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道:“哦,那是崇安侯府穆家的女兒,崇安侯府穆家正是兩個多月前勃北郡貪汙大案的主謀,想必世孫有所耳聞?”
蕭景恒點頭,那樁案子鬨得大,人儘皆知。
“之前穆家原本定罪將要處斬了,那位穆姑娘突然成了太子治眼睛的大夫,太子出麵保下了穆家上下的命,據說穆姑娘醫術極高,小的也暗中追查確認過,確實如此。”
他自然沒能親自去染穆引月醫治過,但是對於穆引月救治過的那些人,他都想辦法探查虛實了。
沒辦法,王爺讓他留在京城盯著京城上下的動向,有什麼異常,他都得探查,讓南安王府即便遠離京城,也能清楚京城的事情,有利無弊。
蕭景恒眯眼:“醫術極高?有多高?”
管事的也不知道怎麼評定,就將這段時間穆引月救人解毒的事情道來。
蕭景恒道:“所以,她精於醫毒之術?一個女子,還精於醫毒之術……”
他拿出枕頭下壓著的幾張紙,看著字跡娟秀的藥方法子和注意事項,總覺得有什麼相關。
管事道:“世孫是懷疑她才是救您的人?應該不會吧。”
“不會?”
管事頷首:“且不說她每日來回幾個地方治病救人,根本沒有出城的時間,她也沒道理會出現在盛家莊子附近救了您啊,”
“何況,救了我南安王世孫這樣的人情,若是她,不可能不要,畢竟現在穆家身陷囹圄,即便陛下和太子暫時留著穆家上下性命,到底也頭上懸刀,若能有南安王府的人情,對穆家和她乃是大利。”
蕭景恒隻是覺得救他的人必定是個厲害的大夫,憑字跡看可能是個女大夫,突然聞得此人,得知穆家女是個厲害的大夫,才莫名聯想兩者,其實也沒怎麼覺得相關。
這些東西可能是醫治他的大夫讓一個女子寫的,甚至也不一定是女子,字跡娟秀雖大多是女子,但也可能是比較嬌弱的男子,不能做評斷。
所以,他並未多想。
蕭景恒道:“先去查,救我的人是不是盛家女。”
“是。”
蕭景恒在管事離開前,突然問:“所以,太子殿下的眼睛,當真能治好吧?”
管事忙道:“這小的不敢置喙,隻是太子很相信那位穆姑娘,陛下和太後也極為看重她,加上穆姑娘確實是醫術高超,多半是可以。”
蕭景恒道:“若能治好便是最好的,奕王偽善下作,謝家和謝皇後也都不是善類,若他們上位,於國無利,自然於南境和蕭家更加無利,太子倒還行。”
表麵上看,太子名聲心性都不行,但是南安王府卻知道,太子比以往好太多,所以這麼些年,他祖父一直都是認可太子這個正統繼承人的,也教他如此。
即便不是太子,也最好是彆的皇子,絕不能是奕王。
管事道:“此事,等世孫好了去覲見陛下,或可問一問?”
其他臣子問這種事,是不妥的,但是南安王府的繼承人問,是為了一個心安,倒也沒什麼不妥。
蕭景恒淡淡道:“屆時再說,你去忙吧。”
“是。”
南安王府為了全麵了解京城的情況,留在京城做事的人不少,全方位盯著京城各家,所以,要查此事也不難。
第二日,就有了結果。
救蕭景恒的人,不是盛家女。
盛家女確實那幾日在那個莊子,也在那日的下午離開莊子往那個山穀的方向去過,但是,沒有救過任何人。
但是,探查不到其他可能的人了,此事就這麼卡住了。
蕭景恒隻能作罷,先好好養傷,等他好了親自來。
不過也還是讓人繼續查,說不定能有什麼收獲、
越神秘,他越好奇,到底是誰出現在那個山穀山洞救了他,卻又做好事不留名?
。
恂王病情加重了。
原定下午才去恂王府,卻一早就有人匆匆趕來,說恂王病情加重垂危,穆引月讓阿影帶著她輕功趕到恂王府,就看到恂王麵容灰白的躺在那裡,氣息都弱了。
她急忙把脈,臉色立刻就不好了。
她顧不得多問,先救治一番,好不容易才把恂王的那口氣勉強吊住,但是,這麼多日的救治,算是白費了。
而且,如今雖吊住了命,卻也心脈受損,危在旦夕。
見她把人救過來了,姬顥山急忙問:“穆夫人,父王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突然病情惡化至此?”
穆引月道:“應該是有人在恂王的藥中動了手腳,不是中毒,可能是煎藥的藥材缺了什麼,或是藥量的問題。”
姬顥山麵色突然變得很奇怪,白了幾分,人還趔趄了一下。
藥量問題……
穆引月也看到了姬顥山的反應,立刻察覺不對勁。
她想到之前的事情,立刻質問:“世子,你不要告訴我,你請我放緩恂王的救治被我拒絕,為了避免恂王好轉去看姬顥翎,讓人在恂王的藥中動了手腳?”
“我……”姬顥山張了張嘴,不知道是想要解釋還是否認,卻終究沒能說什麼,臉色愈發愧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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