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水果刀,不偏不倚的插進了子涵爸頭頂的傷口!
刀身全部沒入,隻留下刀柄在外麵,很神奇,這一刀下去,子涵爸本來流個不停的血,竟然被止住了。
它緩緩的轉身,身上的鬼炁像是被阻塞,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這個畜生,乾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喝點逼酒就知道欺負我們娘兒倆,當初我也是瞎了眼,嫁給你這麼個東西!”
子涵媽一改之前的沉默,麵露猙獰,指著地上自己的丈夫破口大罵。
它身上的鬼炁,甚至比剛才的子涵爸還要強!
子涵聽到外麵的動靜,從裡屋跑了出來,看了一眼地上的爸爸,不哭不鬨,跑到媽媽身邊,抱住了大腿。
“兒子乖,沒事了。”子涵媽把兒子摟在懷裡,撫摸著它的小臉,“這個殺千刀的,這麼小的孩子都能下的去手!”
“早晚有一天,我讓你倒下去,再也起不來!”
莫非一陣心虛,那臉上的印記,可不是它爸打的,是自己打的啊。
要是這小鬼說露了,這種狀態的子涵媽,還要更麻煩。
“兒子,你的臉還疼嗎?”子涵媽心疼的問道。
“不疼。”子涵搖了搖頭,並沒有把莫非抖摟出去,甚至都沒有看一眼。
也不知道它在想些什麼。
難不成是這孩子城府,本來就很深,知道以後還要在幼兒園混?
這是一個孩子該有的心機嗎?
“今天的家訪就到這裡,我就先回學校了。”莫非飯也吃飽了,家訪的也差不多了,多留一分,就多一分危險。
彆等它爸醒了,說出真相,然後被它們夫妻二人混合雙打。
“哎老師,您看,讓您見笑了。”子涵媽滿是愧疚,那個年代,對老師這種職位,還是十分尊敬的。
“這頓飯沒讓您吃好,我給您拿些吃的回去,都是家裡自己養的,純天然無汙染。”
它說著,推門出去,快步進了院子另一頭的廚房。
“你爸經常打你嗎?”莫非問道。
“恩。”子涵點了點頭,說道:“爸爸每次喝完酒,就像換了一個人,總是打我和媽媽。”
“我很害怕它,可是媽媽說要我忍著,不然它會打的更凶。
但是有一天,我看到媽媽把刀插進爸爸的頭裡,我心裡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子涵抬起頭,眼睛裡有些迷茫。
“老師,媽媽這樣做是對的嗎?以後我們是不是就不用再被爸爸打了?”
和莫非猜想的差不多,孩子的行為,直接反應出它家長的行為。
子涵白天扮演過家家的時候,自動代入到了父親的角色當中,平時它爸爸對它做過什麼,它也有樣學樣。
於是和子涵說道:“媽媽做的對,它是為了保護你,等你長大以後,也要學會保護媽媽。”
“千萬不要學你爸爸,聽見沒有?”
子涵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喝酒不好,喝酒之後就愛打人,以後我肯定不喝酒!”
它想了想,疑惑的問道:“老師喝完酒之後,也喜歡打人嗎?”
莫非輕輕的捏著子涵的臉蛋,笑著說道:“傻孩子,老師不喝酒的時候,也喜歡打人。”
“但是,老師打的都是壞人,從來不打好人。”
吱呀——
子涵媽推門進來,它胳膊上挎著一個竹籃子,上麵蓋著一塊布。
塞給莫非,說道:“老師,您拿回去,一點心意。”
“這怎麼行!”
莫非假意推脫了一番,最後還是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抱在懷裡,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