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象升風風火火地著手打造他的軌道車,因為有了詳儘的圖紙,打造過程異常順利。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便成功鋪設了一條長達兩裡路的鐵軌,連接了碼頭與鋼鐵廠,極大地節省了礦石與煤炭的運輸成本,省去了大量的人工與車馬勞頓。
受此鼓舞,盧象升下定決心,定要在礦洞裡鋪設上鐵軌,以提高鐵礦石和煤炭的產量。
另一邊,張薔接見了南懷仁和徐光啟,她詳細詢問了,西方大學的學科設置及科技發展情況。
她知道二十一世紀的大學學科設置與科技水平,但對於基礎研究的學科和流程,卻知之甚少。因此,她的方法直接而高效:需要什麼,就研究什麼。
在了解了西方目前的實際情況後——儘管南懷仁可能並未完全說實話,但這並不重要,因為她並不想照搬西方的發展模式。
即便是在後世,種花家也從未盲目模仿西方,她隻能借鑒西方,探索出一條適合大明現狀的發展之路。
於是,張薔對最初擬定的研究方向,作了一些修改,便交由徐光啟去執行。
燕京大學,就是借鑒西方的大學,設置了各利基礎學科,將讀書人的目光,從四書五經上,吸引到自然科學的學習研究上來。
從天啟六年年底涉足朝政,到開平四年六月,張薔執政已近五年。她憑借一己之力,穩住了大明這艘即將滑向深淵的破船。
抗擊後金、西北賑災、削弱藩王勢力、編練新軍、整頓衛所,每一項政策都順應時勢,加之《明報》的廣泛宣傳,這些舉措得到了朝野上下的鼎力支持。
然而,隨著南陽事件的爆發,改革逐漸觸及深層利益,一些人開始蠢蠢欲動。
這一日,內閣首輔孫承宗突然病倒,病情來勢洶洶,上吐下瀉,僅僅一個晚上,這位老臣便虛弱得無法起身。
張薔知道,孫承宗死於崇禎十一年,卻不是病逝,而是戰死。他立即吩咐太醫院派人前去救治,同時對阿寶說道:“老首輔這是吃壞了肚子,老人家脾胃弱,抵抗力差……”
阿寶瞪著迷茫的藍眼睛,似有所感:“喵……要不,本貓去看看?”
張薔皺了皺眉,顯得有些不淡定:“阿寶,你懷疑這是有人故意為之,而非意外?”
阿寶答道:“喵……要看了才知道。”
說罷,阿寶三兩下跳上房梁,消失不見。
張薔十分羨慕阿寶,能在京城中自由活動,有時候,她覺得自己活得不如一隻貓。
有了阿寶的提醒,張薔心中警鈴大作,儘管乾清宮內都是自己信任之人,但她還是謹慎地在茶壺中滴了幾滴靈泉水,以求心安。
阿寶歸來時,張薔正與平安用午膳。
阿寶一身塵土,來不及等薑姑姑抱去洗澡,便急切地對張薔說道:“喵……首輔家的廚子,被人收買了,得了阜財坊的一座院子,還有老家的二百畝地……”
“有何證據?”張薔問道。
“喵……房契和地契,在那廚子身上,他不敢放在家裡……”阿寶答道。
薑姑姑進來,將阿寶抱走,一邊埋怨道:“阿寶,你又去調皮了,弄得渾身臟兮兮的,晚上怎麼上萬歲爺的床?”
阿寶無奈地歎了口氣:“喵……平安才不會嫌棄本貓呢。”
平安被阿寶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揮揮手道:“阿寶,快去洗乾淨,朕把這個雞腿留給你……不,你喜歡吃魚,這條清蒸黃花魚留給你。”
張薔對著門外喊道:“懷恩,叫法容來。”
平安好奇地問道:“法容姑姑正在吃飯呢,母後這麼急叫她合適嗎?”
張薔說:“孫師傅病了,母後要去看望他,平安也一起去嗎?”
平安聞言,放下筷子問道:“孫師傅病了?平安與母後一起去。”
“先吃飯,等法容姑姑準備好了,咱們就去看望孫師傅。”張薔說道。
母子倆正說著話,法容急匆匆地走進來問道:“太後有何事吩咐?”
張薔招手示意她靠近,輕聲吩咐了幾句,法容點點頭,轉身離去。
薑姑姑給阿寶洗完澡,它的毛發太長,這個時代沒有吹風機,隻能用柔軟的棉布巾,一點一點地擦乾它身上的水漬。
平安拿著一把精致的綠玉梳子,輕輕地梳理著阿寶的毛發,一邊跟它說話:“阿寶,彆動啊,快快擦乾身上的水,朕和母後要去看孫師傅,你去不去啊?”
阿寶享受著平安和薑姑姑的照顧,閉著眼睛“喵”了一聲,可惜平安聽不懂它的意思:“喵……本貓當然要去,不然怎麼放心?”
午後,小皇帝與太後母子倆,帶著一隊禦林親軍,在錦衣衛指揮使李若璉的陪同下,前往孫府看望天子之師、內閣首輔孫承宗。
僅僅一個晚上加上午半天的時間,平日裡紅光滿麵的孫師傅已變得臉色蒼白,雙眼緊閉,氣息微弱,連張薔都感到震驚。
“孫師傅,孫師傅……”平安上前,站在床前的腳踏上,不安地呼喚著他,“孫師傅,您哪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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