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擇回府的第二日,就叫虞氏帶他去江題煙的墓,虞氏支支吾吾沒說出個所以然,以太遠了搪塞了一番。
江擇壓著怒火:“不管遠不遠,我身為她的父親,總要去見自己女兒一麵。而且我在走之前,不是囑咐你要照顧好她麼?我自認自己雖然沒儘到父親的責任,但是每個月讓人拿回府中的錢銀都沒少過吧,你對煙兒的態度到底是怎樣你心裡清楚。”
虞氏一邊哭喊一邊辯解道:“可是煙兒得的是急病,又有傳染性,所以我才……”
“才叫人拿草席卷了直接丟出去?你是不是想說這個?”江擇氣得都想動手了。
虞氏直接癱坐在地上耍起了無賴:“你就是會欺負我一個婦人家,你當年走得那麼絕情,把一大家子都丟給了我,現在知道來數落我的不是。我知道昨天給你看到微兒不雅的舉止,讓你丟了麵子。我承認是我教女無方,可是我這不是為我們的女兒為我們江家考慮嗎?煙兒福薄,沒能熬過那個冬天,但是微兒還在,為了維係江家和卿家的關係,我隻能把微兒送過去。還有件事你估計還不知道吧,我一年前就把微兒送進卿即曲的房裡了,他們早就有了夫妻之實,這親不結也得結。”
“什麼?!”江擇又驚又氣,指著虞氏的手都是抖得不行的。“虞清歡,你在娘家學的禮義廉恥都去哪裡了?!微兒她可是個還未出閣的小姐,你怎麼把她往男人房裡送?”
虞氏破罐子破摔:“誰知道卿家看江家是這樣會不會取消婚約啊,你也看到卿即曲那個反應了,他都要了微兒的身子還這樣冷漠,若是沒有……”
“混賬東西!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江擇氣不過又打了虞氏一耳光。“這婚結不成就結不成了,至於用我女兒的清白去換?又不是隻有卿家一家有兒子,你真是好考慮啊。”
“我能怎麼辦?微兒喜歡卿即曲,他們從小青梅竹馬,微兒還說非他不嫁,我作為母親,肯定要替她打算啊,隻要微兒嫁進卿家,什麼都好說。”虞氏抓著江擇的褲腿,苦苦哀求著。“老爺,求您就讓微兒嫁過去吧,微兒隻能嫁給卿即曲了。”
江擇沒回她,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是江題煙已死,他隻有江落微這個女兒了,他再有氣也不能對自己女兒動手。
剛好這時有下人給他送來了一封信,他看了看信內容後,便匆匆離開了。
而昨晚到方才的鬨劇,自然是被溫小瑾收在眼底。
自江題煙被人無意間看到以後,溫小瑾就不讓她出門了,至少這幾個月白天是不能出現,院子裡都不行。溫小瑾自己就爬屋頂上,和紅蝶飛天一樣俯瞰周圍。據她那麼多年監視,虞氏肯定是對江題煙有殺心的,之前認為江題煙真噶了,所以就沒再管,現在江擇回來因為江題煙的事和她鬨,估計很快她就要叫人過來燒院子了。
現在要把江題煙帶到哪裡去,誰知道江擇這一走要什麼時候才回來。想凹一個出場也太難了,那些霸氣回府打臉的爽文爽劇光拍高光時刻,又沒人會拍女主東躲西藏的日子。
這邊還擔憂著虞氏什麼時候過來,很快中午溫小瑾看監控就看到虞氏開始集合人手了,嚇得她趕緊把生活用品啊,食物啊,隻要不是原裝的全部都收了起來,然後給江題煙畫了個醜妝,找了個粗布衣服一起鑽狗洞跑了出去。
和堂堂二夫人牽製可不是明智之舉,她可不敢冒那個險,眼下江擇不在,她倆死這裡了都不會有人管的。
全靠溫小瑾以前出去買菜,順手把外麵的地圖也畫了,她們躲藏都不是很慌亂。就是住哪裡一下還想不到,江府住的這就是繁華地帶,就和京城差不多,不僅消費高,更重要的是人際關係複雜,她們要是貿然露頭,誰知道萬一有虞氏的熟人,到時候去告狀,那不全完了。
害,她自己沒腦子,看那麼多文總能總結出經驗,她又沒什麼主角光環,又不是什麼氣運之子,隻能把以前看過的劇情都總結一下。
溫小瑾劃拉著實時地圖,好不容易在郊外找到個破廟,看來隻能住哪裡去了。其實都出了江府,另謀生路不是不行,應該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但是問題是,倆人都沒出過江府,遭人騙了都不知道。溫小瑾一個人就算了,帶著江題煙,她真怕遇到什麼危險。
雖然江題煙的擒拿術練得比她好多了。
思來想去,溫小瑾決定先收集情報,趁著天還是熱的,在破廟還能待一下,等到天冷了是真的連那破院都比不上。
而且她還不放心江題煙一個人在破廟裡待著,萬一出事了她都不知道,不過好在她還能化妝,再好看的臉,化一下特效妝,老年妝,倒也不會惹誰注意。而且她還有聚寶盆,基本生存問題倒是好解決。
不過憑溫小瑾那張嘴,混得風生水起不難,而且還是不惹人懷疑的。以前的普通人,淳樸的還是挺多的,至少這些賣菜的肯定沒什麼太多小九九。溫小瑾每天帶著江題煙出來買菜,立的是愛母親的人設,畢竟誰會對一個老婦想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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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路過一個茶樓時,竟然被人叫住了。溫小瑾不自覺握緊江題煙的手,魂都要嚇飛了。
“是我。”
溫小瑾想要跑路沒跑過,隻能被迫停在那人前麵。
“哥你放過我吧,我就是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