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背影決絕而灑脫。
沈老爺子坐在車內,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眼神複雜。
良久,他緩緩開口:“派人盯著她,但彆打擾她。”
“是,老爺子。”中年男人低聲應道。
沈老爺子閉上眼,喃喃自語:“這孩子,比她父親還要倔……”
沈初墨走出咖啡館時,夜色已深。
初秋的風帶著絲絲涼意,卷起她額前的碎發。她攏了攏外套,腳步不緊不慢地沿著人行道走著,但指尖已經悄然摸上了藏在袖口的銀針。
有人跟蹤她。
從三個路口前開始,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就揮之不去。
對方很專業,距離保持得恰到好處,腳步聲完美融入街上的嘈雜中。
但沈初墨五感敏銳遠超常人——她聞到了那股若有若無的雪茄味,混合著高級古龍水的氣息。
這個味道,她隻在一個地方聞到過。
翡翠號遊輪。
沈初墨故意拐進一條昏暗的小巷,高跟鞋在石板路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巷子儘頭是一堵牆,她假裝驚慌地轉身,正好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巷口。
"好久不見,小野貓。"臨淵從陰影中走出,金絲眼鏡反射著冷光,"看來我的調教還不夠,你居然敢算計我。"
月光下,他西裝革履,仿佛剛從某個高級宴會離場,與陰暗的小巷格格不入。
但沈初墨注意到他右手戴著一隻黑色皮手套——那是上次在遊輪上被她用銀針傷過的手。
"臨先生大難不死,怎麼不找個地方好好躲著?"沈初墨背靠牆壁,語氣輕佻,
"國際刑警可還沒撤銷對你的通緝。"
臨淵低笑一聲,向前邁了一步:"為了見你,這點風險算什麼?"
“小野貓你可是真是讓我意外,我一直在看著你。"
臨淵的聲音帶著危險的溫柔,"看著你怎麼一步步把自己繼父送進牢,毀掉慕容家,還有你還是沈家的血脈...真是精彩。"
沈初墨眸光微閃,但麵上不露分毫:"所以?這關你什麼事?"
臨淵嗤笑,"我是來給你一個機會。"他突然逼近,雪茄的氣息撲麵而來,"跟我走,我可以給你比沈家更多。"
沈初墨笑了:"比如?一個鑲金的籠子?"
"比如..."臨淵的手突然襲向她的脖頸,"乖乖陪在我身邊。"
沈初墨早有準備,一個側身避開,同時袖中銀針疾射而出。
臨淵反應極快,但還是被劃破了西裝領口。
"身手又進步了。"臨淵不怒反笑,"但你以為,我會毫無準備就來抓你嗎?"
他打了個響指,巷子兩端突然出現四個黑衣人,每人手中都拿著特製的電擊網槍。
沈初墨估算著距離,突然從包裡掏出一個金屬球砸在地上。
"砰"的一聲,刺眼的白光伴隨著濃煙瞬間充滿小巷。
她趁機躍上牆邊的消防梯,幾個起落就上了屋頂。
"追!"臨淵的怒吼從煙霧中傳來。
沈初墨在屋頂間靈活穿梭,但剛跳過兩棟樓,就看見臨淵不知何時已經等在前方。
他摘下了眼鏡,那雙鷹隼般的眼睛在月光下泛著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