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生將一個紅糖糍粑一下子塞到他嘴裡:“誰不讓你吃了嗎?就你話多。”
荊楚嘴裡塞了一嘴的紅糖糍粑,嘟嚷著說什麼,不過誰都聽不清,於是他便放棄了,氣呼呼的大口嚼著。
以後要離這兩口子遠一點,不然受傷的總是他。
虧他還是撮合他們在一起的頭號功臣。
“南生,你去哪兒實習?”於少芬問。
“南生找到實習的地方了嗎?”張秀秀還不知道這個消息,驚訝地問。
“嗯。去市政府。”
“哇——”幾個人都是一種表情。
喬南生真是悶聲乾大事的典範。
宋菱歌知曉他的抱負,對這個結果倒是並不意外。
她看中的男人這個沒看走眼,雖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就不提了。
“老板,再來一箱冰啤酒。”荊楚喊道,然後給眾人邊倒酒邊說,“這麼大的喜事,今天不醉不歸。”
“我不能喝,還要開車呢!”喬南生說。
荊楚的手還舉著,一下子蔫了。
宋菱歌豪氣的一口飲完一杯,將酒杯倒轉過來晃了晃:“我替南生喝。”
喬南生拉住她的手想要勸她,宋菱歌笑著說:“高興嘛,我想喝。反正待會兒你送我回家。”
說完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朝著荊楚嚷嚷:“愣著乾嘛呢?喝啊,我都乾了一杯了。”
荊楚這性子哪裡經得起激將,立馬一口悶了。
“來,喝,到時候喝醉了可彆說我欺負你。”
宋菱歌不屑的哼了一聲,立刻將剛倒的那杯酒一飲而儘。
張秀秀忍不住拍了拍手:“哇,菱歌你也太豪爽了吧?深藏不露啊!”
宋菱歌喝酒是方醒醒讀初中以後開始的。
方醒醒讀初中是住校,方光華經常出差,家裡一下子冷清了很多。
宋菱歌下班後,一個人麵對漫漫長夜。
於是她習慣了每天下班的時候,從菜市場買點兒鹵菜,買瓶江小白。
她的酒量就是那時候慢慢養起來的。
所以現在喝啤酒,對於她來說,跟喝水差不了多少。
說實話,重生之後她的情緒一直緊繃,她的心裡藏著很多秘密,快要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喬南生回來了,她輕鬆了許多。但是無形之中,對喬南生的隱瞞像利刃一樣劃破她的肌膚,她很難受。
她的壓力需要釋放。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那天晚上,宋菱歌和荊楚拚酒,數不清到底喝了多少,直到最後兩個人都醉醺醺的不省人事。
於少芬和張秀秀將荊楚送回了教師公寓,這個大醉鬼送回宿舍太麻煩了。
喬南生則送宋菱歌回家。
許是前世養成的習慣太根深蒂固,宋菱歌的酒品還不錯。
跟荊楚大喊大叫愛吹牛不一樣,她像一隻小貓咪一般蜷縮在後排的椅子上乖乖睡覺,偶爾發出輕輕的哼哼唧唧聲。
喬南生時不時透過後視鏡觀察她,很可愛,即使喝醉了也很可愛。
宋菱歌在睡夢中,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前世。
是四五十歲的宋菱歌。