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素了。"她輕聲自語,從首飾盒中挑出一條鑽石項鏈,這是昨晚臨淵送給她的禮物。
【初墨,郵輪已進入公海,監控係統將在2300進行例行維護,持續15分鐘。】
團子的電子音在腦海中響起。
沈初墨嘴角微勾,將項鏈扣在頸間。
冰涼的鑽石貼上肌膚的刹那,鏡中的女孩眼神驟然變了——怯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內斂的鋒芒。
她拿起口紅,在唇上塗出飽滿的櫻桃色,又用指尖暈開一點在臉頰,營造出自然的紅暈。
"沈小姐,主人說晚宴已經..."女傭推門而入,話說到一半突然卡住,眼睛瞪得溜圓。
"怎麼了?"沈初墨轉身,裙擺如浪花般旋開。
女傭結結巴巴:"您、您太美了..."
沈初墨垂眸淺笑,故意讓一縷發絲垂落在鎖骨處。
她知道這副打扮會引發什麼後果——但正合她意。
水晶吊燈將宴會廳照得如同白晝。當沈初墨出現在樓梯頂端時,嘈雜的談話聲如潮水般退去。
數十道目光齊刷刷投來,其中一道尤為灼熱——臨淵站在鋼琴旁,手中的威士忌酒杯傾斜了都未察覺。
沈初墨緩步下樓,鑽石項鏈隨著步伐輕晃,折射出細碎的冷芒,宛如銀河傾瀉在她白皙的頸間。
白裙裹著盈盈一握的腰肢,在尾端綻成半透明的薄紗,隨著她下樓的動作泛起粼粼波光,恍惚間竟像是踏月而來的神女。
她垂眸淺笑時,眼尾的弧度如新月般勾人,櫻桃色的唇瓣輕啟,似有若無的玫瑰香氣混著海風拂過賓客席間。
發間散落的碎發掃過泛紅的臉頰,將清冷氣質揉進了幾分慵懶的嫵媚,耳垂上晃動的珍珠與頸間璀璨的鑽石交相輝映,把整個人襯得既高貴又危險。
"天啊,這簡直就是維納斯在世。"
“這個女孩實在是太美了,她是誰?”
臨淵喉結滾動著咽下一口威士忌,夜鶯站在臨淵身側,嫉恨地看著沈初墨,紅色晚禮服像一團燃燒的妒火。
夜鶯的手指幾乎要將高腳杯捏碎。
她看著臨淵目不轉睛地盯著沈初墨的模樣,胸口翻湧著酸澀的毒液。
十年來,她為這個男人擋過子彈、處理過叛徒,甚至親手了結過他的敵人,卻從未得到過這樣的注視。
"主人,"夜鶯貼近臨淵耳邊,紅唇幾乎碰到他的耳垂,"這丫頭來曆不明,要不要我..."
臨淵突然抬手,製止了她接下來的話。他的目光依然鎖定在沈初墨身上,聲音卻冷得像冰:"彆動她。"
這三個字像刀子一樣插進夜鶯的心臟。
她強撐著嫵媚的笑容,指甲卻已經深深陷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滲出,染紅了酒杯。
沈初墨將這一切儘收眼底,她緩步走向臨淵所在的區域,白裙隨步伐輕擺,在燈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她能感受到夜鶯毒蛇般的視線黏在自己背上,這讓她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
"臨先生。"她停在臨淵麵前,故意讓聲音帶著一絲輕顫,"謝謝您的項鏈。"
臨淵金絲眼鏡後的目光暗了暗,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人拉近:"喜歡嗎?"他的拇指摩挲著她腕間細嫩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