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呀，」陳晨扭頭往後看了一眼，左右看了看身邊的兩個人，「我聽說，伊淩飛這次還是全校第一，但是。」
顧玥瞬間朝陳晨看了過去，等著她的下文。
「我聽說，何詩菱這次成績下滑得很厲害，滑出了年級前六十名，所以，隻能還呆在五班裡了。」陳晨聲音裡透出惋惜，「哎，真是可惜了。我一直都以她為目標的。」
顧玥打量的視線在陳晨的臉上晃了兩圈後，朝後麵看了看，走廊上依然是人影攢動，身後有幾個人尾隨下樓，很安靜，沒有像她們這樣議論。
看到她回頭，幾個人瞬間朝她看了過來。
她連忙轉過頭來，看著腳下的路，耳邊再次傳來陳晨的聲音。
「校園裡都傳瘋了，說是何詩菱這次數學才考了51分，51分哪！不過，」陳晨話鋒一轉，「就算是51分，也比我高20分，我才考了31分，真是傷心。」
51分？真假的？顧玥愣了愣，這次期末考試數學確實有些難，數學老師在放假前說了，隻是，她沒有想到那個數學幾乎滿分的女生居然隻考了51分？！
她還沒有見到她的試卷。
不知道能不能考到51分了！
「你們試卷應該還沒有發吧？」陳晨兀自又說開了，「剛才，我們班的試卷全部發下來了，我看到我的分數時，差點哭了，但是聽後麵的周時說，何詩菱考了51分，我瞬間心情好了很多。」
周時消息倒是靈通，五班的試卷還沒有發！他居然知道了？顧玥心裡閃過一絲懷疑，看向陳晨「我們的試卷還沒有發，上節課在排座位。」
「哦，」陳晨應聲，卻忽然間轉了個話題，「小玥玥，你還譚琳同桌嘛？」
顧玥點頭。
「那就好，」陳晨點頭，「你知道現在校園的另一條八卦嘛？」
顧玥搖頭。
陳晨壓低了聲音「大家都在傳，是因為他們兩個的緋聞，所以，成績下滑了。」
「應該不是吧？」一旁安靜聽著的譚琳接過話，「這緋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至於。」
「怎麼不至於呀，校園都傳瘋了，」陳晨微微壓低了聲音，「說是因為早戀才導致的成績下滑。」
譚琳問道「你聽誰說的？」
陳晨回道「大家都在傳，至於第一個是誰在說的，我也不知道，我是聽到後麵的文茜和陸熙在議論，才知道。」
就著二樓走廊上的光亮，顧玥很清楚地看到譚琳微蹙的眉。
譚琳是想到什麼了？
譚琳問道「大家都在傳？」
「嗯，」陳晨點頭，「說得可難聽了，大多有幸災樂禍的成份在裡麵。我後來又特意趁著亂，又跑過去問了周時，說是數學考了51分，第61名，排行榜上寫得很清楚。」
譚琳重複道「排行榜？」
「嗯，他是這樣的，」陳晨說到這裡，低聲歎了一聲，「我們這次都還沒有來得及去看呢。」
是了，這一天，亂糟糟的，亂到都忘記了也沒有時間去看排行榜了。
「要不，我們現在去看看吧，人肯定少，時間也來得及。」陳晨忽然間提議道，「不過，沒有在這麼晚的時候去看過，不知道能不能看得清。」
「不過，」下一秒，陳晨的表情又亮了起來，一把拉起顧玥的手，「小玥玥的手表是夜光的，真要是看不清，可以湊和著用手表光看看。我真是聰明呀。」
顧玥低笑搖頭，卻看到譚琳若有所思的表情。
興衝衝地走到排行榜前，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高二年級的排行榜，明明白天剛貼上去的？
怎麼會沒有呢？
陳晨拿了顧玥的夜光手表一欄欄的湊過去，看到了高一年級排行榜，也看到了高三年級的排行榜，看到了五欄欄空空的排行榜。
「沒了？撕了？回收了？」
三個人麵麵相覷！
顧玥默默的戴上手表，聽著陳晨的一連串的發問「奇怪，怎麼沒了呢？」
「回去吧。」譚琳看了看空空的排行榜，又看向燈火通明的教學樓和辦公樓，「應該是學校回收了。」
顧玥頓了頓，除了學校，誰能毫發無損的撬開厚厚的玻璃，把裡麵的排行榜撕走呢？
隻是，這下午才貼上去的排行榜，怎麼忽然間又沒了？
真是亂糟糟、奇怪怪、心亂亂又莫名其妙的開學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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