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金色的瞳孔豎成一條細線,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猛獸,下一秒就要將眼前的沈初墨吞噬。
“沈初墨,你膽子真的很大,敢這麼和我說話。”
裴宴傾身朝她逼近,那壓迫感如潮水般向沈初墨湧來。
沈初墨後背緊貼沙發靠背,退無可退,隻能目光直直地迎上裴宴的俊美的五官。
"裴宴,你想做什麼?”
裴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薄唇輕啟,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懾:“沈初墨,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就知道你根本沒睡著。”
沈初墨聞言,心猛地一沉,臉上卻強裝鎮定:“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裴宴雙指捏著沈初墨的下頜,強迫她直視著他的眼睛。
“彆裝了,你當時屏氣斂息的樣子,我一靠近就察覺了,更何況,你最近那副勾引我的樣子,不就是希望我那天能繼續下去嗎?”
他的手緩緩抬起,輕輕撫上沈初墨的臉頰,那動作看似溫柔,卻讓沈初墨渾身發寒。
“你到底在謀劃什麼?”裴宴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是在算計著怎麼離開這裡?還是心裡還在念著赫倫,我告訴你,不管是什麼,你最好死了那條心,老老實實留在這做我的女人。”
沈初墨眼神一閃,震驚地看著裴宴。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
裴宴也不裝了,他直接將西裝外套脫了,隨手扔在一旁的沙發上,眼神中燃燒著熾熱又複雜的火焰,緊緊鎖住沈初墨。
“你真的不清楚我在說什麼?”裴宴微微俯身,臉離沈初墨更近了些,呼吸噴灑在她臉上。
沈初墨被他這般舉動嚇得有些慌亂,但仍強裝鎮定,將頭撇向一邊,
“裴宴,你冷靜點!”
裴宴卻似聽不進去她的解釋,一隻手撐在沙發靠背上,將她禁錮得更緊,另一隻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沈初墨,我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選我還是赫倫,你考慮清楚。”
沈初墨心裡冷笑,機會?如果不是知道赫倫的事他設計的,她還真信了,裴宴大費周章搞事情,
一方麵是為了靈湖,另一方麵不就是想將她從赫倫身邊搶過來嗎?
她是從鬥人場出去的,當初又給裴宴造成那麼大損失,毀了他的顏麵,她就不信裴宴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現在卻假惺惺地說給她選擇的機會,這簡直荒謬至極。
沈初墨心中恨意翻湧,但她知道此刻不能衝動,必須想辦法應對眼前的局麵。
沈初墨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內心的厭惡,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裴宴,赫倫對我來說,隻是如同朋友一般的存在,他救了我,我感激他,但我與他之間沒有你所認為的那種男女之情。
這些日子,我在這彆墅裡,也感受到了你對我的照顧。”
她微微垂眸,眼波流轉,“隻是你突然這般逼迫我,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裴宴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他仔細端詳著沈初墨的表情,試圖從中找出一絲破綻。
“沈初墨,你最好彆耍什麼花樣,我要聽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