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歸你了?”
麵對莫非,王海囂張的氣焰瞬間被熄滅,連說話都有些控製不住的結巴。
還沒被困在鬼域之前,他從來沒有見過那種眼神。
不是狠辣,也不是暴怒,而是一種對生命的漠視。
仿佛在他的眼裡,自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隨手可殺的牲口。
“我說的不夠清楚嗎?”莫非語氣平淡,可聽在耳朵裡,他似乎沒什麼耐性。
“憑什麼歸你!”王海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幾個字。
“憑什麼?”莫非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片刻之後說道:“憑這鬼地方的規矩,是我來定的。”
“如果你的拳頭夠硬,可以製定新的規矩。”
王海感受到了很濃烈的殺意,他終於扛不住壓力,默默的退到了一邊。
莫非拉起小蘭的手腕,臨走前說道:“帶他去齊醫生那,下次見到他的時候,我不想看到他身上出現多餘的傷口。”
說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
“呼~~~”王海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發現自己的脊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他輕輕的踢了一腳地上的張銘洋,問道:“死了沒有?”
蜷縮在地上的張銘洋沒有說話,隻是側著一隻眼睛看著他,算是給了回應。
“嗬……我放開她了又怎麼樣?她還不是彆人的玩物,輪也輪不到你!”
王海攙扶起了張銘洋,繼續說道:“你跟我之間,還算是公平競爭,和那些玩家你覺得有公平嗎?”
“他們對待你我的態度,和對待畜生無異。”
張銘洋一言不發,就這麼被攙扶著下了樓。
哐。
莫非關上了房門,拉著小蘭坐在了桌子的一邊,而自己坐到了對麵。
他拿出酒爺放在桌子上,開口問道:“酒爺,您幫我掌掌眼,能不能分辨出她的身份?”
酒爺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感受不到她身上有鬼炁的波動,應該是個普通人。”
“應該?”莫非聽它的意思,也不是很確定的樣子。
酒爺說道:“玩家隻要不動手,身上的鬼炁本來就很難察覺,如果有屏蔽的手段,我也探不出什麼。”
“還有您老人家沒轍的時候?”莫非挖苦道。
“你當我是神仙,什麼都知道的嗎?”
酒爺既然也沒辦法,隻好另辟蹊徑,玩家和普通人之間,總有區分的法子。
莫非伸出一隻手,在小蘭的麵前抓了抓,一個奶瓶憑空出現在手中。
這是他在副本當中獲得的收藏品,也是現在能從係統裡拿出為數不多的道具了。
他在小蘭的麵前晃了晃,“你看,這種事情你辦得到嗎?”
“你能不能從你的係統裡麵,拿出一些東西?”
小蘭盯著莫非手中的奶瓶,很罕見的鼓起了掌,看她的表情,似乎以為莫非在給她變魔術。
能有這種反應,說明她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幸存者,一個腦子壞掉的幸存者。
而那些玩家,在最後關頭和鬼域裡的鬼同歸於儘了,而她卻機緣巧合的活了下來。
因為目睹了最後慘烈的大戰,所以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你在乾嘛?”酒爺對這種行為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