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哪個世界,哪個種族,相親宴都不是什麼好的代名詞,因為這往往意味著作為名義上主角的雙方都要被迫認識甚至要與一個陌生人產生關係。溫小瑾是獨自回到有蘇族地的,她知道有蘇棲不可能容得下溫小慫與溫小苦,即便它們真身就是一隻普通狐狸,以有蘇棲的性格,同樣會因為要讓溫小瑾完全歸於他的控製,而將溫小慫溫小苦殺死。
溫小瑾心如止水,壓下所有的不滿,跟在有蘇棲身後,去往約定的地方。
上古狐族的身份將這次宴會粉飾得人畜無害一般,實際上宴會主要人物不過四人,有蘇棲,溫小瑾,純狐括蒼以及純狐朔。對於血脈優異或者修為高深的存在而言,皮相是最不值得一提的東西,可以說他們個個都外貌出色,看的更多是性格氣質一類,很可惜,純狐朔與優質丈夫一詞絲毫不沾邊。
說是相親宴,實際上雙方家長都在商量婚禮流程了。溫小瑾心裡厭惡感更重,她能感覺到那些人打量自己的眼光,無不透露著一種商品化的感覺。生活在現代的年輕一輩大多數對於婚姻都有種避之不及的想法,那些催婚的人裡有些人可能真是擔憂著他們下半生的生活,有些就是純粹在計算可兌換的價值,比如說有蘇棲,在溫小瑾的意識還沒被三千浮華扇吞噬前,她尚且可以作為一個獨立的人去控製,一旦她的意識消失,彆說是控製,就是不被殺都是幸運的了。
族長在討論婚禮的事,那純狐朔就一直用令人不悅的目光打量著溫小瑾,末了還點評幾句:“嘖,也不知道老頭子抽什麼風,非要找個醜東西塞給我,下都下不去嘴。”
“我醜也沒你三厘米來得丟人。”溫小瑾才不顧什麼顏麵,彆人都直接找上門來罵了,她怎麼可能忍氣吞聲。
對麵顯然沒想到她嘴會那麼毒,平日裡舒適圈待慣了,突然被這麼精準毒辣地罵了一臉,難免有些反應不過來,而且本來他嘴也笨些,所以啊了半天,最後就蹦出一句:“你,你試過啊?”
溫小瑾露出一抹意味深長地笑:“試?我暈針。”
“你!不知廉恥!”純狐朔氣得臉都漲紅了。“果然是鄉野出來的下賤女人,嘴裡都不乾不淨的。”
溫小瑾抬手直接賞了純狐朔一個響亮的耳光:“但是鄉野女人也知道,在初次見麵時不會嘲諷賓客的外貌,也不會這樣打量對方。反正在你眼裡我不過是個鄉野女人,沒事打打人也很正常吧?”
純狐朔捂著臉跳到一邊,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挨過打,而且他的血脈擺在那裡,他哪怕從不修煉也很少有人能打得了他,現在溫小瑾零幀起手,直接給他打懵了:“你打我,你竟敢打我!我爸都沒打過我!我要告訴我爸,你這種貨色的女人肯定進不了我純狐的家門!”
溫小瑾冷笑一聲,又把旁邊茶壺裡的水潑了純狐朔一臉,雖說茶水滾燙,但是實質性傷害為零,純粹是丟臉了,純狐朔像是炸了毛的狗,本想用匱乏的語言進行輸出,但是卻被溫小瑾手動閉麥了。
“你能不能用你那芝麻粒大小的腦仁稍微思考一下,你爸要是看不上我,至於還約出來聊嗎?雖然可能對於一個犬類而言,思考這件事太消耗生命,但是麻煩你搞搞清楚,既然你淪落到要配我這種貨色,你自己同樣不是什麼好東西。而是我有蘇一族好歹還在上古狐族一列,你這般毫不掩飾地羞辱我,有蘇一族的大小姐如此不敬,莫非是想與有蘇一族為敵?你有沒有想過,你一個無心之舉可以成為兩族戰爭的導火索?再說純狐氏並非是以武力聞名,你是真的不怕日後開戰,死的第一個人就是你?”
純狐朔的半邊臉腫得老高,又被溫小瑾手動閉麥,隻能哭唧唧去找他爸給解除封印,他爸雖然說是護崽心切,但是礙於外人在場,還是沒第一時間發作,溫小瑾看了那麼多本小說,又做了那麼多任務,就是肌肉記憶都知道要先做出受害者的姿態,才能不至於那麼被動,所以情況就是,純狐朔眼淚還沒掉下來,溫小瑾就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還拿著不知道是從哪個內襯口袋裡摸出來的手帕擦著不存在的眼淚。
“純狐族長,是我不懂禮數衝撞了少族長。少族長說得對,是我出身鄉野,配不上尊貴的純狐一族少族長,我不該妄想借由祖父的關係就能攀上這截高枝,是瑾兒失禮了,純狐族長莫要責怪少族長。”
此話一出,不止是純狐括蒼,就連有蘇棲臉都黑了,純狐朔百口莫辯,隻能站著挨訓。
一場相親宴到底還是草草收尾,不過有蘇棲到底還是沉了臉色,他本想訓斥一頓溫小瑾,但是她提前開口打斷了有蘇棲。
“是不是又想拿出長輩那套說辭來打壓?我從始至終答應你的隻有回到有蘇一族,以及與你選定的人成婚,其他的勸你閉嘴,若是刺激過了,我也不敢保證體內的三千浮華扇會不會失控。還有一點,就是純狐朔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下次他若再犯賤,我自己依舊會直接動手。彆說什麼忍一忍風平浪靜,還是為有蘇氏著想之類的話,今日他敢羞辱我,明日就敢踩著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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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蘇棲被截住了話,也沒多說的欲望,隻是又一次叮囑她老實點。
直到回到自己的院子,溫小瑾才鬆了一口氣。說是相親宴,實際上就是直接敲定了婚禮日期和流程,無論是溫小瑾還是純狐朔,實際上都沒有拒絕的權利,隻是溫小瑾本就心煩意亂,他非要送上來挨一刀,溫小瑾不拿他出氣都對不起這特意伸出頭的王八。她之前做任務遇到的奇葩男可不少,就純狐朔這樣溫室裡的爛花隨便惡心幾句就少女心破碎,還真不必她費多大心思。
婚禮定在三月後,兩族聯姻,需要準備的東西不少,雖說有蘇棲沒有特意要求她禁足,但是不用說溫小瑾也知道有蘇氏的族地結界有多厚,不到必要之時,她自是沒必要馬上和有蘇棲撕破臉,她不確定有蘇棲還會不會對二號下手,也不確定他還會不會去追查溫錦年的下落,至少這兩人她不想因為自己受到牽連。
有蘇族地著實無趣,不知是不是有蘇棲背地裡有命令,溫小瑾確實找不到什麼有趣的事做,索性一直待在院中,不過沒過幾天,伺候她的侍女就慌張地跑進院子。
“大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何事?”
溫小瑾正無聊地捏著花枝戳著湖水,雖說人性逐漸被抹除,但是性格一時間很難完全改變,更何況一旦無聊,總不能一直保持著緊繃的狀態。
“是純狐少族長,他……他對外散布謠言,是有關大小姐的。”侍女有些支支吾吾,顯然是那些話不是很好說出口。
溫小瑾把花枝丟了,起身對她道:“無妨,什麼話我沒聽過。”
侍女自然不好完整地複述那些話,隻是拿出一個水晶球,充當投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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