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乾陽殿外,一道纖細身影的出現在殿門外,她手提著燈籠,一身潔白的衣裙宛如出塵的仙子,
她神色憂慮地看著殿門,好像在糾結,該不該進去。
沈初墨心裡問道:“團子,你確定謝厭懷就在裡麵?為什麼這附近一個守衛都沒有?”宮殿周圍會如此安靜,沒有一絲守衛的跡象。
團子肯定道:“就是在這殿中,沒有守衛是謝厭懷特意把他們支開了。”
一個時辰前
沈初墨本打算就寢休息了,忽然,團子的聲音出現她的腦中,告訴她升級已經完成了。
團子歡快地說道:“墨墨,久等了,我終於升級完成了,我跟你說,這次升級後我多了好幾個功能。”
沈初墨放下手中的珠釵,輕笑道:“哦?多了哪些功能?”
團子興奮地說道:“我的須臾空間變得更大了,能量上限也增強,定位和觀測更準了,還能解鎖一部分原著沒有描寫過的人物記憶。”團子的童真聲音中充滿了自豪。
沈初墨聽到最後一個來了興趣,“我可以任意選擇一個人來解鎖嗎?”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可以的,墨墨,隻是這個比較耗能量,解鎖一次後,需要一個月後才能再解鎖第二次。”
“好,那你幫我解鎖謝厭懷的記憶吧。”她現在對謝厭懷這個人很感興趣,這個人完全和原著描寫的暴君是兩個人。
“嗯嗯,墨墨,你需要看哪一年的?”
沈初墨仔細思索了一番,原著對謝厭懷的描寫不多,隻知道他是先皇唯一活著的皇子,十八歲時,先皇離世後,皇位自然而然落在了他身上,
原著中謝厭懷登基後最愛乾的事就是抄家,殺人,性情陰晴不定,於是在他在位後的第五年,楚王謝思淵聯手眾多大臣造反成功,謝厭懷也死在了謝思淵的劍下。
“那就看他10歲到18歲之間的記憶吧。”
“稍等墨墨,馬上為你解鎖謝厭懷的記憶。”
團子開始解鎖謝厭懷的記憶,沈初墨麵前的場景也隨之一變。
這是一個破敗的宮殿,正值冬天,屋外下著瓢潑大雪,狂風呼嘯著,裹挾著雪花肆意飛舞。
一個十歲的孩童守著一盆炭火瑟瑟發抖,炭火微弱地燃燒著,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他身上的衣服很單薄,那破舊的布料根本無法抵擋這嚴寒的侵襲,孩童的臉色蒼白,嘴唇凍得發紫,他緊緊地縮成一團,試圖從那微弱的炭火中汲取一絲溫暖。
他伸出凍僵的小手,輕輕地靠近炭火,感受著那一絲絲的熱度。
這人是謝厭懷?他身為皇子竟然無人照料?
幾個宮人穿著厚厚的棉衣走了進來,看見謝厭懷後,他們嗤笑一聲,扔下兩個饅頭,
“喏,這是你今日的用膳,五皇子,好好享用吧。”
謝厭懷也不嫌臟,將饅頭撿起來後狼吞虎咽地吃下去,
幾個宮人見狀笑道:“瞧瞧,這五皇子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他們的臉上滿是嘲諷和輕蔑,絲毫沒有對皇子應有的敬畏。
謝厭懷充耳不聞,隻是專注地吃著饅頭,仿佛這是世間最美味的食物。
那幾個宮人看謝厭懷沒有一點反應,無趣的呸了一聲,罵了一聲:“小雜種。”
正要轉身離開,謝厭懷卻像是忽然受了刺激一樣猛的撲了上去,死死咬住那宮人的手。
被咬的宮人發出一聲慘叫,其他宮人見狀,紛紛上前拉扯著謝厭懷,讓他鬆口。
但謝厭懷就像是一個狼崽子,緊緊咬著自己獵物,無論如何都不鬆開,那宮人一巴掌打在謝厭懷的臉上,謝厭懷被扇的飛到一邊,口中口中滿是鮮血。他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畏懼,隻有無儘的憤怒和倔強。
那個宮人圍了上來,對著謝厭懷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其他宮人將他拉開,勸道:“好歹是個皇子,彆出人命了。”
那人呸的一聲,“什麼狗屁皇子,一個下賤宮女爬上龍床偷生下來的野種,也不看皇上認不認。”
謝厭懷躺在地上,眼神空洞望著上方,身上沒有一點人氣,仿佛就要死去。
沈初墨也沒想到謝厭懷童年生活竟然過的這麼慘,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有憐憫,有震驚,也有一絲感同身受的悲哀。
連團子都看不下去,憤怒道:“這幾個人連個孩子都要欺負,實在太不是人了。”
沈初墨垂下眼眸,眼神冰冷,是啊,有些人又怎麼配稱為人呢。
時間加速,畫麵又一轉,謝厭懷已經十三歲,雖然比之前長高了一些,但還是依舊那樣瘦弱,身上的衣裳空蕩蕩的,
此時,他被綁在一個轉盤上,四肢被緊緊束縛著,無法動彈。
他的臉色蒼白,眼神中透露出倔強和仇恨,轉盤在緩緩轉動著,周圍站著一群人,他們的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仿佛在欣賞一場殘酷的表演。
謝厭懷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前麵的錦衣少年失望地說:“二皇兄,這雜種都不叫,一點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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