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術回家的時候,就看到兩隻嗷嗷待哺的幼崽。
他愣了一下:“你們是……”
“嚴哥!你終於回來了!”溫小瑾坐起身。“我餓了,你能給我們做飯嘛?主任走得太急了,她連話都沒空和我們多說。”
嚴術想了好一會才不確定地開口:“你們是封疏寒和溫小瑾?”
並非是嚴術的人設裡有記性好或者特彆在意學生的設定,純粹是這倆臥龍鳳雛以很極端的方式出了名。這讓每周就給一個班上一節美術課的嚴術多少有點印象。
“嗯呢!”溫小瑾點了點頭。“這幾天學校放假,我們沒地方去,就求主任帶我們回來了。打擾到你了嗎?”
嚴術放下手裡拎著的菜:“沒事,你們等等,我做飯給你們吃。”
畢竟氣氛抖烘托到這裡了,嚴術騎虎難下,為人師表不至於小氣到一頓飯都不給學生做。當然溫小瑾也不是真的突然間就恢複了胃口,純粹是在實時地圖顯示嚴術回小區後,她和二號商量了一下,打算直接借著蹭飯的名義刷嚴術的好感度。
說實話,嚴術和傅曉甚至宋致,席遠他們年紀都不算太大,三十多歲正是禁欲風最濃的時候,尤其是嚴術他是真禁欲啊。
會做飯的男人就是帥,參考二號。
嚴術把襯衫挽到手肘,露出結實的手臂線條。略長到肩的頭發在家時就隨意紮了起來,普通的灰色圍裙穿在身上,勾勒出緊窄的腰身,再加上在家才戴的那副黑框眼鏡,禁欲味道簡直拉滿。
不怪傅曉用強的也要讓他做上門女婿,臉好看就算了,學美術的氣質又好。
溫小瑾習慣性地打量著嚴術,渾然忘了自己現在是少女,而且正宮還在旁邊。當然這就和天天刷視頻看腹肌男擦邊那個性質差不多,不至於真動其他心思,但是欣賞美是人類共同的愛好。
原本嚴術回來,是想和傅曉和好的,但是奈何今天突然出了食堂那件事,傅曉又回學校去了。他才從外地回來,走到小區門口才看到宋致的信息,說是食堂出事了。
傅曉從不會和他談任何工作上的事,他們一旦獨處,就剩下無儘的冷漠,冷戰。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總覺得她咄咄逼人,她總覺得他舊情未了。嚴術知道傅曉向來介意他和宋致沾染上半點關係,實際上他也極少再去單獨找宋致,同時嚴術心裡也清楚,傅曉和席遠之間確實沒什麼,但是有些芥蒂就是一根刺,每每吵架都會最先橫亙在二人之間。
嚴術做了三份番茄肉醬麵,看上去就好吃。
溫小瑾吃了藥後,胃口恢複了一些。相比於溫小瑾和二號的無憂無慮,吃飯的時候嚴術明顯心不在焉。
“曉……主任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她說她一個人住。”
嚴術很明顯陷入了很長一陣沉默,許久才開口:“沒有我在,也有其他人陪她。”
溫小瑾歎了口氣:“嚴哥,嚴老師,嚴畫家,你醒醒吧,你和席老師都出差五天了,她一天從早忙到晚,可不比我們早走啊。你摸摸良心,就算你不相信她的人品也該相信一下她真沒有那個時間搞抽象。”
這話從學生,尤其是溫小瑾嘴裡說出來,可信度是大大的高。比起傅曉,嚴術的確算得上清閒不少,所以按照常理他的可能性才比較大吧?
溫小瑾的話成功讓嚴術陷入自我懺悔之中。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們在泥沼中陷得太深,根本看不清形勢。
晚上嚴術坐在沙發上刷視頻,溫小瑾抱著本數學題集就走過來了:“嚴哥,這題你能幫我看看怎麼做嗎,封疏寒去洗澡了,這題我解了十分鐘還沒頭緒。”
雖然問一個美術老師數學題很奇怪,但是男人是不會說不行的,而且嚴術出國前成績確實不錯。
所以這下真的成了數學是美術老師教的。
嚴術教得仔細,溫小瑾聽進去了大部分。等到二號洗完澡出來,溫小瑾又抱著題集去找二號了。
說實話這倆待在家裡確實省心,除了定時投喂以外……嚴術還沒想完安慰自己的理由,十點半的時候,溫小瑾和二號拿著一本書站在他麵前。
“嚴哥,給我們念一下睡前故事唄。”
高二?睡前故事?好小眾的愛好。
這兩個設定合在一起怎麼那麼奇怪?
“什麼?”嚴術以為自己聽錯了。“睡前故事?你們都幾歲了還玩這套?平時住宿舍也沒人給你們念吧?”
溫小瑾期期艾艾地把書遞過去:“求你了,主任都會念的。”
“她?念兒童讀物?”嚴術將信將疑地接過來。“你們倆正常點好嗎?”
嚴術原以為這倆腦子被門夾了,非要讀《海的女兒》或者《白雪公主》那種童話故事,結果等他看清手上的書時,差點眼前一黑。
“這種書不能帶去學校啊!”
“我們就是放假才看的,今天就給我們念一下吧。”溫小瑾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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