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明被請進房間,他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陳慶利光著屁股,身邊一左一右,偎依著兩個衣衫不整的妖豔女人。
秦長青與於正生麵麵相覷,尷尬不已。
“陳常委,你這是......”秦長青率先開口,一邊隨手拿了一件衣服,扔在陳慶利身上。
陳慶利慌亂拿過衣服蓋住身體,嘴卻不饒地吼了起來,“你們乾什麼?這是我個人隱私,你們怎麼能侵犯個人隱私?”
於正生笑道:“老陳,你這隱私也太過了吧?”
陳慶利垂下去眼簾,他沒有任何勇氣與三個人對視。在鎮定之後,他抬起手來,啪的一聲,扇了一個女人一記耳光,罵道:“快給老子滾蛋。奶奶的,想拖老子下水,沒門。”
兩個女人慌亂起身要走,被屋裡的喝住,隨即帶離。
陳慶利陪著笑臉解釋道:“陸書記,老秦老於,我這段時間腰痛得要命。來她們這裡做個理療。沒問題吧?”
秦長青道:“老陳,這不像是做理療啊。”
陳慶利訕訕道:“我過去也沒做過理療。不知道理療該怎麼做。她們說這樣,我就按她們的要求做了。”
“行了。穿上衣服吧。”陸天明終於開口道:“有什麼想要解釋的,你還是去紀委把情況說清楚。”
“縣紀委無權要求我。我是縣委常委。”陳慶利垂死掙紮道:“你這樣做,違反了組織程序,我抗議。”
“你可以抗議。”陸天明轉身便往門外走,扔下一句話道:“道德敗壞,可恥!”
此刻,陸天明的心裡被憤怒填滿了。
一個堂堂縣委常委,居然嫖娼宿妓。這要傳出去,整個山南縣的臉麵都會丟光。
陳慶利被紀委的工作人員帶了出來。
他快走了幾步,擋在陸天明麵前。
沒等陸天明回過神來,他已經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陸書記,我該死。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陳慶利不顧顏麵掃地,使勁擠出來幾滴眼淚,“我糊塗,我該死。我是被人利用了啊。”
陸天明歎口氣道:“老陳,你這是乾什麼?起來起來。”
他雙手去攙扶他,陳慶利卻怎麼也不肯起來。
他突然之間便涕淚橫流,哀求道:“陸書記,我真是被人利用了啊。”
陸天明搖搖頭道:“老陳,你先不要這樣。去紀委把問題說清楚吧。”
看著陳慶利被帶上了車,他轉過頭對於正生說道:“老於,注意分寸,掌握尺度。走吧。”
正如陳慶利說的那樣,山南縣紀委確實無權對他采取任何紀律措施。
但是,陸天明已經顧不得了。他知道,陳慶利多掌握一天的權力,山南縣便會多一天的雞犬不寧。
陳慶利人被帶走了,他的話卻還縈繞在他耳邊。
陳慶利口口聲聲說他是被人利用了。這個利用他的人會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秦長青和於正生先後走了。陸天明對站在一邊的肖平說道:“走,我們去勘探隊駐地。”
一上車,肖平便舒了一口氣道:“陸書記,幸虧您及時回來了。這段時間啊,陳慶利把山南攪得雞犬不寧,怨聲載道了。”
陸天明眉頭一皺問道:“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