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錢多多唱完最後一個音符,緩緩走下舞台時,不經意間往台下一瞥,在昏暗的角落的一桌,看見蔣馨柔和蔣鏡城也在。
蔣鏡城跟其他朋友喝酒聊天,蔣馨柔靜靜地坐在那裡。儘管他們兩人的身體挨得很近,但彼此之間似乎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疏離氛圍。
錢多多回到座位旁,與肖燦輕輕打了個招呼:“燦燦,我剛剛看到我的好朋友也在這裡呢,我先過去跟她打個招呼哈。”說完便微笑著朝蔣馨柔所在的方向走去。
沒想到她的這個舉動無意間讓肖燦覺得這次的酒吧是真實的,她看著錢多多離去的背影,她轉頭一臉興奮地跟身旁的肖勁說:
“哥,酒吧真有意思,下次我還想去嘗試一下其他不同類型的酒吧!對了,多多姐姐有沒有專門給你唱過一首歌呀?”
聽到妹妹的問題,肖勁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臉色迅速陰沉下來。他仔細回想了一番,赫然驚覺自家媳婦確實從未給自己單獨唱過哪怕一首歌,甚至連舞都未曾為他單獨跳過。她給同學唱,也給渣男朋友們唱過,就是沒給他唱過。
肖燦見堂哥那瞬間變黑的臉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肖燦頓時哈哈哈笑出聲,覺得自己是被多多姐姐偏愛的,這種感覺妙不可言。
錢多多在吧台要了兩杯低度的雞尾酒,就拿著過去找蔣馨柔。兩人一起去酒吧外麵找了沒人的地方聊天,“你跟蔣鏡城攤牌了?剛剛看你們兩個好像有點。。。。。。怪怪的。”
蔣馨柔苦笑,“是啊,你之前說的默默地跟他道彆,然後回老家工作結婚,我做不到。我想為了自己的兩年青春要一個答案,要一個讓自己徹底死心的答案。”
錢多多歎口氣問道:“那他怎麼說?”蔣馨柔沉默了好幾秒,“他什麼都沒說,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成年人都懂,沉默就是最大的拒絕。
錢多多跟蔣馨柔碰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的酒液,突然看到了自己跟肖勁的另外一種結局。
他們兩個之間如果不是肖勁一直堅持,自己大概率也會跟蔣馨柔一樣,談了兩年,然後和平分手,兩人之間沒有小三沒有出軌,隻是後麵的路沒辦法再同行。
錢多多出聲挽留朋友,“要不要留在京城?幫我管美容院或者做護膚品的店長?我不是同情你啊,是你沒有看見你自己的價值。
你在蔣鏡城身邊好幾年,認識很多他身邊人脈,在京城也有了自己的圈子,而且文工團那種狐狸精遍地的地方都能披荊斬棘挺過來好幾年。
真的,你相信我的眼光,留在京城努力創造出自己的價值,讓錯過你的人後悔今天的選擇!如果你願意,過幾年我可以支持你去其他區開分店,我隻提供貨源和收點管理費,盈利歸你自己。”
蔣馨柔聽到錢多多那句“讓錯過你的人後悔今天的選擇”時,心中原本就搖搖欲墜的防線瞬間崩塌,淚水如決堤般洶湧而下。這句簡單的話語輕易地擊中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錢多多見狀,毫不猶豫地上前一步,輕輕將蔣馨柔擁入懷中。她貼近蔣馨柔的耳畔,柔聲低語道:“堅強些!成年人的體麵隻能依靠自己硬撐。”這溫柔而堅定的聲音仿佛具有一種神奇的魔力,令蔣馨柔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蔣馨柔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激動的情緒。她抬起手,緩緩擦去臉頰上肆意流淌的淚水。她凝視著錢多多的眼睛,真誠地說道:“多多,謝謝。”
錢多多微微一笑,伸出手指輕輕地拭去蔣馨柔眼角殘留的淚痕,安慰道:“咱們當初來京城當兵的時候,是彼此最先結識的朋友,所以不必多說。”
兩人喝完杯中酒,錢多多拉著蔣馨柔,一同回了自己所在的那一桌。錢多多給肖燦介紹自己的朋友,肖燦滿臉笑容地朝蔣馨柔揮手,還主動打招呼:“嗨,馨柔姐,很高興認識你!”
一番寒暄過後,肖燦突然撒起嬌來,她緊緊拉住錢多多的手搖晃著,嬌嗔地央求道:“多多姐姐,你能不能再上台去跳一支舞呀?”
錢多多聽後笑出聲,俏皮地回答道:“燦燦,跳舞這事不由我說了算!你得問問你堂哥才行呢,他可是給我立下了嚴格的家規,明令禁止我在外邊隨便跳舞呢!”說完,還故意衝肖燦眨了眨眼。
肖勁這會在陳軒和他們那桌喝酒,同時也給其他今天來幫忙捧場的人給一個回應,有很多人過來圍著他喝酒聊天。
不過他時不時還要關注自己媳婦和堂妹的狀況。肖燦一聽跳舞都已經上升到哥哥的家規了,估計很難突破,還挺失望的。
沈逸麵帶微笑,手中優雅地握著一隻精致的酒杯,緩緩朝著錢多多所在的桌子走來。
他先後跟肖燦和蔣馨柔打招呼,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錢多多身上,眼神中帶著一絲歉意。
“上次在漠河發生的事,實在抱歉啊,差一點又害你受傷了。”沈逸輕聲說道,語氣誠懇而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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