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菱歌說是給了兩個選擇,但是這兩個選擇,完全是趕鴨子上架,宋建平一個都不能選。
何止是不能選,還得阻止宋菱歌去。
宋建平可不敢保證,周頌梅和聶二狗在被逼急了之後,還會整出些什麼幺蛾子。
他賭不起。
“菱歌,彆瞎胡鬨。這件事就不能這麼過去了嗎?”宋建平理屈,卻還要擺出父親的架勢。
宋菱歌直視宋建平的怒視,堅定地說:“不能。”
宋建平氣得嘴角止不住的抽動,也不知道宋菱歌這脾氣像誰,固執己見。
“爸,那是我們的房子,我一天都沒進去住過,給他們白白住了那麼長時間,我不樂意。”
“聶二狗是我的發小,周頌梅雖然跟我們沒什麼關係,但是是你媽親口認的乾女兒,他們生活困難,幫扶他們一下也無可厚非。”
宋建平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番話的?他的無恥程度,完全超出了宋菱歌的認知。
宋菱歌指著自己,眼眸裡亮晶晶的,朝著宋建平,一字一句地說:“我去幫扶他們?你知道周頌梅做了多少傷害我的事嗎?我有病才會去幫他們。”
“爸,我有點搞不懂你了。我媽是認了她做乾女兒,不僅如此,還資助了她十幾年。可是這麼大的恩情卻換來了一隻白眼狼。怎麼?難道我媽死了,還要做女兒的繼續養那隻白眼狼嗎?”
“爸,這不像你的性格啊!我記得你以前也是睚眥必報的,為什麼對他們就能這麼容忍了?還是說,你跟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說你們一起乾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啪——”
宋菱歌說到最後,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吼出來的。
然後便收到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宋菱歌的臉頰頓時紅了,四個鮮紅的手指印赫然印在上麵。
屋子裡霎時就安靜了。
一點兒聲響都沒有。
這記耳光打的真響啊!也是真的疼!
宋菱歌的心裡卻很坦然,宋建平打斷了她對他的最後一絲父女情。
本來上個星期一,宋建平在學校出現的時候,宋菱歌是有一絲感動的,她以為宋建平是接了於少芬的電話就過來了。
以此看來,宋建平對她還是尚有幾分關心。
但是很快就被打臉,原來是因為餘德致也打電話了。
宋菱歌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臉上浮起的一抹苦笑。
縱使她才是宋建平親生的女兒,也是唯一的女兒,卻依然什麼都算不上,甚至比不過宋建平那些虛無的臉麵。
後來,即使宋建平知曉了周頌梅做的那些事,依然能夠不痛不癢就打發了。
那麼因為他們之間的恩怨,從中無辜受到無數次牽連的宋菱歌,她算什麼?
因此而喪命的趙覺雨,又算什麼?
宋菱歌的眼角滑落一滴清淚,洗刷了對宋建平的最後一抹幻想。
此時的宋建平,看到宋菱歌的眼淚,知道自己下手重了。
但是他彆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