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迅速接過銀幣,在手中掂量了幾下,滿意地笑了笑,
“嘿嘿,你這姑娘就是懂事。行,那我就跟你好好嘮嘮。”
“天域這個地方啊,神秘莫測,生活在天域的那些種族都自認為高海域和獸域的人一等,比如那個天翼族,每次他們派使者過來時,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其實也不過就是長著翅膀的鳥人罷了。”
老喬撇了撇嘴,言語中很是不屑。
“你們這些人類都想跑到天域生活,其實,就算你們真到了天域,還真不一定活得比獸域好呢,天域那些東西,連獸人都瞧不上,你說他們能看得起手無寸鐵的人類嗎?
也就是你們死活不信,拚了命的跑到天域去,結果到頭來....哎。”
老喬搖了搖頭,眼裡似有懷念。
沈初墨神色一動,“老喬,你是不是曾經認識去過天域的人類?”
老喬點了點頭,“沒錯,我還真認識那麼一個蠢蛋,那時候他們和你一樣,在獸域覺得活不下去了,覺得天域就是能改變命運的地方,任誰勸都不聽,鐵了心要去闖一闖。”
老喬陷入了回憶,眼神有些迷離,緩緩說道:“他特彆機靈,也很有乾勁兒,出發前,還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一定會在天域活下去,結果.....”
“不提也罷。”老喬深深歎了口氣。
沈初墨靜靜地聽著,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你也說了,他是在獸域活不下去了,才去的天域,但凡有希望,誰又願意背井離鄉呢。”
老喬眼睛眯了起來,
“姑娘,有時候世道就是如此,這個世界強者為尊,獸人之間都有等級分彆,低級獸人照樣活得辛苦,
而你們人類除了臉長的好看,一無是處,也怨不得在獸域地位低。”
沈初墨雙拳握緊,心裡都是不甘,
“所以呢,我們就活該逆來順受,被欺負到死也隻能認命嗎?!”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老喬躺在搖椅上翹起二郎腿晃了晃,“除非....你能證明你比所有的獸人都強,你能站在這個世界的頂峰,你才有資格去改變這一切。”
沈初墨神色倔強,眼中都是濃濃的不屈。
強者為尊,是啊,不僅是這個世界,在她原來的世界不也同樣如此,既然如此,那她就要當一次強者,讓那些輕視她的家夥都知道,她並非任人宰割的羔羊。
沈初墨站起身,望向天空,再回神後,神色已經恢複了平靜。
“老喬,多謝你跟我說了這麼多,我就先回去了。”
老喬看著沈初墨離開的背影,深深地歎了口氣,他能做的也隻這樣了。
沈初墨回去的路上,正好看見阿倫從屋子中出來,往鎮外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悠閒至極,見到人還會慢悠悠的打招呼,看模樣好像隻是出門散散步而已。
沈初墨沒有聲張,貼了一張隱身符悄悄跟在他身後。
她跟隨著他來到了小鎮邊緣一處較為隱蔽的河邊後,阿倫忽然停下了來。
“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