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周家的前車之鑒,朝中的人都不敢再施壓皇帝處置穆家了,就算周家確實做了那些事,誰都知道這是皇帝不滿周博謙的一再相逼才鬨成這樣的。
誰也不知道皇帝是不是也握著自家的把柄,除了少部分問心無愧的,但是也沒有鬨了。
便是奕王一黨,都低調了,皇帝和姬承胤還借著一些他們見不得人的事情暗中施壓,有些還倒向姬承胤這邊了。
皇帝也一再放權給姬承胤,姬承胤變得忙了許多。
百忙之中,不忘加派人手追查天牢縱火的事情,可算查出來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幕後主使縱火的,竟然是一個老嬤嬤。
雍禾的心腹餘嬤嬤。
餘嬤嬤就是想要燒死穆家人,報複穆引月之前對雍禾見死不救,以至於雍禾傷重不治而死。
她本想燒了菱花小築的,但是之前宋鐸鬨那一場,她發現了菱花小築暗中守著很多人,根本不可能成功,就把主意打到了天牢的穆家人,想辦法重金收買了牢中一個管事,弄暈獄卒們,潑油放火。
反正就是要把雍禾的死,都報複在穆引月身上。
穆引月簡直不能理解,雍禾自己作死,而且還是自己放火玩苦肉計玩崩了,這也能怪她?
敢情她不聖母,沒有以德報怨,竟然還罪該萬死?活該全家被燒死了?
姬承胤將餘嬤嬤帶來了她這裡,穆引月問出了自己想不通的問題。
餘嬤嬤很激動,看著穆引月的眼神帶著怨毒:“就算算計你又如何?她不是還沒成麼?她已經因為那個病秧子郡主的死付出代價把自己燒成那樣了,你為什麼非要計較,非要見死不救?”
“要是你肯出手救她,她怎會傷重不治而死?都是你的錯!”
穆引月:“……”
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敢情在這位餘嬤嬤看來,雍禾怎麼都是理所當然的,不管是欺淩他人還是算計他人,哪怕要了彆人的命,都是彆人活該,甚至還是榮幸。、
可彆人就不該反抗,反抗也不能還擊,甚至不能記恨,她有所需,還應該上趕著不計前嫌竭儘所能。
活該彆人都是她家公主隨心所欲無法無天的大冤種唄?
“所以上次,孫明霜來刺殺我,也是你攛掇的?”
餘嬤嬤道:“不是,郡主是公主唯一的血脈,公主希望她好好活著,我豈會讓她冒險?任何事情我都不需要她做,這件事也跟她無關,你休想牽連她!”
即便雍禾被廢為庶人,孫明霜也不是郡主了,可她還一口一個公主郡主。
穆引月冷笑:“你以為你把她摘出來了,事情與她無關了,我就不能牽連她了?笑話,你都能因為我不想以德報怨救你主子而像燒死我一家,我憑什麼因為你一句與她無關就放過她?”
餘嬤嬤臉色一變。
她即刻駁斥道:“你休要唬我!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一介罪女罷了,治好了太子殿下也不過是有些功勞,郡主乃皇家血脈,陛下和太後娘娘不會允許你傷害她的!”
穆引月聳聳肩,攤手道:“餘嬤嬤以為,我想對她做什麼,需要陛下和太後的允許麼?你都能悄摸兒的縱火燒我家人了,我悄悄讓人給她下一個太醫都查不出來的毒弄死她,豈不是易如反掌?”
餘嬤嬤臉色霎時一白。
她急忙看向一邊坐著的姬承胤,像是抓著救命稻草。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聽到了麼?這個毒婦要毒殺郡主啊,郡主可是您的表妹,她這樣仗著治好了您這樣無法無天的要毒害郡主,您可不能姑息!”
姬承胤皺眉,他是做了什麼,讓這個老婆子覺得求救他有用?
穆引月好笑道:“餘嬤嬤,你這是做什麼呢?你覺得跟太子求救有用?不瞞你說,太子殿下也得聽我的,你與其求他,不如求我寬容呢。”
見餘嬤嬤驚疑,她幽幽道:“上次孫明霜刺殺我,若不是我勸太子殿下不值當為一個孫明霜背上殘殺表妹的惡名,太子早把她弄死了,你覺得他如今會保孫明霜?”
餘嬤嬤一驚。
對了,她聽說過一些,穆引月治好了太子,還似乎和太子關係匪淺,難道是真的?
那……
餘嬤嬤一改剛才的死不悔改,苦苦哀求起來:“不,不要傷害郡主,郡主已經夠可憐了,公主沒了,孫家也很快就要沒了,她不能被我所連累,求求你,我可以千刀萬剮,放過郡主吧。”
穆引月和姬承胤聽出了一個關鍵。
二人麵麵相覷後,穆引月問:“孫家也很快就要沒了是什麼意思?”
餘嬤嬤沉默了。
穆引月怒道:“說話!否則你的郡主就跟你一起死!”
餘嬤嬤咬牙道:“我在孫郎那個該死的東西身邊安插了個人,那人是他的寵妾,勾得孫郎將孫家廚房事務交給她打理,她就是我用來除掉孫家所有人的棋子,我被抓之前給她下了命令,午膳時下毒,毒殺孫家除了郡主之外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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