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
木尺抽打桌子，就好像在耳邊炸開，嚴厲的訓斥，就連屋子裡的莫非都感覺到壓力山大。
甚至一兩聲還抽出音爆，讓人一陣耳鳴。
無法想象，劉天是在這種高壓的環境下，沒有被逼出心理疾病，還能成為學霸。
劉天的爺爺依然還是那種眼神，祈求的望著自己。
它不能說，隻能試圖通過這種辦法，向外界傳達信息。
除非它懂摩斯密碼，不然兩人隻能大眼瞪小眼。
莫非坐在床邊，點上一根華子，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如果是，就眨眨眼睛。”
劉天爺爺聽了莫非的話，似乎是抓住救命稻草，使勁的眨起了眼睛。
莫非捏著下巴思考了一會，然後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現在的處境，是不是和嫦娥的願望有關？”
劉天的爺爺聽罷開始眨眼，肯定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莫非點了點頭，又問道：“願望是你自己許的？”
劉天爺爺聽到這個問題，沒有像剛才一樣立刻眨眼，而是眼角微微顫抖，有些猶豫的樣子。
莫非也沒在意，見它沒有眨眼，想繼續追問是不是劉天許的願望，可還沒開口，它卻眨起了眼睛。
它對這個問題很是猶豫的樣子，是思考過後才給出的答案。
“這是什麼意思？”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為什麼會在這種問題上糾結？”
“難道這種問題，還有第三種答案？”
莫非不得而知，隻能繼續問道：“那個願望，是讓你長生不死嗎？”
這次，劉天爺爺沒有眨眼，很肯定不是這個願望。
莫非也不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因為願望的內容太過寬泛，靠瞎猜很難蒙到正確答案。
想要知道當時許的什麼願望，除非讓它開口說話。
就在莫非想要繼續提問的時候，外麵正在補課的師生亂套了。
原本抽打桌子的木尺，此時像是抽在身上，啪啪的聽著一陣肉疼。
“這麼簡單的題都不會做，枉費我對你的教導！”
“這才幾天，你就退步這麼多！”
“看來老師要好好管教一下你了！”
哢嚓一聲，疑似正房唯一的木頭桌子報廢。
緊接著就是一連串密集的抽打聲，以及劉天慘叫的聲音。
“體罰？”
莫非走到門口偷窺的時候，聲音已經停止，悄悄的撩開門簾的一角，側著身子往外看去。
桌子已經碎成木屑，染血的書本散落一地，現場一片狼藉。
劉天遍體鱗傷的倒在地上，已然沒了動靜。
趙老師攥著木尺，另一隻手拿著一張卷子，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你這種表現，讓老師很心痛。”
“你學習是為了給我學嗎？還不是為你自己學！”
“曾經的你是多麼的優秀，是老師的驕傲，是學校的驕傲。”
“隻是短短幾天，竟然連這麼簡單的題都不會做！”
“是誰乾擾了你的學習成績？”
莫非越聽越不對勁，這扭曲的邏輯，說不定會殃及池魚。
讓它在胡聯係一會，說不定就會聯係到自己的身上！
“對了，一定是你那個癱瘓的爺爺，是它拖累了你，讓你不能專心投入到學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