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母聽到肖勁的話後,立即回應道:“哦,明天啊,不太行,我和你叔叔明天就得回金陵了,我帶的是畢業班,教學任務繁重,一天都離不開。你和多多呢,該上學就好好上學,該上班就認真上班。”
肖勁原本掛在臉上的微笑瞬間僵住,內心滿是鬱悶,錢多多瞧見他這副模樣,險些笑出聲來。
錢母也不願氣氛太過尷尬,於是緩和了一下語氣:“你那婚房不是還沒建好嗎?等建好了,多多大一也差不多結束了,到時候我和你叔叔找個假期再過來看看情況。你們年輕人啊,還是要以奮鬥事業為重,得沉得住氣。”
肖勁心裡縱然有些想法,可也不敢表露絲毫,隻能點頭稱是,還主動挽留未來丈母娘多停留幾日,度個假。錢多多也跟著撒嬌,希望父母能多留幾天。
錢母非但沒有答應,還暗含警告地對女兒說道:“玩的時間以後多的是,你這要是遠嫁京城,我不想來都不行。但是多多,你是女孩子,做事可得注意分寸。”
這話明顯就是當著和尚的麵點禿子,表麵是說給錢多多聽,實則是在提醒肖勁要懂得做事的尺度。
錢多多笑容燦爛,心裡暗自琢磨著,要是母親知道早在一年多前她就和肖勁同床共枕了,恐怕得被氣到腦淤血。她不動聲色地與肖勁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被點名要注意做事尺度的某人,吃過晚飯隻好老老實實送自己媳婦回學校宿舍。那一臉的委屈、哀怨,快趕上竇娥了。在學校門口,錢多多又是親又是抱,哄了半天才算完事。
第二天,錢父錢母沒有等肖勁安排車輛送行,也不讓錢多多請假去送,自己兩口子打了車,就徑直奔赴機場,來時風風火火,走得悄無聲息,主打一個不給子女添麻煩。
錢多多周三下午隻有一節課,原本滿心期待著能好好陪伴父母,結果父母卻已離開。她閒來無事,便打算去賽特商場看看店裡的經營狀況,隨後再去總參給某人一個驚喜,接他下班。
可就在她下課準備離開教室時,班長林申攔住了她,要和她商討元旦晚會的事宜。“學校有意讓你擔任元旦晚會主持人。”
錢多多毫不猶豫地一口回絕,這種既費心費力事情,她實在提不起興趣。光是排練就得花費大量時間,還得背誦台詞,更少不了要與男主持反複串詞、培養默契,一想到自己家還有一個醋壇子,她就知道這事要是應下了,肯定會惹他生氣。
“那不然你出一個女生獨唱節目?”錢多多更是興致缺缺,像根木樁似的站在台上一本正經地唱歌,想想都覺得傻氣。
況且在當下這個年代,在公開場合唱歌,可不是什麼歌都能隨意演唱的,即便不要求又紅又專,至少也得充滿正能量,她對此毫無興趣。
走出學校時,天空飄起了雨,學校外一時間連出租車都難以打到,她隻好步行前往公交站台乘車。
之前肖勁提出把家裡的那輛奔馳給給她開,可她擔心在學校過於高調,會與同學們產生距離感,便沒有同意。
公交車抵達賽特後,一樓的化妝品櫃台在工作日的下午顯得有些冷清,畢竟既不是周末休息時間,更加不用說外麵還下著雨,逛街的人少也正常。
除了qs那種極為稀缺、備受追捧的貨品,其他店鋪在這個時段都鮮少有顧客光顧。
錢多多神色平靜地走進qs店內閒逛,此時店內的店員已經從兩人擴充到了三人,新增了一名負責售賣各種配件並提供預約服務的櫃員。
qs的店長認出了錢多多,趕忙讓同事去招呼其他客人,自己則主動上前與錢多多交談。
錢多多此次前來並非是要過問qs的經營細節,而是想從店長這裡探聽隔壁化妝品店的經營情形。
她平時不常來店裡,隻是定期查看財務報表,白冰也會幫她處理一些緊急事務。
果然沒聊幾句qs的店長委婉地提醒她應當核查一下化妝品的贈品損耗率。錢多多前世有過銷售經驗,對於贈品環節中可能存在的貓膩,心裡大致有數。
qs店裡隻負責展示、推廣電子產品,銷售權根本不在店長手裡,所以店裡自然一派和諧,跟化妝品的銷售模式不一樣。
錢多多隨後來到化妝品櫃台,拿出最新登記的台賬仔細核對信息。從台賬上能夠清晰地了解每日的銷售狀況以及盤貨庫存情況,唯獨贈品的登記與領用信息記錄得較為潦草。
錢多多在心中仔細地將目前的狀況從頭到尾梳理得清清楚楚之後,她麵上沒有流露出絲毫憤怒或者不滿的情緒,也沒有立刻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發起責難或是質問。
相反,她以一種超乎尋常的平靜姿態,鄭重其事地向眾人宣告了一項全新的規定。
“從今天開始,咱們店的銷售人員將會被劃分為兩個小組,分彆負責白天班次和夜晚班次的工作。這兩個班次將會每周進行一次輪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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