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幾日過去,又是還算平靜,這天,穆引月在醫館收到了一個病人遞來的一張紙條。
是盛明鳶讓人給她的。
穆引月看了內容,勾唇笑了笑,便把紙燒了。
後麵的大半個月,再沒什麼事,外麵也一直不知道姬承胤離京的事情。
倒是過去那麼久,按理說姬承胤的傷勢好多了,不至於一直待在東宮不見人也不現身,養傷養到與世隔絕一樣,就不正常了。
如此,倒是惹來了不少揣測。
當然,都是揣測姬承胤的情況不像傳出去的那樣,而是有彆的問題,不然何至於遇刺至今一個月了,既然早就脫險了也醒了,還有穆引月這麼個醫術厲害的在身邊看顧醫治,都一直沒個動靜?
眼看還有幾日就是中秋了,按照慣例中秋要辦宮宴,而且是宴請群臣的宮宴,若是姬承胤那日都不進宮參加宮宴,可就不正常了。
要麼是情況嚴重到根本下不來榻出不了門,要麼,人不在京城。
京城各方都在盯著。
不過,也等不到那日了。
因為就在八月十二,謝家和奕王都收到了西亭郡的雷州加急傳來的消息。
雷州出事了。
不,是整個西亭郡都出事了。
太子調動兵馬,把西亭郡的大半區域給控製住了,以雷州為主,周圍所有出口相連的城池都被封死了,雷州的州府連同一眾官員,以及駐軍將領全部被拿下。
那些正在開采的夥食待開采的金礦,都被姬承胤把控住了,連同開采提煉好,正待運出的金子,也都被攔下。
得知此事,謝家和奕王都震驚極了。
奕王驚駭非常。
“姬承胤不是在東宮養傷麼?他怎麼會跑到雷州去的?還做了這麼大的一件事?為何那邊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那些人是做什麼吃的?!”
手下阿奇無法回話,隻能道:“殿下息怒,此時屬下也尚且不知具體情況……”
奕王怒道:“息怒?我如何息怒?你難道不知道雷州被查,還鬨成這樣,對本王的大業和計劃影響多大嗎?!”
奕王懊惱極了:“果然,一個月都不見人出東宮,還以為他有什麼彆的情況出不來,本王甚至都懷疑他死了秘不發喪了,沒想到……”
他閉了閉眼,咬牙切齒:“原來根本不是在養傷,竟然去了雷州?他什麼時候去的?他怎麼會知道雷州……”
話音一頓,奕王想到了當初,他初次去找穆引月要威逼利誘穆引月為己所用的時候,穆引月提過雷州。
他當時很震驚她會提這個,提心吊膽了一陣,見沒什麼情況,就將此事淡忘了。
皇帝和姬承胤的都不可能知道雷州的事情,他就算了,謝家費儘心機的籌謀遮掩這麼多年,要知道早就知道了,怎麼會等到現在?
以前,他總覺得一切優勢都在自己這邊,冥冥之中覺得,他一定會贏了皇帝和姬承胤,會得到江山權力,他做的很多事情,也都心想事成。
姬承胤被他和母後算計名聲不好,襯得他賢名溫和,得到的支持沒有他多,好似一切最好的,都在他這裡,他想要給姬承胤下毒,收買人也好,下毒也好,也都順利極了,不管是哪一方麵,他都把姬承胤壓的死死的。
一切的轉變,都似乎是在穆引月開始為姬承胤醫治眼睛之後,。
他開始事事不順,而姬承胤如有神助越來越好,眼睛好了,兒子有了,名聲比他好了,支持也比他多了,好似吸走了他原本的好運一樣。
都是因為穆引月!
可是穆引月怎麼會知道那麼多事?知道他暗中做的那些事,知道雷州的秘密,之前暗娼館的事情,也是她告訴姬承胤和皇帝的……
奕王越想越心驚,莫不是這個穆引月,是專門克他的?
這時,樊先生來了。
“殿下,謝公派了人來,請您立刻去謝家,商談雷州之事的對策。”
奕王知道現在這個才是最要緊的,那麼大的事情,隻要知道了去查了,便不難查出和謝家有有關。
私自開采黃金這一條罪過,鬨出來了都是罪同謀犯,何況還有相應一些彆的事。
不知道皇帝和姬承胤打算怎麼用這件事對付他們,得立刻去商量怎麼應付。
奕王趕緊去了。
與此同時,穆引月在見盛明鳶。
盛明鳶將這段時日從以往那裡探查得的一些消息告訴了她,是一些關於私兵和起兵計劃的。
起兵的事兒還沒定下,可以觀望著,不過盛明鳶的堂叔和表舅都有兵權,雖然麾下都各自兩萬人,但是加起來四萬也不少,在盛家的牽引下,已經假意投進了奕王的麾下,看在盛明鳶的關係上,想來到時候會重用。
有關私兵的,盛明鳶給的這些消息和穆引月所知的,出入不大。
連雷州的事情,都透了一嘴,告訴穆引月,雷州似乎是奕王和謝家豢養私兵的經濟來源,但是具體的她沒說。
她不是不想說,是不清楚具體,奕王之前就沒告訴過她雷州金礦的事情,盛明鳶也隻是從他說過的一些事中注意到,雷州是他的錢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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