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放心,若是跟了我,我崔虹錦定不會辜負了先生。”
慕玖看了一眼崔虹錦身後咳得直不起腰來的顧栩,又把視線落回到了麵前這女子的眼睛上。
顧栩隻見兩人對視片刻,慕玖突然十分不給麵子的直白開口,“城主說笑了,在下不過是個過路的,還沒有把後半輩子交代在這裡的打算。”
崔虹錦微笑,“那便是不打算配合了?”
慕玖同樣回以微笑,“是。又如何?”
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顧栩直起上半身,左手無意識地搭上了後腰的彎刀。
隻聽得崔虹錦冷笑一聲,將手中的繡球隨手往窗外一丟,“這個,怕是由不得先生決定了。”
話音落地,門外頓時闖入了一群黑衣侍衛,這群人進門的瞬間便先圍住了顧栩以及角落裡呆滯地啃著一塊核桃酥的小二。
“相信您應該不會這麼放著自己的同伴不管吧?”
顧栩看著那橫在自己麵前的長刀眼神中寒光一閃,手裡攥著的刀柄都拔出來了,卻見慕玖抬眸向她看了一眼。
拔刀的手一頓,顧栩也知道如今並不是適合動手的時候,因而稍稍收斂了些殺氣又將刀退回了鞘裡。
崔虹錦看出兩人的交流,滿意地衝那些亮刀的手下一揮手,“那麼,我們走吧。”
說罷,她笑眯眯地看向顧栩,“這兩位既然是一道來的,那便一起‘請’回去吧。”
眼看著一群人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走了,這樓下酡顏酒樓的夥計慢慢從管事身邊退了下去,趁著沒人注意,快步離開了前廳往後院去了。
噗通——
一隻鐵鉤子被斬斷了連接的鐵索踹進了血水池裡。
常旭一下子失了這支撐力揮了幾下胳膊向後踉踉蹌蹌了好幾步,一直倒退到鐵籠子邊上才停下來。
籠子裡的五六個人被這撞上來的動靜嚇得尖叫一聲,縮到了角落裡驚恐地看著打鬥的兩人。
隻見這堂堂酡顏酒樓的樓主早就沒了剛剛那耀武揚威的模樣,那件騷包的深綠色大氅上也多了不少劃痕,顯然是被洛黛的劍氣割的。
洛黛一甩劍鋒,察覺到自己劍刃上沾了血珠,眼底明晃晃地閃過一絲嫌棄,她厭惡的看著這個故作女腔的家夥嗬斥道: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這裡?”
常旭冷笑一聲,用還在顫抖的手抓住了鐵籠子的邊緣慢慢地重新站好,一雙陰森森的三角眼死死盯著站在血池邊緣持劍而立的洛黛。
兩人打了這許久,他居然一點上風都沒占到,全程都是被壓著打的,眼前這白衣小子的身手確實厲害。
但今天誰該掛到那鐵鉤子上,還說不定呢。
“這話似乎該我問你吧?”他邊說著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將那些被砍得見血的地方遮擋好,做完這些又去撩自己頭發,
“這可是我的釀酒室,你一個外人跟著進來,我作為這裡的主人來抓‘賊’,難道不是理所應當嗎?”
洛黛看著他這副死到臨頭還裝模作樣的做派更覺惡心,“你還有臉說這些?”
常旭聽著這話動作一頓,洛黛隻見他突然低下頭肩膀開始顫抖,最後像是隱忍不住了一般放肆的大笑起來,那笑聲混在那些半死不活的慘叫裡顯得尤為滲人刺耳,宛如一個瘋掉的惡魔一般。
他笑著看向洛黛,“我有什麼不能說的?”
洛黛看得一陣犯惡心,她從未見過如此可怖的人心。
“你虐待同類,不配為人。”
不想多看這瘋子那表情,洛黛直接轉過身掃出去一道劍氣割斷了那些還掛著人的鐵索,同時一手掐訣喚來一陣清風,將那五六個奄奄一息被放血的人接到了地麵上。
“哦?你是修士?”常旭看著這一幕眼睛一下子更亮了。
“太好了我還沒用修士的血釀過酒呢你將是第一個!”
洛黛聽得渾身發寒,她忍無可忍地從血池邊緣飛身而起,揮劍就要砍了眼前這個變態的狗頭。
眼看著劍刃將至,常旭卻躲都不躲地回手,生生將身後的牢籠徒手抓開,從裡麵隨手揪出來了個蓬頭垢麵的人擋在了自己麵前。
洛黛一驚,連忙收勢,在最後一刻硬是把劍刃偏移開。
“繼續打啊?不是要殺了我嗎?”常旭看出洛黛不忍下手,故意攥緊了手裡這人的脖子。
“快來殺了我,不然,我就殺了他!”
“媽的有種與我單挑!你這般畏畏縮縮算什麼!!”洛黛忍不住爆粗口,但動作確實猶豫了下來。
然而也就是這一停頓,身後兩邊突然竄出了兩個人影,一左一右衝她撒了一捧藥粉。
洛黛根本沒防備,猝不及防之下被潑了個正著。
糟了!
“咳咳”
她連忙屏息凝神,卻還是晚了一步,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手腳就開始不聽控製,整個人瞬間失力般軟了雙腿,她連忙用劍撐住才不至於失控的撲倒下去,卻也隻能站在原地再難挪動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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