘛。”
棋局剛擺開，陸天明的電話就響了。
秦長青在電話裡急匆匆地說道：“陸書記，有點麻煩了。這個餘備，死活不肯走啊。”
“喲，他還賴著不走啊。”陸天明開玩笑道：“這個餘備，坐牢坐上癮了？”
“餘備說，必須親自見到你，他才會同意離開。否則，死也不走。”
陸天明裝作很生氣道：“你們拿他沒辦法？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嗎？”
秦長青道：“餘備說，我們再逼他，他就咬舌自儘。”
坐在對麵的汪浩，清晰地聽到了陸天明與秦長青的對話，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陸天明也沒料到餘備不願意來。
掛了電話，他抱歉道：“汪市長，看來，我得回山南。”
汪浩不耐煩擺擺手道：“真沒想到，你們對付這樣一個人，都毫無辦法。去吧去吧。”
陸天明看一眼擺開的棋局道：“要不，棋局先放著，等我回來再殺？”
“必須的。”汪浩跟著起身道：“這盤棋，一定等你回來再殺。”
從市政府大樓出來，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肖平與司機等在車裡，看見陸天明出來，肖平趕緊下車拉開車門。
“走，回山南。”陸天明吩咐道：“所有電話，全部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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