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一上車便從後座湊近蔣鏡城的駕駛位置,壓低聲音問道:“蔣鏡城,你能不能給我講講到底發生什麼事兒啦?怎麼那些賓客這麼快就全都離開了呢?
還有肖勁,他臉色看上去不太好!為什麼我回彆墅睡覺,還得有你在樓下守著呀?你是去保護我們倆?”
麵對錢多多連珠炮似的問題,蔣鏡城沉默了好幾秒。他心中暗自思忖著究竟應不應該把具體情況告訴眼前這個單純的姑娘,又該如何拿捏講述的分寸才好。要是說得太多太詳細,恐怕會引發她不必要的恐慌。
過了一會兒,蔣鏡城緩緩開口道:“具體的事由還是等肖勁回來後,由他來告訴你吧。不過在此之前,你得注意安全,要麼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活動,要麼就讓馨柔上樓去陪你一起睡。”說完這番話,蔣鏡城轉頭看一眼坐在副駕駛的蔣馨柔。
蔣馨柔心領神會地點點頭,轉身伸手輕輕捏了捏錢多多的手心,有安撫之意。兩個女孩瞬間目光交彙,彼此之間似乎達成了一種默契,錢多多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細節。
而另一邊,肖勁站在原地一邊抽煙一邊略微思索後,最終決定先撥通他大伯的電話。
因為曾家如今當家做主的人,也就是曾海燕的父親乃是從政之人,如果自己真要對曾海燕采取什麼行動,想必對方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因此,在正式采取行動之前,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須得與那位混跡於政界、經驗老到的大伯好好溝通一下。
畢竟,要麼按兵不動,等待最佳時機;一旦決定出手,那就必須雷霆萬鈞之勢,自上而下地給予全方位的碾壓,讓對手毫無還手之力。
說起曾海燕,她還有個小叔也是從軍之人,但由於其職務普通,所處位置較為微妙,估計不會對他們構成太大威脅,應當無需過多擔憂。
此刻,電話那端許久才傳來接通的聲音,肖勁趕忙抬起手腕查看手表,時針已經快要指向晚間十點了。
電話接通,“喂,大伯,我是肖勁!”肖勁不跟自家長輩客氣,直截了當地進入主題。他
將這兩日所經曆的種種情況一五一十地道來,甚至包括剛才陳軒和、黃衍之所做出的那些推斷,也都毫無保留地一一講述。
聽完之後,肖大伯那頭足足沉默了好幾秒鐘之久,然後才緩緩開口問道:“這件事你父親可知道了?”
肖勁聞言,立刻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說道:“嘿,大伯,我這不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您了嘛!咱家誰不知道,還是大伯您最疼我!我爸,他根本不管我!”
這馬屁拍得顯然深得肖大伯的心,隻聽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哎呀!你個熊孩子啊,可彆在這挑撥離間!其實呢,你爸爸他心裡還是非常疼你的,隻不過有些時候不太善於表達。
不過曾家這次做的事情的確太過分、太出格了!但是如果我們真要仔仔細細地去追查這件事,恐怕會牽一發而動全身,連累到好多人的!
比如說,那把狙擊槍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呢?那些違禁藥物又是通過什麼渠道搞到手的呢?尤其是像狂犬病毒這樣的玩意兒,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輕易獲取得到的呀!
還有莊園裡麵是不是有內應,不然這些東西怎麼帶進去的,又是怎麼安排的恰到好處的?請了那麼多退伍老兵巡山為什麼一直沒發現?沈家或者常家有沒有勾結嫌疑?
依我看呐,以曾家兩兄弟目前所處的地位和身份來說,他們應該沒那個膽量敢獨自策劃這麼大的計劃。
所以這裡頭,說不定還隱藏著其他更深的內幕和牽扯。又或許,整個計劃背後真正的主謀其根本目的壓根兒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怎麼可能是因為女孩子之間的爭風吃醋就鬨騰出如此之大的陣仗呢?
想想當時的情況,離錢多多最近的人排在第一個的是商景天,緊接著便是你了。假設第一步計劃得以順利施行,接下來究竟是立刻擊斃虎頭呢?還是要等到你和商景天全都被咬傷之後才動手擊斃它呢?
這裡邊可以靈活應變、輾轉騰挪的空間實在是太大啦!唉,你們這幾個小家夥還是年紀輕輕、閱曆尚淺,考慮問題的時候難免想得不夠周全、深入!”
肖勁心裡頭當然也想到過這些可能性,但當著長輩們的麵,他自然不可能毫無保留地全盤托出啦,總要讓長輩有發揮的餘地。
肖勁一支煙抽完,摁滅煙頭繼續說“如果這件事情繼續往下發展,我就擔心幕後的人會不會來個魚死網破。原本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們是計劃去滑雪的。
可如今,我帶著這小幾十號人,心裡實在是沒底!萬一這裡麵的哪一個人出了什麼意外,都是家裡寶貝疙瘩,咱家都沒辦法跟人家家裡交代!”
肖大伯在電話那頭接著問道:“那滑雪場那邊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嗎?”肖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回答道:
“唉,目前為止還是一無所獲啊!我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也不敢大動乾戈,萬一被那些彆有用心之人抓住把柄,又說咱家目無法紀、肆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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