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嶽笑答,“是嗎?蘇道友也許是看錯了。”
此人合扇敲了敲手心,似是思索了一會,“恕我冒昧地問一句,你可改過自己的名字?”
這話讓黎嶽不太明顯的僵持了一下,語氣聽著明顯不比剛剛和氣,“我從未改換過名字,也無需改名字。”
氣氛到這裡就有些不對了,偏偏那蘇廷玉不死心的又追問了一句,“那你可曾在京城生活過?”
“我師妹是否改過名字,是否曾住在京城,似乎不需要告知旁人吧?”祝鈺突然打斷道,
“比起這些小事,貴宗是否該解釋一下你們押著的這個孩子?”
祝鈺一向是個直性子,見著這人喋喋不休地問來問去明顯不高興了。
蘇廷玉雖然還意猶未儘,但既然說到這個,他也不好扯其他的敷衍隻得暫且把探究的心思放一放,“抱歉,是我心急了。”
“說來也不怕你們不信,這人便是那慘案的凶手。”
“凶手?”張枝忍不住驚奇略拔高了些音調,多看了那孩童幾眼。
“就這個看起來還不滿十歲的孩子?”
“這事聽著確實有些荒唐。”蘇廷玉歎了一口氣。
“但確實是真的。出事的那天晚上,城裡一位打更的老伯親眼看到他當街殺死了試圖逃跑的旅客。那旅客是個體型和我師弟差不多的男子,但即便如此,那人還是被他徒手挖了內臟。”
蘇廷玉說著,指了指自己身後那個看起來高高壯壯的男修。
這人至少也得有個一米九了,但那被夾在中間走的小孩最多也就一米出頭,而且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很難把這樣一副模樣和“殺手”聯係到一起。
“那你們是怎麼抓到他的?”商眠皺眉問道。
另外一個叫張七言的女修接過話題回應,“有人報案,我們當地駐守的弟子肯定要管,一群人去的時候這孽障根本沒跑,不僅沒跑,還把整個客棧的屍體都拽到了客棧門口摞了起來,他自己坐在一堆早就挖出來的心肺中啃得津津有味。”
“聽抓捕的人描述,抓他的時候他一心都在吃人上根本沒反抗,後麵吃完了手裡的發現自己被控製住了才象征性地反抗了幾下,總體來說,像是根本沒在怕的。”
氣憤地說完,張七言滿是厭惡地看了那男孩幾眼,“而且你們彆看他長得像個孩童,實際上骨骼年齡來看,早就是個六七十的老頭了!”
老頭?
沈喬重新打量了一番這臟兮兮的“男孩”,視線落在那雙幾乎要被頭發全蓋住了的眼睛上。
這人雖然看著安安靜靜完全不在乎彆人說什麼,但沈喬打量的視線剛放過去,就看到這“男孩”斜過來了道呆滯的目光和沈喬對視上,這般目標明確的反映,明顯不是真的對外界刺激無感。
而且那眼神空洞洞的,根本不像個活人該有的神態。
沈喬直接就想到了之前被張婉施術控製過的那個李友。
“移魂術?”
“嗯?”這突然出聲的詢問讓神霄宗的幾個人這才注意到了那走在隊末的小丫頭。
“你這個年紀,是怎麼知道這詭術的?”那個體型高壯的修士語氣明顯不善。
沈喬並沒有計較他這懷疑的語氣,隻是淡然一笑,“當年萬壽山事發,我曾跟著師哥師姐去見識過,所以知道一些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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