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言停住腳步,轉過身看著她,語氣平靜地問:“有事?”
蔣韶走到顧西言麵前,死死盯著他的臉。這張臉與那個人一模一樣,讓她心中閃過一絲厭惡。她質問:“北城說你和初墨兩人在門口遇見了?你還送她離開,這事是真的?”
顧西言不閃不躲,直直地看著蔣韶,坦誠回答:“是,我的確和墨墨在門口遇見了。不過,我知道你實際上想問什麼,所以我可以直接告訴你答案。沒錯,我心悅墨墨,我想追求她,我想和她在一起!”
他的眼神堅定而認真,仿佛沒有任何事情能夠動搖他的決心。然而,這副模樣卻讓蔣韶臉色大變。她咬著牙,憤怒地說道:“你果然和你那個死去的爹一樣,你也配?彆忘了初墨是你弟弟的未婚妻!搶兄弟的女人,你不怕被彆人笑話嗎?”
就算初墨已經和顧北城退婚,蔣韶也不想便宜了顧西言。
顧西言勾起嘴角,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現在已經不是了,這還要多謝了你的好兒子。”他的語氣充滿嘲諷。
蔣韶被氣得臉色發白,胸口一陣發悶:“你……”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聲音仍然帶著顫抖,“就算退了婚又怎樣?北城隻是沒見過初墨,不知道初墨的好而已,等他們兩人見上一麵,北城自然知道該如何選擇。”
這也是蔣韶心中最後的期望,儘管現實讓她感到絕望,但她依然不願放棄。
顧家此刻一片死寂,下人們早已不知去向,偌大的客廳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彼此對峙著,緊張而劍拔弩張的氣氛彌漫在空氣中,仿佛隨時都可能爆發一場激烈的衝突。
顧西言冷笑一聲,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你為了你這個兒子可真是處心積慮啊!但你有沒有想過,墨墨既然已經決定退婚,又怎會輕易回頭。”
“我知道因為那件事你不喜歡我,我也知道未來顧氏隻會交給顧北城,你讓我進顧氏也是為了讓我做顧北城的踏腳石。
從小到大,我什麼東西都可以讓給他,但是墨墨,不行,我不會放棄的,她現在是單身,我有權利去追一個我喜歡的人。”顧西言的語氣不容置疑。
蔣韶譏諷道:“你彆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你不過見了初墨一麵,你隻是見色起意而已,如果初墨不長那樣,你會喜歡她嗎?”
顧西言眼神堅定地看著蔣韶:“或許一開始是這樣,我承認,我是先被她的容貌所吸引,但在這個世界,恐怕不會有人不為她的容貌著迷吧,
但後來,我發現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吸引著我不斷靠近。即使她沒有出眾的容貌,我相信我依然會被她吸引。而且,感情這種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她若是高高在上的明月,那我就願意做她水中的倒影,她若是想做炙熱的太陽,那我願意融化在她的照耀之下,
總之,不管她變成什麼樣,我都會愛她。”
蔣韶有些吃驚,沒想到這個平時沉悶的兒子也能說出這種情話,看來是真上心了,蔣韶隻能不屑道:“你也隻能在這妄想了,初墨那樣的人兒怎麼會看上你。”
“她喜不喜歡我,並不重要,因為我沒那麼貪心,隻要能看著她,對我而言就是一種幸福。”
想起沈初墨,顧西言眼中都是眷戀。
這副癡情模樣,讓蔣韶看著越發不順眼,她雙手抱胸,惡狠狠道:“顧西言,我警告你,你不能再靠近初墨一步,否則你就彆認我這個媽!聽到沒有!”
聽聞此言,顧西言臉上露出錯愕的神情,眼眸閃過一絲脆弱,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蔣韶,顫抖道:“顧北城是你兒子,難道我就不是嗎?就因為那一句話,你竟然要判我終身死刑?媽,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啊!”
麵對顧西言的控訴,蔣韶彆過頭去,似乎不願再看他一眼,然而她說出來的話卻如同一把利劍,直直插進顧西言的心裡。
“那不是簡單的一句話,那是你背叛的證言,當你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你已經不再配做我的兒子。
所以,你也不要妄想和北城爭奪什麼,無論是顧氏還是初墨,都隻有北城才有資格擁有。放心吧,雖然你犯了錯,但你畢竟身上還留著顧家的血,我會保證你依然會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蔣韶說出這段話時,聲音冰冷而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看見顧西言受傷的神情,蔣韶對這個大兒子也難得有了一點愧疚之情。
但很快,她的眼神再次變得堅毅,語氣也重新強硬起來。她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顧西言應得的懲罰,他必須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
顧西言捂著臉,低沉的笑了出來,“哈哈,可笑,太可笑了。”
“媽,不,蔣韶女士,你終於說出這句話了,十幾年了,也好,我也能徹底死心了。”
顧西言閉上眼,再次睜開時,他周身的氣勢一變,眼神如叢林中覓食野獸一般盯著蔣韶,他居高臨下地說道:“蔣女士,我不會放棄墨墨的,你要因為這事把我逐出家門,我可以馬上就離開,但你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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